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山魁帶着蔣夢蝶到了丁長生約定的地方,這裏很偏僻,就是海陽縣到白山市路上的一個小飯館。
「怎麼樣,那個製藥廠值得投資嗎?」一下車,丁長生就問蔣夢蝶道,其實他也知道,蔣夢蝶所謂的投資,不過是害怕自己一個人而已,跟着丁長生她就覺得有安全感,而且這些日子以來杜山魁一直都跟着她,這讓她更加篤定的跟着丁長生,這也是她姐姐的意思。
「還行吧,不過你的那個經理說你們不需要投資」。蔣夢蝶笑笑說道。
「你說的是江涵菡吧,她不當家,我說了算,你說吧,你想投資多少錢?」丁長生和杜山魁打了個招呼,然後進了飯館,因為是下午了,所以一桌客人也沒有。
「你缺多少投資我就投多少,這可以了吧」。蔣夢蝶倒是爽快,而且看起來好像是內急了,下車和丁長生瞎白活幾句後就進了飯館,向飯館老闆打聽廁所的位置。
此時杜山魁正好站在外面,他非常清楚自己是來幹什麼的,丁長生這麼急急火火的叫自己來,肯定是有事了。
「出什麼事了?」杜山魁問道。
「有點麻煩,就是讓你去北原辦的那件事,那傢伙調到中南省來了,而且不知道怎麼着,來了就把目標對上我了,我想,那兩個女人的事不能再耽擱了,我做個計劃,你想辦法把他們弄出去,不能在國內呆了,至少也要去香港」。丁長生說道。
「這個簡單,辦理兩張護照去香港就是了,想去哪裏去哪裏」。杜山魁說道。
「哪有這麼簡單,單單是護照就不好辦吧」。丁長生愁得直撓頭道。
「唉,不是我想的複雜,是你想的太簡單了,這事交給我,只要捨得還錢,現在什麼證件辦不到,這樣吧,我先去泰國,先把她們的照片給我」。杜山魁說道。
「這個,你去湖州找她們照吧,我這裏沒有,這事不會有風險吧?」丁長生擔心道。
「不會,我去泰國辦理兩張護照,直接從口岸出國,安全的很,絕對不是走蛇頭的路子,那樣就太複雜了」。
「你做過?」丁長生還是不放心。
「我沒做過,但是我的戰友有出去做僱傭兵的,就是這麼出去的,到國外辦一個護照,甭管移植到誰身上,只要是能出去就行,當然了,這需要入侵當地的人口數據庫,這就不是我們操心的事了,只要付錢就行。」杜山魁說的很簡單,可是目前只能是走這一條路,別辦法沒有。
「那好,如果能辦成,你跟她們一起出去呆一段時間,躲一躲再說」。丁長生道。
「行,我待會就走,還有,這個人,你趕緊收回去吧,我是待夠了」。杜山魁悄悄指了指裏面的蔣夢蝶道。
「怎麼了?給你這麼多機會,你就沒利用一下啊?」丁長生開玩笑道。
「唉,我是什麼人?人家是什麼人?哪會看得上我?」杜山魁聳聳肩,無奈的說道。
丁長生笑笑,不再言語,其實他是很想撮合蔣夢蝶和杜山魁的,要不然也不會讓杜山魁保護蔣夢蝶那麼久,但是看起來這兩個人似乎是合不來似得。
「這是她們的新地址,到時候我會給她們打電話,你到了後給我打電話」。丁長生吩咐道。
「行,我待會就出發」。
簡單吃過飯後,杜山魁就出發去湖州了,而丁長生和蔣夢蝶一起回了白山市。
「你準備把我安排在哪兒啊?」蔣夢蝶問道。
「你和我的一個朋友住在一起怎麼樣?」丁長生問道。
「我不喜歡和別人在一起,我不管,你住哪裏我就住哪裏,你是我姐夫,你不能不管我吧?」蔣夢蝶耍賴道。
「既然我是你姐夫,這姐夫和小姨子在一起孤男寡女的,這也不合適吧?」丁長生扭頭笑道。
「怎麼不合適,那你認為怎麼合適?」蔣夢蝶的膽子大了起來,而且從自己和姐姐的通話中,她似乎聽出了姐姐的意思,她自己是不可能嫁給丁長生了,但是自己妹妹可是沒有過男人的黃花大閨女,怎麼就不能嫁給丁長生了,而且自己很快就要生孩子了,到時候自己的孩子還可以落到自己妹妹名下,反正這也是丁長生的孩子。
丁長生自然是不知道這姐妹倆還有這小九九呢,丁長生無奈,只能是把蔣夢蝶帶到了自己的宿舍里,這也只是權宜之計,最好還是給她找個地方讓她自己住,但是阿龍那伙人就像是消失了一樣,這一直都是丁長生的一塊心病,所以每當蔣夢蝶說害怕時,他倒也不能說什麼,萬一因為自己的疏忽讓蔣夢蝶出點事,自己還真是不好和她姐姐交代。
「你就住這裏啊?」蔣夢蝶看了看區委給安排的三室一廳,問道。
「這還不行啊?我這裏條件很差,就這樣了」。
「那行吧,我住哪間?」蔣夢蝶開始打開皮箱收拾行李。
「你住那間吧」。丁長生指了指客房說道。
「那,你晚上還不是住在這裏?」蔣夢蝶看了看丁長生的臥室,收拾的很乾淨,但是卻沒有人住過的痕跡。
事實上丁長生還真是沒怎麼在這裏住過,要麼是在曹冰那裏,要麼是在傅品千那裏,所以這裏基本上就是空房子。
「住啊,怎麼不住?」丁長生掩飾道。
「我不管,我在這裏,你必須住在這裏,我害怕,那幾個人到現在都沒逮到,誰知道什麼時候冒出來?」蔣夢蝶很害怕的樣子,說道。
「好好,我知道了,這樣吧,你先收拾下,我出去買點東西」。丁長生摸了摸兜里,發現煙沒有了。
好容易出了門,到了門口的小賣店裏買了一包玉溪香煙,然後拆開抽出一支點着,但是這個時候發現對面停着一輛車,不由得想起來劉振東說的那件事,於是站在那裏直盯盯的看着那輛車。
「我們是不是被發現了,要不走吧」。車裏有兩個人,其中一個人藏在黑色後面,看着對面馬路牙子上的丁長生,心虛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