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個電話,這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丁長生說道。
賀樂蕊點點頭,示意丁長生去接就是了,她自己坐在那裏優雅的等着丁長生打完這個電話。
關於葉怡君的事,丁長生沒有告訴任何人,尤其是關於葉怡君還是葉家的人這件事,更是機密中的機密,如果自己不能好好利用葉怡君,那真是枉費了這一個好的機會。
「喂,葉團長,找我有事?」
「嗯,還是關於我女兒小蕊的事,你現在有時間嗎,我們見個面,我在省委家屬院附近的居酒屋等你,那裏就那一個居酒屋,很好找的」。賀樂蕊說道。
「行,沒問題,但是我現在過不去,正在和朋友吃飯呢,大概要一個小時左右吧」。丁長生說道。
「沒關係,我在那裏等你,等你到了我們再聯繫,這孩子,真是不讓我省心」。葉怡君長嘆一聲說道,把一個母親的無奈表現的淋漓盡致,但是丁長生明白,她給自己打這個電話絕對不是為了車蕊兒的事,只是丁長生告訴過她,他的電話不安全,不知道會不會被人監聽,所以有些事不要在電話里說。
丁長生回到了座位上,說道:「想什麼就來什麼,突破口來電話了,約我待會見個面」。
「什麼突破口?」賀樂蕊饒有興趣的問道。
丁長生簡單說了一下葉怡君的情況,當然主要是自己和車蕊兒的衝突,事關葉家的事丁長生一字沒提,要是在之前,丁長生可能會和賀樂蕊說一下葉怡君和葉家的事,但是現在丁長生發現自己並不了解賀樂蕊,比如說她是泰山會的人,自己就一點都不知道,所有的資料顯示也沒這一點,當然了,也是丁長生粗心了,根本沒查過賀樂蕊。
自己現在是步步維艱,一步一個坑,不得不防,對任何人都在內心裏設防應該是每個玩政治的人的基本素養,無條件的信任和不設防,早晚會被人坑的連毛都不剩,這是一定的。
「你想利用這個機會攻陷車家河?」賀樂蕊問道。
丁長生搖搖頭,說道:「車家河的能量遠不在此,我查過,車家河只是本地人的代表,像極了當初在中南省時仲楓陽是中南省本地官僚的代表一樣,所以,車家河在中北省的根深蒂固,遠比仲楓陽在中南省要嚴重多了,就算是我手裏有這些東西,仍然不敢和他面對面,因為我手裏的這些東西,我掂量了一下,沒有一件是百分百可靠的,所以,我剛剛來,既然是都不可靠,那就得再等等,好在對方開始動了,給了我機會,要不然,這事還真是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呢?」
「你打算在葉怡君身上下手嗎?」賀樂蕊看着丁長生,曖昧的笑了。
丁長生苦笑一下,說道:「賀姐,你想哪去了,葉怡君再不濟也是省委常委的老婆,我哪敢,再說了,這樣的女人,有哪個沒有心機的,我是不敢招惹,還是老老實實按部就班的來吧,再說了,我也不是那樣的人不是」。
對於丁長生的自我辯白,賀樂蕊表示很無語,只是點點頭,不做評價。
「賀姐,我怎麼覺得你不信我說的話呢,我對她真的沒啥意思」。
「嗯,我信,我也沒不信啊,你急着解釋什麼?」賀樂蕊反問道,這下丁長生算是掉坑裏了,真是越抹越黑了,好像丁長生真的對葉怡君有啥意思似的。
「好了,我吃飽了,你送我回去吧,我也累了,回去想想開會的事,然後你去辦你的事,別讓人家久等了,我剛剛說的話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告訴你,秦墨在外面帶着孩子不容易,你做的事呢,最好是不要讓她知道,否則,她會傷心的,要是那樣,到時候我可饒不了你」。說到最後,賀樂蕊佯怒道。
丁長生點點頭,說道:「賀姐的話我記在心裏了,一定從內心到身體都老老實實的,保證不犯那些低級錯誤」。
賀樂蕊沒再說什麼,丁長生把她送回了家裏,交代了家裏的一些東西怎麼用之類的,又囑咐她關好門,賀樂蕊最後都不耐煩了,說道:「長生,我也是窮苦孩子過來的,沒你想的那麼嬌氣,你快去辦你的事吧,別讓人等急了」。
丁長生看看時間,的確是不早了,於是下樓開車去了省委家屬院附近的居酒屋。
這個點了居酒屋裏居然還有不少人,不過都是輕聲細語的在悄悄交談,這幾年北原的經濟發展中規中矩,但是卻引進了不少外資企業,日本的企業也不少,所以才有了這家居酒屋,但是平時來這裏的也都是這些企業的高管,有男有女,在異國他鄉享受一下日本的清酒,算是滿足一下思鄉的心吧。
丁長生剛剛進門,葉怡君舉起了手,示意丁長生她在哪裏。
前面一個穿着日本和服的女子邁着小碎步在引路,丁長生則是跟在後面不一會到了葉怡君的跟前,然後兩人一起跟在和服女子的後面,進了一個小巷子,小巷子兩邊都是珠簾隔開的包間,只是擋住一些視線,但是卻不能擋住聲音,還是可以聽到一些人的竊竊私語。
「這是日本人還是中國人?」進了包間之後,丁長生指着和服女子問葉怡君道。
葉怡君沒吱聲,只是在和服女子上了酒和茶之後,這才和那女子相互致意,和服女子退出去,將珠簾放下來,這才慢慢退下去。
「這裏的服務員和老闆都是日本人,服務員主要是在中北師範大學學習漢語的日本女孩子,和我們中國人出去留學去中餐館洗盤子是一樣的」。葉怡君說道。
丁長生點點頭,問道:「這麼火急火燎的找我來,有啥事,不是真的因為你那個繼女吧?」
葉怡君沒說話,拿出了手機,將她拍到的照片和視頻調出來,把手機推向了丁長生,丁長生開始時真的沒看出來照片裏的人是誰,雖然這是一個看顏值的社會,可是身上的衣服同樣起到了辨認是誰的功能,所以,把一個人扒光了並不是很好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