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的時候仲華還真是沒反應過來丁長生說的是誰,但是當他說道前嫂子的時候,仲華恍然明白了丁長生的意思了。
「靠,長生,我發現你現在逐漸向一個二貨過渡啊,這事是好事啊,你這破開發區一片荒涼,是個企業都不願意來,她願意來砸錢那是好事啊,和我有什麼關係,這湖州也不是我的」。仲華撇撇嘴,頗為不屑的說道。
「那不行啊,我非得徵得你的同意,我才敢點頭,否則的話,我可沒辦法向您交代啊」。
「你少來,這事和我沒關係,你愛怎麼地就怎麼地」。仲華大度的說道。
「那,我就答應她了,領導,你也理解一下,我現在真的事等米下鍋呢」。
「都說了,和我沒關係,你聽不懂啊」。仲華坐在丁長生駕駛座的後面,一抬腳隔着座椅踹了丁長生一腳,這才讓丁長生徹底閉嘴。
丁長生也沒和仲華一起吃飯,既然是把事情攤開了,所以兩人都有事要辦,仲華肯定是趕緊和仲楓陽聯繫,商量一下印千華的事情。
而丁長生則是趕緊和謝赫洋聯繫,本來沒影的事,要是仲華真的給謝赫洋打個電話問問的話,那自己豈不是露餡了,所以成與不成,自己都得先給謝赫洋打個電話說說這事,免得到時候謝赫洋說根本沒這事。
「謝姐,你好,我是丁長生,在湖州給您請安了」。丁長生知道,因為劉香梨的事,謝赫洋一直對丁長生不冷不淡的,但是謝赫洋倒是和劉香梨關係很好,不是一般的好,而是很好,所以到現在至於兩人是不是還是那種關係,丁長生就不知道了。
「少貧,有事說事」。果然,謝赫洋還是不冷不淡的,一點都沒變化。
「那個,謝姐,你要是這麼不熱情,我也不好往下說了呀」。丁長生在電話里也是不斷的調整着自己語氣和語速,但是好像對謝赫洋都不好使。
「那就不要說了,我這邊忙着呢,先掛了,等你覺得可以說了的時候再說吧」。謝赫洋說完就真的掛了電話。
這下把開着車打電話的丁長生閃的可是不輕,這女人怎麼這麼怪啊,好長時間沒聯繫了,不說熱情點,這也不能冷淡到這個地步啊,想了想自己,除了自己是仲華的秘書之外,自己也沒有得罪她啊。
丁長生又給劉香梨打了個電話,想問問謝赫洋的情況,怎麼看怎麼像是一個怨婦似得。
「她現在壓力很大,很長時間沒來海陽了,好像是一直都呆在荊山那邊,她開始要接手家族企業了,現在鋼鐵行業不太好,所以脾氣不好也是正常的」。劉香梨在電話里說道。
「哦,我以為你和她鬧矛盾了呢」。丁長生調侃道。
「呸,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我們是那樣的人嗎?整天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劉香梨被丁長生說中了心事,所以顯得很不好意思。
「我想你了,抽個時間過來一趟吧,我現在是開發區的主任了,離開湖州要請假的」。丁長生說道。
「看看吧,孩子還太小,我不想帶着她出遠門,太累了」。劉香梨一邊打電話,一邊抱着小孩說道。
「那好,你要是想來了,我讓人去接你」。丁長生也沒有勉強,愉快的說道,他知道,現在在劉香梨的心中,自己早就不是第一位的了,現在第一位的是孩子。
掛了劉香梨的電話,丁長生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去一趟荊山,找一找謝赫洋,他也知道鋼鐵行業不景氣,但是這也是一個機會,如果能說服謝赫洋投資一些和鋼鐵行業有關的,或者是把壓在鋼鐵上的閒散資金拿出來到湖州投資,這也是一個渠道,可是這些事在電話里一句兩句也說不清楚。
事不宜遲,他給開發區趙和陽打了個電話,然後又給市委書記石愛國打了個電話,就這件事請個假去荊山。
「謝家,你也認識人?」石愛國一時間沒有反映過來。
「書記,謝家以前和仲家是親家,您不知道啊,仲華的老婆現在開始接管謝氏鋼鐵了,我想去碰碰運氣」。丁長生說道。
「哦,對,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這事仲華知道吧,會不會鬧得不好看啊,畢竟兩家的關係現在不好」。石愛國擔心道。
「我已經向仲局長匯報過了,他沒意見,他說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但是他不會參合這事,也只能是我自己走一趟了」。丁長生道。
「那好,你自己小心點,要是你能讓謝家到我們湖州來投資,那你的能力就會讓那些懷疑的人閉嘴,這件事最好在林春曉上任前促成,那你在開發區的地位會更加的穩固」。石愛國加重了語氣說道。
「書記,我知道,我盡力而為吧」。丁長生說道。
石愛國也看出了司南下的意圖,所以對這個人事任命耿耿於懷,但是他錯誤的估計了司南下和邸坤成聯手的可能性,所以將這件事搬到了常委會上,顧青山敗得很慘,這就意味着他石愛國的威信受到了挑戰,而這個挑戰者不是別人,就是來到湖州一直保持緘默的司南下,這次出手,司南下大獲全勝。
所以現在石愛國對司南下很是忌憚,這個人善於把握機會,而且善於做交易,有人說這次開發區的人事任命詮釋了一個道理,雖然看似是各個領導在各自捧各自的人,可是結果是海陽人完全佔領了開發區,因為丁長生也是剛聽說,胡佳佳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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