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振東到底也沒來,丁長生打電話也不接,不知道是不是臨時出了什麼緊急的事情,吃完飯後將蘭曉珊送回家,拒絕了蘭曉珊家裏坐坐的邀請,開車離開了,張和塵剛才就發了一條短訊,問還去不去,看來是等急了。
不知道什麼原因,丁長生今晚感覺很不好,從出門就感覺好像有個尾巴在跟着自己,剛才車上有蘭曉珊,丁長生沒有表現出什麼來,但是當車上剩自己之後,他就很注意觀察自己的後面想看看到底是誰在跟着自己。
可是,很顯然對方是個高手,無論丁長生怎麼注意,始終沒有發現疑點,搞得丁長生都以為自己是不是疑神疑鬼了,於是駕車直接去了張和塵所住的小區。
但是丁長生有個習慣,他去張和塵的住處,從來不開車進小區,而是將車停在小區外面的一個胡同里,然後跳牆進去,包括進張和塵的家,都是爬樓上去,和以前的採花賊似得,這樣最大程度避免了被發現的幾率。
照例,丁長生將車停在胡同里,然後翻牆進入了小區里,可是這一次他沒有急着去找張和塵,而是隱藏在了院內一株高大的塔松上,耐心的等着,如果真的有人跟着自己,那麼對方至少也會到胡同里來看看,不可能就這麼跟丟了。
現在是比耐心的時候,雖然丁長生戴着皮手套,但是在咋暖還寒的夜裏,依然凍得快要麻木了,已經半個小時了,對方依然沒有進到胡同里來。
正當丁長生準備放棄時,這個時候從胡同的另一頭開進來一輛車,開始的時候丁長生沒有在意,但是當這輛車經過丁長生的車時,明顯放慢了速度,而當兩車交會時,對方的車竟然還停下了,並且落下了副駕駛上的玻璃。
這一下丁長生借着對方車輛的餘光,看清了車裏開車的人是誰,如果不是牢牢的抓住樹幹,丁長生真的有可能會掉下來,因為雖然對方刻意戴着口罩,可是那雙眼睛,丁長生不會忘記,那是譚大慶狠毒的眼睛。
丁長生沒敢出去,因為譚大慶不是一般的人,甚至葛虎都比不上譚大慶,葛虎只能算是一個悍匪,可是譚大慶是一個熟悉公安辦案程序的警察,而且是從警十幾年的警察,反偵察能力尤其強,這一次如果驚了他,恐怕在抓他就難了。
譚大慶的反偵察能力不是蓋的,看到丁長生的車後,本能的朝院子裏的樹上看了一眼,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看到丁長生,反正就此加速離開了這個胡同。
張和塵知道了丁長生來去的路徑,所以也不在客廳里呆了,直接洗了澡就上了床,穿着潔白的睡衣,蓋着一床小薄被子,兩隻腳丫掙出被子的束縛,相互交織着。
雖然自己的胸前放着一本麗人雜誌,但是她的注意力完全沒有放在雜誌上,而是不停的瞄着窗簾後面微開的窗戶。
當聽到窗戶吱呀一聲時,張和塵的心總算是落地了,一把掀開薄被子,顧不上穿鞋,伸手拉開了窗簾,而這個時候採花賊丁長生剛剛落地。
沒有多餘的話,先是一個長達五分鐘的長吻,丁長生不斷地侵蝕着她的領地,而張和塵只能是且戰且退,一直退到床邊,再也沒有地方可退,被丁長生壓在了大床上。
唉,這話不是變相的鼓勵丁長生同志埋頭苦幹嘛,女為悅己者容,男人當然是為了女人油盡燈枯了。
第二天一大早,丁長生就到了市政府報到,雖然不知道投資商什麼時候來,但是絕對不能給邸坤成發飆的機會。
「怎麼在這裏吃上了,走,到我辦公室去吃吧」。楚鶴軒倒是來的挺早,一看丁長生吊兒郎當的樣子,哭笑不得。
不過昨天丁長生給他當頭一棒倒是讓他回去反省了很久,這個項目的確是特殊,如果不針對性的做個預案,到時候市里肯定要背責任,但是這樣的責任怎麼劃分,自己這個常務副市長肯定是難逃其責,這是一貫的手法,誰讓自己是這個項目的負責人呢。
「楚市長,算了吧,我就在這裏吃就行了,有味,別到時候弄得你辦公室里都是油條味就不好了」。丁長生客氣道.
「走吧,我找你有事」。看到丁長生扭捏,楚鶴軒居然過來在丁長生肩膀上拍了拍,然後摟着肩膀就往前推,這個時候丁長生還能說什麼,只能是順水推舟了。
雖然不知道楚鶴軒安得什麼心,但是無論是什麼心,這個時候丁長生總不能不給楚鶴軒這個面子,於是市政府大院裏出現了這麼一幕,一向嚴肅的楚副市長居然和開發區的丁主任勾肩搭背的,而且這位丁主任居然是端着豆漿,吃着油條,和楚市長一起進了楚鶴軒的辦公室,相信這件事很快就會傳開。
「小丁啊,你昨天一席話,讓我很震驚啊,我這段時間忙的腦子都不轉圈了,你說的對,這個px項目說到底不單單是一個投資項目的問題,還是一個政治項目,為什麼全國那麼多地方都在建px,但是有幾家建成了?」楚鶴軒皺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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