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呀,你這算什麼?明明自己心裏想的要死,還得裝作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我就沒見過你給他打過電話,你是心裏沒有他還是不敢去面對?」苗苗一轉身,面對着傅品千吼道。
「咦,你這個死孩子,我的事用得着你管嗎?學好你的功課,你老是可是給我打電話了,說你最近的學習不是很積極,好幾門功課都下降了,馬上就要中考了,你給我注點意,否則的話,我饒不了你」。傅品千不明白現在的小孩子的脾氣怎麼那麼大,管的事怎麼那麼寬。
「媽,我的學習我心裏有數,你的事你心裏有數嗎?丁長生這個人其實還是不錯的,幫我那麼多,你就不能考慮一下?」苗苗這個時候也意識到發脾氣解決不了問題,於是輕聲細語的改成了柔情線路。
「媽的事不用你管,我心裏有數,去吧,到學校了」。發脾氣將車停在了學校門口,看着苗苗走進校門才啟動汽車往自己的單位趕。
但是這一路險象環生,開車老是心不在焉的,還幾次都差點追尾了,這都是因為苗苗的一席話讓她亂了分寸,其實苗苗說的沒錯,丁長生這人還不錯,而且小小年紀就有了這麼大的成就,可是自己配的上他嗎?
自己要比他大十幾歲不說,還帶着個孩子,這樣的條件別說是嫁個比自己小那麼多的年輕人了,就是嫁個老頭怕是人家都不要呢,當然了也有可能有人要,不過可能目的不在她,而在苗苗,這樣的事不勝枚舉,娶一個帶着閨女的二婚頭,人家不是奔着媽去的,而是奔着閨女去的。
「你怎麼了?沒事吧,剛才好像聽着你不高興,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到了辦公室,想了半天,還是決定給丁長生打個電話。
「沒事,就是有點想你了」。丁長生見傅品千居然把電話又撥了回來,心裏很高興。
「貧嘴,想我了也不來看我,湖州離這裏有多遠啊?」傅品千倒是從善如流,女兒剛剛說了她不主動,這會就開始邀請丁長生了。
「我倒是想去,我正在等待工作調動,不在公安局了,調到開發區去,所以這段時間我也抽不出時間來去看你,想我了沒?」丁長生泡在浴缸里,端着一杯茶,邊泡澡邊給傅品千打電話。
別看傅品千是一個老師,但是臉皮很薄,有些事可以做,但是有些話還是說不出來,所以當丁長生問她想沒想他的時候,傅品千的嘴唇蠕動了好久,還是沒說出來是否想他。
「喂,怎麼沒聲了?在聽嗎?」
「在,在呢,你說吧」。傅品千說道。
「我問你呢,想我沒有?」丁長生就是喜歡傅品千這種優雅的羞澀,所以當傅品千不搭話時,他依然追着問她這句話。
「我想不想你你不知道嗎?」傅品千倒是很機敏,把皮球又踢了回去。
「我知道,感受到了,說實話不知道為什麼,最近心裏總是空落落的,你也知道我在感情上不老實,但是發現在心裏難受時,還真是找不到一個可以說說話寬寬心的人,也只有你了」。丁長生這話倒不是恭維傅品千。
一直以來傅品千在丁長生的心裏都是一株丁香花,不張揚,不奢求,就躲在角落裏自己綻放着自己的花朵,散發出淡淡的清香,如果你不注意,就不會發現她的存在,只有心靜下來的時候才能感受到她的芬芳。
「鬼才信呢,馬屁功夫倒是漸長啊,這一大清早的,嘴上抹了蜜了?」無論丁長生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但是傅品千聽了之後還是感到很高興。
女人就是這樣,一輩子生活在男人的欺騙和自我欺騙的過程中,有時候明知道那是恭維的話,可是還是信以為真,說起來,她們需要的真的不多,不過是男人的幾句甜言蜜語而已。
「我說的是真的,這個周末有時間嗎?帶苗苗來玩玩吧,你開車,幾個小時的事」。丁長生再次邀請道。
「這個周末?還是不去了,家裏有點事要處理,等下次吧」。傅品千猶豫了一下說道。
「哦,很難處理嗎,需要我過去嗎?」丁長生一聽傅品千猶豫的口氣,以為出了什麼事呢。
「不用了,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苗苗爸的墓地動遷了,那裏的墓地都要搬遷了,這個周末要挪墳,所以我得帶着苗苗去」。
「哦,這事啊,那還是這事要緊,還用我去幫忙嗎?」丁長生又問道。
「不用,就是一個骨灰盒的事,拿出來換個地方就是了,原來墓地承諾的期限還沒到年限,所以挪了之後繼續算年限」。
「哦,這還不錯,不行的話就換個墓地也行,換個山清水秀的地方,花點錢而已,還有錢嗎?」
「有,你不用管了,我自己能辦好」。傅品千急忙說道。
放下丁長生的電話,傅品千一下子陷入了沉思,苗苗說的沒錯,自己對丁長生是不是真的愛,還是就是純粹為了報恩,但是她感覺的道,丁長生對她是真的愛,雖然他對很多女人都是真的愛,但是自己管得了那麼多嗎?
水漸漸的涼了,丁長生依然泡在浴缸里沒有要起來的意思,可是他的心卻漸漸的熱了起來,他知道,自己這段時間的失落情緒都來自夏荷慧的執意離開,他想阻止她離開,可是自己卻真的不能給她一個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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