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小艾就好像是等待了千年的狐妖,好容易等到了丁長生,怎麼可能輕易的放離開,於是,兩人回到了家裏,谷樂樂和谷甜甜依然是被鄭小艾養在家裏,但是因為趙慶虎早已死於非命,所以,她們倆現在可以出去逛街玩了,只是這倆女孩錯過了上學的年齡,現在也不想學習了,只能是跟着鄭小艾吃喝玩樂,好在是丁長生和鄭小艾都不缺錢,就這麼養着。
「隔壁屋裏那倆你準備怎麼辦啊?不能就這麼一直養下去吧?」鄭小艾依偎在丁長生懷裏,輕聲問道。
「那怎麼辦,你平時沒事是時多做做工作,要不交給公安機關送回去得了,她們家裏人不找啊?」丁長生疑問道。
「唉,你這話我說了很多次了,但是她們被拐賣好多年了,都長成大姑娘了,這不是男孩子,被拐賣了回去也沒人看不起,但是女孩子就不一樣了,樂樂說她們那裏也不是沒有被解救回來的女孩子,都認為這女孩子被拐賣了,還不得強迫幹了多少不要臉的事呢,所以,非但是嫁不出去,就連家裏人也抬不起頭來,一說就是誰家的孩子被拐賣了,看人的眼光都不一樣,她們倆不想讓家裏人抬不起頭來」。鄭小艾說道。
「那怎麼辦,她們就沒什麼打算?」丁長生感到很撓頭,當時自己還以為撿了個便宜,到現在來看,這是個大麻煩啊。
「她們說聽你的,除了回去這一條,其他的都聽你的」。鄭小艾曖昧的笑道。
「這算是聽我的啊?」丁長生不以為意的說道。
「哎,我說,你是真傻啊還是裝傻啊,她們倆那點小心思你不明白?你就在這裏裝吧,我敢說,你現在去隔壁,什麼事都解決了,你找個關係安上戶口,到時候辦出去得了,讓她們倆多給你生幾個孩子,多好的事?唉,我是不行了,到老了,沒人要了,我就買瓶農藥,一命呼嗚了」。鄭小艾酸酸的說道。
「想什麼呢你,我是那樣的人嗎?」丁長生皺眉道。
「我說的是認真的,她們老在我這裏不是個事,姑娘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你得好好考慮下,接下來該怎麼安排她們了,總不能這麼一輩子躲着吧」。鄭小艾又轉回到了谷樂樂姐妹身上說道。
丁長生嘆口氣,沒說話,兩人就這麼相依偎着到了天明,一大早,鄭小艾開車將丁長生送到了高鐵站。
市委市政府七點之前就上班了,雖然省領導不會來這麼早,但是很多工作都得再次確定,不能出一點差錯,這是林一道第一次到下面來視察,而且第一站就選在了湖州,這讓湖州很緊張,但是他們卻不知道林一道是衝着誰來的,要說緊張,湖州最緊張的怕是閆培功了。
可是昨晚和丁長生談了之後,閆培功心裏逐漸的安定下來了,是啊,現在自己在湖州投資,無論怎麼樣,這些投資都是實實在在的,林一道就算是要把這些投資都否定了,那麼湖州答不答應都是另外一回事,好在是從自己了解的情況看,在湖州,還沒有林一道的人,這對於自己算是一個好消息吧。
早晨八點,林一道的車隊從省城出發了,而湖州市的領導也出發了,他們去了高速路口等着,雖然還早,但是早點總比晚了好,市委書記司南下走在最前面,緊跟其後的是市長邸坤成,再就是仲華了,這些人下了車,在高速路口的休息室等着。
作為湖州市現在的座上賓,閆培功也被叫來了,但是他不想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躲得遠遠的,站在一個角落裏,看着窗外車來車往,心想,如果自己失敗,怎麼向宇文家交代,雖然不知道丁長生做了什麼事,但是看起來宇文靈芝應該是安全的,自己早就沒有和宇文靈芝聯繫了,這中間的聯繫都是通過丁長生在做。
上午十點半,林一道的車終於是在湖州收費站下了高速,此時司南下和邸坤成等市委市政府一干領導都在等着了,林一道這次的態度放的很低,還親自下車和市委市政府的領導都握了握手,表示了感謝,但是讓所有人大跌眼鏡的是在車隊裏下來的一個人,居然是前市委書記石愛國。
這讓司南下一愣,邸坤成的驚訝也不亞於司南下,不知道石愛國跟着林一道下來視察到底是什麼意思,他是*部長,和經濟視察有半毛錢的關係嗎?
但是驚訝歸驚訝,面子上的事還是要過得去。
「南下同志,我們坐了一路的小車,身體都舒展不開,還是坐你們的中巴吧」。林一道很自然的說道。
「林省長,請,這邊請」。司南下很客氣的說道。
然後又簡單的和石愛國握了握手,歡迎之類的屁話叨叨了幾句,就都上了中巴車,車裏早就打開了空調,氣溫宜人。林一道的陰謀體現在了很多地方,比如說這次來視察,叫上石愛國,他早就打聽清楚了,石愛國當年離開湖州,那是迫不得已,而且從那之後,石愛國再未踏上湖州土地一步,可見其成見之深,所以這次專門叫上了石愛國。
一來,石愛國對湖州確實是熟悉,而且很大程度上這都是石愛國打下的底子,這可以讓石愛國有衣錦還鄉之感,還能打壓一下司南下的傲氣,司南下現在緊跟梁文祥他知道,所以,借着石愛國這根拐杖敲打一下司南下,順理成章,何樂不為呢。
自己邀請石愛國到湖州來,是他親自打的電話,石愛國也不好拒絕,但是這件事知道的人卻很少,所以石愛國為什麼會跟着林一道下鄉,這也夠那些人好好想一陣子的了。
最後一個原因就是丁長生,丁長生曾是石愛國的秘書,自己這次視察,也包括白山,所以,敲打丁長生的同時也給石愛國提個醒,你這個秘書可不老實,你最好是看緊點,否則,結果還真是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