「說不好,但是我提很奇怪,為什麼這個丁長生和王老虎就掐到一塊的,到現在都不是很明白」。
「袁方,這件事不是那麼簡單,這兩人中必有一人說謊,但是要是讓你來判斷這兩人誰是說謊者,你會認定是誰?」
「我會,認定是丁長生說謊」。袁方遲疑了一下說道。
田清茹心裏一凜,「為什麼?」
「因為從今天遇到丁長生開始,我就覺得這個人太鎮定了,鎮定的好像篤定我們找他是錯誤的,到後來我都感覺自己的底氣不足了」。
「這並不能說明什麼,關鍵是證據,還有就是丁長生將禍水引向陳標子的目的是什麼,調查了這麼久,沒有一個人知道丁長生和陳標子是什麼關係」。田清茹若有所思,她也知道這是一個關鍵點,但是刑警隊對這件事的調查是沒有結論,那麼她也沒有興趣繼續偵查下去,但是女人的第六感覺告訴她,丁長生和陳標子之間絕對有事,只是現在沒有人能撥開這團迷霧。
「是啊,我們不能單單憑王老虎的話就對丁長生採取什麼措施,目前還只是協助調查,要說嫌疑都算不上」。袁方說道。
「袁方,你有沒有想過另外一件事,那就是丁長生和王老虎的矛盾」。
「這個我看了卷宗,裏面說的很詳細,關鍵的就是那場賭博,丁長生贏了,而且將王老虎的媳婦都贏走了,田檢,這算不算奪妻之恨啊」。袁方笑嘻嘻的問道。
田清茹沒有說話,但是她心裏漸漸寬了下來,從接觸到這個案子,她現在似有似無的引導着所有辦案檢察官的思路,那就是無論王老虎說的是真的也好假的也好,作為一個正常人來說,他的的確確是是殺了人,至於是因為什麼原因殺的人,那並不是很重要,對於殺人這一點,王老虎是供認不諱的。
「丁長生,知道為什麼將你帶到這裏來嗎?」袁方問道。此刻的田清茹就坐在技術室里,一台顯示器上正現場直播袁方訊問丁長生的畫面。
「知道,還是因為王老虎殺人的事吧,我在刑警隊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們再問一遍還是那個意思」。
「知道就好,你也知道,我們這是什麼地方,所以你我也甭廢話了,咱都是爺們,直接點,你到底有沒有說過是陳標子告發了王老虎而且還得了公安局的獎金這件事?」
「沒有,絕對沒有說過這件事,我也不知道王老虎將我拉進來是什麼意思,我想,多半是想臨死拉個墊背的吧」。
「丁長生,你也當過警察,我問什麼你就答什麼,不要給我亂扯」。袁方忽然提起來嗓門。
「你嚷什麼,嗓門高就有理了?我被你們帶來五六個小時了,連口水也不給喝,你們什麼意思,還真把老子當犯罪嫌疑人了?」丁長生蠻勁上來也是六親不認,更何況這個一直充大爺的高個子呢。
「嘿,你小子和誰稱老子呢,你再說一次」。袁方也是心頭火起,一個沒把握住,站起來就沖丁長生過去了,田清茹一看不對,來不及喊住袁方了,他的拳頭就已經狠狠敲在了丁長生的腮邊。
丁長生本來是在椅子上坐着的,身後還站着一個人,但是身後這個人也是夠壞的,在丁長生被打的仰面跌倒時,他居然沒有扶一下,就這樣丁長生感覺自己的腦袋嗡的一下,暈乎乎的躺在了地上,感覺天玄地轉的。
丁長生停了一會,慢慢爬起來,站起身,感覺自己的後槽牙被打掉了一個,他吐出來草在手裏看了看,沒錯,是後槽牙,嘴裏開始流着血,他的眼睛就像是發怒的公狼一樣,按說他也跟着周紅旗這樣的高手學過幾個月,但是丁長生偏偏就沒有躲避,硬頂硬的挨了這一下。
「怎麼着,不服氣?」袁方好像還不算完,繼續挑釁道。
丁長生看了看袁方,沒說話,但是接下來的一幕,讓許多人都想吐,那就是丁長生輕輕的吹了吹手裏的後槽牙,居然又塞進了嘴裏,但是幾乎所有人都看到了這一幕,他的喉結處蠕動了一下,這真是打掉了牙和血吞了。
「姓袁的,我也是做過警察的人,不算是同行也差不了多少,我記住你了,來日方長,咱走看瞧」。丁長生嘴有點不利索,但是說話還是很清晰的。
「還敢威脅我」。袁方強忍住內心的噁心說道。
「威脅你怎麼着,有屁快放,現在是三點半,五點你要是再不放老子走,我會一級一級的告你,直到告的你丟官罷職,你不是很厲害嗎,我看你離開了檢察院你還能得瑟幾夭」。丁長生抹了一把嘴上的血說道,那個架勢的確很是嚇人,袁方時常使用暴力這是檢察院人盡皆知的事,但是像今天這樣尷尬的局面還真是少見,居然敢有人和袁方叫板,真是怪事了,以前的時候,哪一個不是被打的服服帖帖的。看來袁大官人踢到鐵板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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