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叫我三聲姑奶奶,你昨天打了我四巴掌,你自己掌摑自己十巴掌,咱們這事就算是扯平了,不然的話,這事咱們沒完,我會沒完沒了的找你,我在北原有多少朋友,各行各業的,你以為你還能在北原混下去嗎?」車蕊兒說道。
丁長生笑笑,說道:「我要是不呢?你過來打我啊?」
車蕊兒伸手拿起槍,真的對準了丁長生,說道:「我爸是車家河,這你肯定知道,我相信我就是打你一槍,只要是打不死,我也相信他能幫我擺平,你要不要試試?」
「未必,不信你可以試試」。丁長生說道。
車蕊兒被丁長生逼到了牆角,這個時候要是慫了,那就真的慫了,所以,當丁長生再三逼迫她的時候,她的精神也是高度緊張,今天是抱着給丁長生點顏色看看來的,要是就這麼灰溜溜的出去了,那自己的臉面就真的沒地方放了,她就是來逼迫丁長生道歉,然後自己抽自己耳光,然後錄下來給自己那些朋友看的,就是為了挽回自己的臉面的,所以,丁長生到現在都不屈服,那自己還能怎麼辦?
「好,我答應你,把槍拿開」。丁長生說道。
因為他看到了車蕊兒閉上了眼,頭扭到了一旁,可是槍口還是對準了自己的,丁長生什麼時候吃過眼前虧,所以直接就投降了。
「真的,別騙我」。車蕊兒睜大了眼睛,問道。
丁長生點點頭,指了指槍口,說道:「把這個先拿開,免得走了火」。
待她的槍口拿開了,丁長生站了起來。
「你想幹嘛?」
「這裏跪不開,我到那邊去,可以吧」。丁長生指了指客廳里的位置,說道。
車蕊兒點點頭,說道:「可以,別想耍花樣,我這子彈可是不長眼,別怪我不客氣」。
丁長生慢慢走過去,車蕊兒一直都是拿着槍對着他,丁長生看到了,她手裏的槍保險都打開了,這是很嚇人的,萬一走火了,子彈就可能隨時射出去,無論射到誰都可能後果難料。
車蕊兒走過去坐在沙發上,茶几旁邊還有一塊很大的地方,她就是想讓丁長生跪在那裏,然後對他進行羞辱。
「這樣,你看,我離你這麼遠,我就是走過去的話,你也有開槍的時間,對吧,把槍的保險關上,你要是在這裏受傷了,我可沒法對你爸爸交代,用槍打到你自己就不好了」。丁長生說道。
車蕊兒看看自己手裏的槍,再看看丁長生離自己的距離,確實是這樣,如果走火了打到自己就不好了,所以點點頭把槍的保險關上了。
「跪下,打自己耳光,說你錯了,昨晚的事你不知道我是誰,說,照我說的說一遍」。車蕊兒依然用槍指着丁長生,說道。
丁長生沒有跪下,反而是坐在了她對面的沙發上,車蕊兒剛剛想發火,但是丁長生說道:「這樣,這事呢,不急,我知道你能來找我,你也不在意這點時間吧,所以,我想和你談談心裏話,可以吧,然後你想怎麼處理我,想讓我幹什麼,那時候咱再說,如何?」
「說什麼,我和你有什麼好說的?」車蕊兒拿槍指着丁長生,問道。
「我問你,你來找我,你爸爸知道嗎?」丁長生問道。
「不知道,我的事我自己解決,再說了,找你的麻煩還用我爸出面嗎,丁長生,你以為你是個省政府辦公廳主任就了不起了,在我的眼裏,你連個屁都不是,我告訴你,你昨天讓我丟人,丟大人了,今天這事你要是不給我個交代,咱們沒完」。車蕊兒說道。
「那你來我這裏還有誰知道?」丁長生問道。
「你問這幹啥?你什麼意思?」車蕊兒皺眉問道。
「這關係到咱們下面怎麼談,你要是不說,那我們就沒得談了……」
「沒得談了就不要談了,跪下,唱征服」。車蕊兒說道。
丁長生笑笑,站了起來,慢慢跪在了地毯上,地毯很厚重,膝蓋根本不疼,看到丁長生真的跪在了自己面前,車蕊兒的心得到了滿足,手機一直都在拍着,可是她只顧着看手機屏幕上的丁長生了,還不斷的調整角度和下命令,而手槍也放到了沙發上自己的身邊。
丁長生忽然站了起來,一個箭步跨過去,抓住了她的胳膊扯到了一旁,讓她遠離沙發上的手槍,車蕊兒還想掙扎呢,可是被丁長生挽住了胳膊摁在了桌子上。
「我告訴過你,不要仗着你爹的勢力來挑戰我的底線,你就是不聽,林濤,林濤……」丁長生說完後,高聲喊林濤進來。
「主任,您這是……」
「把毛巾給我拿來」。說完指了指門口臉盆架上的毛巾說道。
「混蛋,丁長生,你敢這麼對我,你想死嗎?你這個混蛋,我要殺了你,你別再給我機會,我要殺了你……」車蕊兒高喊着,還用高跟鞋踢丁長生,丁長生躲開了大部分攻擊,但是唯一的一次提到了小腿骨上,那個疼啊,要不是因為要對付車家河,他真的想再打她一頓。
用毛巾反捆住了她的胳膊,將她摁在了沙發上,又捆上了腿,這才坐在一旁揉腿。
丁長生看看她,直接撥打了電話給省政府保衛科,以及省廳廳長章三言,讓他們到自己這裏來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丁長生,你敢設局害我,你覺得他們會相信你的話嗎?」車蕊兒還在囂張,問道。
丁長生笑笑,瘸着腿站了起來,走到了辦公椅背後的書櫃前打開了書櫃,從裏面拿出來了一部手機,在她進門之前,丁長生就把其中的一部手機調整到錄製視頻的狀態,放在了自己背後的書櫃裏,隔着玻璃窗,外面的場景錄製的相當清楚。
「嗯,錄製的還不錯,大白天的拿着槍到省政府辦公廳主任的辦公室里行兇,恐怕也只有車家河的女兒能幹出來了,我倒是想問問他們,你到底依仗的誰的權勢,車家河書記就是這麼教育你的?」丁長生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