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豹早就聽到了樓上的打鬥,但是他認為阿狼可以應付,所以他以最快的速度將樓下的所有房間找了一遍,居然發現無一人在樓下,這才匆匆上樓來,而此時阿狼很不幸的已經暈死過去了。
「已經死了一個了,你難道也想折在這裏嗎?」丁長生倚着樓梯的扶手,好像是一點都不費力的看着阿豹說道。
此時丁長生站在上風,而阿狼站在下面,所以如果從下往上攻的話,會非常的費力,而且他也感覺到,雖然阿狼不至於死了,可是必然是被丁長生給控制住了,所以也就顧不得白開山的吩咐了,一抬腿,將小腿上綁着的軍刺拔了出來。
這個時候丁長生就不能小看這個傢伙了,自己身上的所有武器,不過是幾根鋼管,這傢伙居然帶着匕首,還好不是槍,如果是槍的話,丁長生肯定是調頭就走,眼前虧他是不會吃的。
可是即便是如此,也給丁長生帶來了不少的麻煩,軍刺最大的好處就是不但能刺,還能砍,伸出去的時候是刺,但是回去的時候就可以向左或者是向右砍。
因為丁長生的手都被毛巾纏着,所以想使用太極十三式,根本使不出來那個味道,至少自己的手沒有那麼靈活,所以這個時候,丁長生果斷的鬆開了手心裏的毛巾,將自己的手解放出來,這樣以來,雖然阿豹的進攻依然凌厲,可是都被丁長生以力借力化解開了。
雖然這個時候誰也不能把誰怎麼樣,可是心態完全不一樣,丁長生通過觀察,發現進來的就這麼兩個人,還被自己放倒了一個,但是阿豹的心態就不同了,對方說已經把阿狼幹掉了,開始的時候他不信,可是過了這麼久,阿狼居然沒有一點消息,要是這個時候阿狼能幫忙,他有信心把丁長生拿下。
可是時機稍縱即逝,遠處開始傳來警笛聲,這不是唐天河來了,而是附近派出所的人來了,所以阿豹越打越焦躁,瞅準時機,丁長生一下子抓住了阿豹的手腕,以全身之力猛然間磕向了旁邊的牆壁。
這一下不得了,看似沒有多大的動作,但是練武之人,借用的就是一股寸勁,這個寸勁不用多麼用力,但是一定要快,這也是太極拳殺人的最後一步,阿豹沒有想到自己的注意力一分散,整個手背狠狠的磕在了牆壁上。
只聽見輕微的「咔啪」一聲,十指連心,何況是一隻手呢,阿豹只感覺自己的手好像是廢了,那柄跟了自己十年的軍刺居然握都握不住,咣當一聲,落在了地上,而他也被這慣性壓迫在了前壁上。
此時的阿豹就是一頭困獸,可是丁長生還沒有完全控制住他,為了自己的安全,沒有進一步的逼迫,生怕這小子身上帶着槍,抽冷子給自己一槍,自己就完蛋了。
警笛聲越來越近,再不走可能真的來不及了,阿豹直到現在也沒有看到阿狼,但是這個時候也顧不得了,因為他感覺自己手上的骨頭好像是剛才被拍碎了。
阿豹沒有走門,如果走門的話,很可能會被門外的保安伏擊,所以等保安聽到有人跳樓而趕過去時,阿狼早就消失在了別墅邊的樹林裏。
「丁先生,你沒事吧,丁先生,你在嗎?」值班經理在外面喊道。
「進來吧,派個人接上電」。丁長生在屋裏喊道。
值班經理聽到丁長生的聲音,心裏懸着的一塊石頭終於是落地了,只要丁長生活着,這一切都好說,如果丁長生死在了這裏,那不但是自己,連度假村的麻煩也就大了。
很快電就接通了,丁長生第一時間走到阿狼身邊,扯下來臉上蒙着的黑布,發現居然是熟人,他見過阿狼一次,就是在幫着蔣玉蝶要回她弟弟妹妹的時候,這一次是第二次見面,用手試了試他的鼻息,發現還活着。
在他身上翻了一遍,別的什麼都沒有,就發現小腿處綁着一根軍刺,丁長生拔出來看了看,又給插了回去,但是剛才阿豹那一根他留下了,既然是來的是白開山的人,那麼那個人肯定也是白開山手下的人了。
「丁先生,你沒事吧,嚇死我了」。
「經理,我們又見面了,好像我們每次見面都是這些破事哈,在你們的度假村里,居然發生了刺殺賓客的事,你們打算怎麼辦?」丁長生算是看透這個度假村了,只要你敢要,他們就敢給,但是這一次丁長生沒有要東西的意思,相反,他還要謝謝這位值班經理呢。
「丁先生,您說吧,只要您說了,我會馬上匯報的,都是我們安保沒做好,我們承擔責任」。
「呵呵,算了,對了,您貴姓?」丁長生問道。
「免貴姓李,李國生,叫我小李就可以了,丁先生」。
「這次呢,還得謝謝你,我接到你的電話了,否則還不一定會怎麼樣呢,謝謝,叫你的人來,把這個人給我控制起來,待會交給警察」。丁長生吩咐道。
「好,我馬上就辦,那個,我報警了,警察應該快到了,丁先生,很可惜,那個跑了的我們沒追上」。李國生很是歉疚的說道,他把所有的電棍都集中到了門口,但是沒想到那個傢伙居然是跳窗逃跑的。
「算了,沒事,跑不了,先把這個人控制起來再說吧」。丁長生打了個哈欠說道。
李國生很會來事,立刻吩咐人將阿狼戴上了手銬,然後幾個人抬着出去了,這個時候李國生沒走,跟在丁長生身後小聲說道:「那個,丁先生,我除了報警,還擅自同志了新湖區的唐局,他現在正在往這裏趕呢,您看……」
「老唐也來了?」這倒是讓丁長生一愣,沒想到這個李國生還認識唐天河,也沒想到唐天河居然聽到這事就趕來了,想想自己現在的處境,看來自己交下的這些朋友還有幾個是真心的,想必石愛國要調走的事唐天河也該知道了,這個時候還能半夜趕過來,其心可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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