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是有這麼個想法」。謝九嶺不得不說道。
他是看出來了,丁長生這小子胡攪蠻纏的本事不是一星半點,而且趕鴨子上架的本事更是無人能及,只要給他一點顏色,七家染坊都能給你開齊嘍。
丁長生和謝九嶺父女三人在公司的食堂里簡單吃了點,然後謝九嶺就回去休息了。
「你也走吧,這飯也吃了,牛也吹了,我很忙,沒時間陪你瞎逛」。謝赫洋道。
「哎,你這人怎麼說翻臉就翻臉啊,剛才謝伯伯怎麼說的,讓你陪我在荊山玩玩,你是答應了的,怎麼轉臉就不認賬啊?」丁長生急了。
「哎呦哎,我說你還是什麼開發區的主任呢,這麼大官了,怎麼這麼不懂眼色啊,你以為我爸爸真是這個意思,他就是意思一下,客氣你懂不懂?」
「是這意思嗎,我怎麼覺得你爸爸說的倒是很真誠的,不像是糊弄我啊」。丁長生故作糊塗道。
「切,你以為你是誰啊,我堂堂一個總裁陪你瞎逛去?」謝赫洋不屑的說道。
「不對,我覺得你爸爸是一個真誠的人,我得問問他是不是這麼回事,要是真是這個意思的話,我就直接回湖州了,不打擾你們了,你們荊山人心眼太多,玩不過你們,還是離你們遠點」。丁長生說着拿出了手機裝模作樣的要給謝九嶺打電話。
「哎哎哎,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啊,沒臉沒皮了是不是?」謝赫洋一轉身看到丁長生真的在撥電話,伸手奪了過去,和這樣的人還真是沒法理論。
「好好,我算是服了你了,你想去哪兒,說吧,姑奶奶我陪你」。謝赫洋生氣的將手機扔給了丁長生,看都沒看丁長生根本連屏都沒有打開,更不要說撥電話了,而且自始至終謝九嶺也沒給丁長生手機號碼。
「那就去你們這裏的景點或者是旅遊度假村之類的看看唄,看看荊山的風景」。丁長生道。
謝赫洋無奈,取了車拉着丁長生出了謝氏鋼鐵的大門,一路向謝家的礦山開去,她正好想起來,去礦山處理個事,正好借這個機會處理了,兩不誤,至於那裏有什麼景色,哼,去了就知道了。
「那個,謝姐,我來之前吧,有人讓我待他向您問好……」
「再多說一個字就滾下去」。謝赫洋一聽丁長生的話,眉頭一皺,還沒等丁長生說完就說道。
「是,她說她帶着個孩子不方便來看你,所以你要是有時間的話,多回去看看」。丁長生繼續說道。
這一次謝赫洋知道了丁長生說的是劉香梨,但是第一次丁長生說的確實是仲華。
「我知道了,可惜這段時間是沒功夫了,丁長生,你和劉香梨到底想怎麼辦,你既然娶不了她,為什麼還給你希望呢,你知道她說起你時那種神態嗎?你不該這麼殘忍,讓一個這麼年輕的女人就這樣一輩子守着一個孩子過一輩子嗎?」
「我知道,這事是我不對,但是謝姐,你自己呢,你也這麼過一輩子嗎?你比她還年輕,沒想到再往前走一步?」
「你給我閉嘴,說你的事,不許說我」。謝赫洋扭頭對丁長生吼道。
丁長生閉口不再說話了,他感覺的出來,謝赫洋已經處於爆發的邊緣了,要是自己再不知死活的去點這個炮仗,估計馬上就會炸,這炮仗的捻子有點短,搞不好就要被炸的粉身碎骨。
「你怎麼不說話了?」開車的謝赫洋看到丁長生閉口不言,一副和尚入定般的樣子,又禁不住好奇,也感覺自己的話的確是有點重了,於是想緩和一下氣氛。
「雌雄同駕本來就危險,要是再咬起來,那豈不是要車毀人亡了,我可不敢再說話了,免得你咬我」。丁長生很認真的說道。
「噗,你才咬人呢,你是狗啊?」謝赫洋噗嗤一聲笑了。
「呵呵,謝姐,你不生氣就好,哎呀,緊張死我了,這事鬧的,開點窗戶,這傢伙,弄的我一身汗哪」。丁長生活動了一下身體說道。
謝赫洋白了丁長生一眼,將車窗打開了一點,看了看非常誇張的活動筋骨的丁長生問道:「我有那麼嚇人嗎?看你得瑟的」。
「其實吧,謝姐,我一直都對你很仰慕,包括你剛才在生氣的時候,我對你的仰慕都沒有減一分,我知道,現在的行情不好,你作為謝氏的總裁,肯定壓力很大,但是你要注意自己的身體,你要是倒下了,謝伯伯怎麼辦,我怎麼辦?」丁長生轉身對着謝赫洋說道。
「和你有什麼關係?」謝赫洋聽完丁長生的話,手不自覺的抖了一下。
「我記得第一次見到你時是在縣政府的大院裏,你那個時候倚在寶馬車邊,唉,那個時候我就在想,這個女人真是太美了,要是我……」
「打住,你少這這裏酸,小心我把你踹下去」。謝赫洋臉一紅說道。
但是丁長生的臉皮現在真的不是蓋的,謝赫洋這樣的訓斥,非但沒有讓他後退,反而是得寸進尺了,而且一隻手已經握住了謝赫洋放在擋靶子上的手,他明白,謝家的確是認識到了危機,但是還沒想好下一步該怎麼走,往哪裏走,要是能和謝赫洋把關係進一步,湖州還是很有希望的。
雖然這麼做確實是無恥了點,而且謝赫洋還是仲華的前妻,這是一個很大的心理障礙,可是自己也沒有退路,只要謝氏鋼鐵在遷址的時候能考慮一下湖州,那麼付出再多都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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