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擔心,你這條件,安家不會理會的,而且還得罪了安家和周家,你何苦呢,各人過什麼樣的日子,那是他們自己的命,你想當那個掌握別人命運的人,有那麼簡單嗎?」李鐵剛說道。
「周虎卿到江都了,您知道嗎?」丁長生問李鐵剛道。
李鐵剛點點頭,說道:「聽說了,怎麼,你想送門去?」
「不是,好幾個人都和我說,要我小心點,這老頭是沖我來的,要來找我算賬,周紅旗要離婚,安靖無恥的說周紅旗搞婚外戀,說我是那個第三者,所以周司令這才來江都找我算賬的」。丁長生說道。
「你和那丫頭真的沒什麼關係?」李鐵剛問道。
「天地良心,我和周紅旗是朋友,再說了,我現在也是有老婆孩子的人,乾的又是糾正別人錯誤的工作,我能先把自己陷進去嗎?那不是賊喊捉賊了?」丁長生在為自己辯護這件事可謂是毫不臉紅。
「你知道好,不過呢,周虎卿那裏你還是別去了,他要是真想找你,會去湖州找你,你回去吧,在這個關鍵的檔口,你還是老老實實的,低調點」。
「我知道,那,邸坤成那裏還查不查?」
「當然要查,安家這是在用拖刀計,我們不能了他們的圈套,背信棄義這種事他們是做的出來的,再說了,我李鐵剛什麼時候拿工作做交易過?查,秘密的查,如果核心不好查,那採取扒白菜的方法,一層一層的扒,我不信扒不到他的心」。李鐵剛淡淡的說道。
丁長生點點頭,明白了李鐵剛的意思了。
仲華下了班,去了仲楓陽的家裏看望他,仲楓陽現在常駐北京,回來的時間很少,所以,既然叔叔回來了,仲華那當然是儘量多來陪陪他,聽聽他對省里局勢的分析,也好為自己的下一步做個打算。
「怎麼了,叔,談的不好嗎?」一進門,仲華看到仲楓陽坐在樹下,目光凝重,或者說有些呆滯。
「坐下說」。仲楓陽點點頭,說道。
仲華看了看屋裏,問道:「丁長生呢,沒回來?」
「被李鐵剛帶走了,這小子,今天狠狠的將了我一軍」。仲楓陽說道。
「將你的軍,他有這個膽子嗎?怎麼回事?」仲華一聽自己叔叔被丁長生將了一軍,而且這老頭看起來還恨恨的樣子,感覺到很好笑,但是沒敢笑出來。
當仲楓陽把今天和李鐵剛見面的經過告訴了仲華之後,仲華問道:「他真是這麼說的?」
「是啊,李鐵剛棋高一着,我沒想到這傢伙這麼使得出來,我還以為他會為他自己在央的工作提什麼條件呢,沒想到他居然把這個機會讓給了丁長生,丁長生這傢伙又不禁教唆,結果弄出來這麼個結局,你說這,我怎麼和安家說這事,這不是胡鬧嗎?」仲楓陽說道。
仲華聞言笑了:「這小子還真是能管閒事,不過安家在湖州做的的確是太過分了,你在北京可能不知道,省里的這些人哪個不知道這事,邸坤成要不是做的過分,也沒人挑安家的刺和他過不去」。
仲楓陽若有所思,自言自語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你說我和安家的合作,是好事呢,還是不好的事?」
「這要看怎麼看了,安家這點事其實算不了什麼大事,像是安家一樣的人,多的是,只不過有的人是悄沒聲的發財,不吭聲,別人不知道罷了,但是安家要不是安如山趕在了這個節骨眼,說不定這事也能過去,但是安如山現在在這個節骨眼,想要使絆子的人多的是,所以他才心有餘悸」。仲華說道。
「安家的人要撤出湖州呢?」
「叔,不可能,據我所知,安靖在湖州投資不少,雖然這些投資都是湖州政府作擔保在銀行貸款,但是一旦要是操作成了,那可是百億的真金白銀,誰不眼紅,說句實話,安靖都不一定和他老子一條心,安靖想的是發財,然後把這些錢轉出去,享受下半輩子的榮華富貴,他老子想的是往爬,話又說回來了,往爬不需要錢哪?」仲華一針見血的說道。
「你也知道往爬需要錢啊,當初我費了老鼻子勁幫你找了謝家這個後盾,你是怎麼做的,現在找的這個,能幫你幹什麼?」仲楓陽想起這事來有些生氣。
「叔,這都是過去的事了,還提這事幹嘛,當時的情況你不是不知道,我和那個千金大小姐真的是沒感情,要是繼續和她生活下去,我非得瘋了不可」。仲華說道。
仲楓陽也不想再苛責仲華,轉而問道:「謝家現在在幹嘛?」
「嗯,好像是要引進德國克虜伯鋼鐵公司不成,現在在湖州做大型倉儲吧,叔,謝家早已不是當年的謝家了,不過謝赫洋倒是有點本事,我也是聽說的,好像是搞了一個叫什麼久隆投資的,在國內到處投資,賺了不少錢吧,其他的我不知道了,再沒聯繫過」。仲華說道。
仲楓陽看看他,本想再說幾句,但是硬生生也給壓了下去,沒說出來。
「晚您想吃點什麼,我安排,對了,梁祥要來看您,你看什麼時候合適?」仲華問道。
「明天午吧,我去他辦公室找他,沒必要搞的這麼複雜,仲華,你以後還要多和梁祥交往,這個人不錯,我們是有交情的,在你的事,梁祥是幫着說了話的,所以,這個人情我們一定要還」。仲楓陽說道。
「我知道,現在我也支持他的工作,這些我都知道」。仲華說道。
既然回來了,得回家看看,丁長生從李鐵剛那裏出來後直接回了干休所,在院子裏正好遇到了石愛國出來帶着豆豆玩呢。
「爸爸回來了,爸爸……」石豆豆眼尖得很,聽到後面有腳步聲,一回頭看到了丁長生,掙脫了石愛國的手,奔着丁長生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