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着吧,他還真敢對我怎麼樣?」丁長生問道。
「這可說不準,你還是帶着為好,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其實像常四那種蠢貨還是少,真正想要你命的人根本不會給你機會的」。劉振東說道。
丁長生接過來劉振東遞過來的東西,掂了掂,還挺趁手,這是中隊以前用的軍刺,三棱軍刺,放血最好,而且極難治癒,因為在軍刺的鑄造成分里加入了一種金屬,有毒,會阻礙傷口的癒合。
丁長生走進了小區里,沒有抬頭看樓上,他也不知道此時是不是安德魯在看他。
門還是好好的,看不出來哪裏不對勁。
丁長生拿出來鑰匙開了門,但是發現地毯上自己佈置的小豆豆還在,而且幾乎沒有被踩碎的,這說明進來的人非常的小心,就連這麼細緻入微的東西都能注意到。
這讓丁長生提高了警惕,屋裏靜悄悄的,丁長生從門口的房間開始查看,卻沒發現人在哪裏,甚至連屋頂都看了,樓房的屋頂怎麼可能藏人呢?
最後一個房間就是那間隔音的調教室了,丁長生慢慢走過去,推開門,看到的景象卻是一個陌生的男子坐在歡樂椅上,正在看着他,不是安德魯是誰。
「果然是你」。
「你找了這麼大一圈才找到這裏來,你難道沒想到我一開始就在這裏嗎?無論如何,我也不想讓周圍的人知道這裏發生過打鬥,你現在回來,是發現我回來了,還是外面來了警察了?」安德魯問道。
丁長生聳聳肩,說道:「我回來拿點東西,沒想到家裏進賊了,安德魯你不和安靖在美國卿卿我我,來中國幹什麼,或者是來我家裏幹什麼,偷東西嗎?」
「你家裏有什麼可偷的,我看了一圈,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不過,這間屋子我喜歡,待會我們可以試試這裏的東西,用在你身上看看是不是舒服,這是你為了那兩個女孩準備的吧?」安德魯笑着問道。
丁長生在安德魯笑容滿面的那一瞬間有些錯覺,這個一頭金髮長相姣好的鬼子真的是個男人嗎?
「用在我身上?那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才行」。丁長生說道。
「好,我們開始吧」。說完,安德魯站起來,解開了西裝的扣子,把西裝脫下來疊好,放在一旁的地毯上,然後拉開了架勢,做了一個拳擊的動作。
丁長生從來沒有和安德魯交過手,但是很清楚,既然他這麼做,可能散打比較厲害。
「等下」。丁長生抬手制止道。
「為什麼,快點,放馬過來吃草……」
「吃什麼吃,那叫放馬過來,沒有吃草,我問你件事,待會打起來肯定就沒時間問了」。
「hat……」
「嗯,你和安靖是戀人關係嗎?那你和安靖你們倆誰扮演男的,誰扮演女的呢?」丁長生問道,這是他一直很好奇的事情,這事不能問安靖,但是可以問這洋鬼子啊,再說了這個洋鬼子現在要和自己打仗,問問這事,說不定可以擾亂其心神呢。
「你的話太多了……」安德魯說完又要動手,但是丁長生依然是抬手制止他,這讓安德魯心神不寧,一直都在想着怎麼速戰速決。
「我猜你扮演的是女人的角色,對吧,你看你,長的還比較好看,和女人似的,皮膚也好,而且沒毛,上次吃飯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你身上不像是其他白人那樣都是毛,和沒進化好的猴子似的,所以一定扮演的是女人,我很好奇的是,你那個玩意,切了嗎?」丁長生指了指安德魯的褲襠,問道。
安德魯實在是不願意再和丁長生貧嘴,直接上來就是一拳擊向了丁長生的面門,丁長生微微偏了一下頭,躲過了這一拳。
其實安德魯用的就是平時的散打技巧,這種散打講究的是出拳狠辣,而且還要快速,安德魯能做到狠辣,但是做不到快速,所以拳打腳踢,使出了渾身的解數,可是都被丁長生牢牢的掌握住了節奏。
十分鐘後,還沒把丁長生打倒,安德魯有些着急了,漸漸後退,退到了自己衣服旁,想要彎腰去拿自己的衣服。
「別動,我知道你衣服里有傢伙,你太自大了,你要是在我進來時就開槍把我打死,你或許還能活着出去,但是你現在去拿槍,上膛,然後對準我擊發,我這東西早已刺穿你的太陽穴了」。丁長生說道。
他手裏的軍刺在燈光下閃着黑光,看的安德魯心裏一顫,他這才明白,自己犯了一個多大的錯誤,沒把許家銘的話放在心上是一個錯誤的選擇。
「你是個外籍人士,我也不能把你怎麼樣,但是你要是動槍,我就可以在我家裏以自衛的名義宰了你,你們美國對於擅闖者也是格殺勿論的對吧?」丁長生問道。
「你想要怎麼樣?」安德魯看向丁長生,問道。
「蹲下,雙手抱頭,慢慢挪到那邊去,牆角里好好蹲着反省去」。丁長生說道。
安德魯看看丁長生,慢慢抱頭,然後看似想要慢慢挪到牆角,可是他眼前盯着的卻是在他經過的地方,桌子上有一把剪刀,那把剪刀就是谷甜甜刺傷常四手下的那把,因為不能把谷甜甜和谷樂樂牽扯進來,所以,這個重要的兇器居然被忽視了,這也是劉振東故意這麼做的。
安德魯慢慢挪向了牆角,丁長生慢慢走向了他的衣服,他知道他的衣服里肯定是有東西的,所以,此時把他的武器沒收了,才好進行下一步的動作,沒有注意到這傢伙居然是奔着剪刀去的。
就在丁長生彎腰想要檢查一下他的衣服時,安德魯伸手拿過了剪刀,轉身直奔丁長生而去,他們之間本來也沒有多遠,所以,這一切都來的太快,丁長生都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剪刀鋒利的刀鋒已經划過了他的脖子,丁長生本能的一閃,但是卻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