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長生回到了辦公室,羅香月跟着進來了。
「你還有什麼事,快點說,外面還有人等着呢」。丁長生說道。
丁長生說的有的人就是等在胡明華辦公室的劉振東,不知道有什麼事找自己,所以想把羅香月打發走。
「看不出來啊,丁市長也會口是心非了,剛剛說的那些話,真是把我噁心着了」。羅香月說道。
丁長生不為所動,也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於是,說道:「噁心了回去看看,買個驗孕棒測一測,看看是不是懷上了,有事快說,有屁快放」。
「粗俗,我說的是物流基地的事,你真的就打算不管了?讓他這麼幹下去,遲早干垮了,你就真的咽下這口氣?」羅香月問道。
但是看了她一眼,說道:「你到底想說什麼呢,勸我忍的是你,現在勸我不要忍的也是你,你到底想怎麼樣?」
「不是我想要怎麼樣,我只是覺得你這麼做,是不是有點太那個了?」羅香月問道。
「哪個啊,我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妥,再說了,我覺得你說的對,沒了薛書記的支持在,沒法搞」。丁長生說道。
這個時候,劉振東敲門,推門朝裏面看了一眼,丁長生點點頭,讓他進來,羅香月眼看着再說下去也不合適了,於是無奈的告辭走了。
「坐,什麼事?」劉振東問道。
「孤狼檢察院批准逮捕了,下一步就要審判,你真的不想和陳煥強掛鈎了?」丁長生問道。
「現在最後的消息還沒來,暫時先這樣吧,孤狼還能跑的了嗎,肯定跑不了吧?」丁長生問道。
「跑是跑不了,我擔心的是他死,既然陳煥強這麼厲害,在監獄裏弄死個人還是很簡單的,只要是孤狼一死,那他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所以,我的意思就是,要做他,就現在做,一旦孤狼脫離了市局的控制,我就不敢保證孤狼能活到出來了」。劉振東說道。
丁長生點點頭,說道:「我現在也很猶豫,陳煥山要到江都來了,市委書記,下一步肯定還是省委常委,所以,現在要是搞掉了陳煥強,那麼會得罪一批人,可是要是現在不搞掉他,陳煥山將來會怎麼報復我,我還沒想到」。
丁長生想了一下,多方權衡了一番,說道:「現在先不要牽連陳煥強了,沒意義,要是想要搞他,就要一擊必中,搞死他,但是現在沒這樣的證據,對吧,算了,還是按照以前說的做吧,另外,你查一查物流基地的齊洪濤開房記錄,最好去哪些地方,找到酒店裏,調查一下監控攝像,看看都是和誰在胡搞,把相關證據都做紮實了,另外,派個派出所信得過的人去做,不要親自去做,齊洪濤是薛桂昌的小舅子,搞不好薛桂昌就會發飆」。
「這沒問題,問題是找到了又怎麼樣呢?」劉振東問道。
「你腦子笨啊,找他的開房記錄,然後再去找他老婆,上演一番捉姦大戰,恰好被某個網站或者是報社的記者給看到了,拍攝下來,報道,再然後這個男人是誰,操作一番,我不信他還能在物流基地呆着,笨,這事你去操作,找幾個可靠激靈的人,別搞得一塌糊塗」。丁長生說道。
劉振東嘿嘿一笑,說道:「我不是沒有經驗嘛,還是領導有經驗」。
丁長生看着朝着自己豎起大拇指的劉振東,恨不得給他一巴掌,劉振東很知趣,立刻告辭走了。
丁長生還沒約見蘭曉珊,蘭曉珊倒是先給他打電話約吃飯,丁長生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於是在平時他們經常去的飯館定了位置。
丁長生到的時候蘭曉珊早就到了,蘭曉珊看到丁長生進來,招招手,丁長生沒想到她還帶着楊璐一起來的。
「來這麼早,餓了怎麼滴?」丁長生問道。
「丁市長好」。楊璐乖乖的問道。
「嗯,你好,看來你是鐵定跟着蘭書記了,走哪裏帶哪裏」。丁長生開玩笑道。
「你算是說對了,我把她從政法委要到市紀委了,小姑娘麻利,幹活利索,我用着順手」。蘭曉珊說道。
「領導們先聊着,我去點菜」。楊璐起身說道。
看着楊璐離開,丁長生說道:「還很有眼力界」。
「那是,也不看看是誰教出來的,對了,那天怎麼着,事情辦到了一半就不辦了,市紀委收到的關於他的舉報信可是不少了,怎麼着就不能辦他?」蘭曉珊問道。
「看你說的,市紀委收到關於他舉報信不少了,那怎麼其他副書記就沒動手呢,這年頭打狗還得看主人呢」。
「那他的主人是誰啊?」蘭曉珊問道。
「市委書記薛桂昌,我開始時也不知道,就急火火的給你打了電話,後來他們告訴我這事了,想着,這事要是我自己得罪了薛桂昌也就算了,幹嘛還拉上你啊,所以,想想還是算了吧,得不償失,有些事換個做法,可能就是皆大歡喜的結局,那麼我們幹嘛不採取皆大歡喜的方法呢?」丁長生笑笑,說道。
「這麼說,你是找到皆大歡喜的方法了?」蘭曉珊問道。
丁長生沒吱聲,只是點點頭。
「好吧,我謝謝你沒讓我做這道難題,不然的話,我肯定會答錯」。丁長生說道。
「也不見得,但是紀委書記出面肯定不是最好的方法」。丁長生說道。
「嗯,聽說仲華要走了,你怎麼打算的,也要走嗎?」蘭曉珊問道。
「還沒想好,暫時他不讓我去,我就暫時不去唄」。丁長生說道。
「早晚還是要去的,不去怎麼解決你的問題,也達不到你回來的目的,對吧,我沒想到會是這麼個結局,我以為到時候你自己要去單獨的闖,那我就得想法跟你去,現在好了,仲華去了那裏,無論怎麼說,作用還是很大的,所以,到時候你做事也就輕鬆很多了」。蘭曉珊說道。
丁長生點點頭,說道:「走一步看一步吧,暫時什麼都說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