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擔心什麼?」甄綠竹問道。
「我在想,這麼急的要為這個新來的反貪局長騰位置,這個人會是誰呢,會不會是丁長生?」邸坤成把手機扔在了一邊,仰面躺在沙發,長嘆道。
邸坤成提到了丁長生,甄綠竹的心裏慌了一下,但是隨即又鎮定下來,反正那件事只有自己和丁長生知道,沒有第三個人知道,自己怕什麼,丁長生要是真的來了湖州,那他會不會再找自己,他的手裏可是還有錄製的自己那些視頻呢,想到這裏,甄綠竹的心裏瞬間像是長了草一樣。
「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說?」梁可意率先吃完了,喝了一口奶茶,說道。
丁長生還在努力的切着牛肉,說道:「你問這話的時候準備說了,再問我這話有什麼意思嗎,說吧,你說什麼,我都聽着」。
梁可意愣了一下,問道:「我聽說,周紅旗在湖州呢,是嗎?」
「對,在呢,前幾天還見過一次面,怎麼了?」丁長生將牛肉叉到了嘴裏,問道。
「沒什麼,我是想借着這件事提醒你,周紅旗是你朋友吧,你最好是清醒的認識到她現在的身份,我可是知道自從邸坤成來這一年多的時間裏,安靖在湖州佈局不少,周紅旗也在那裏幫着老公經營產業,你最好離他們遠點,免得將來不好說,你和周紅旗的關係已經有人在探查了,我不說是誰你也知道,安靖這個人,陰得很」。梁可意說道。
「叫我出來吃飯,主要還是要告訴我這件事吧」。丁長生笑問道。
「有些話是不好說的,再說了,我這樣純屬狗拿耗子多管閒事,我只是提醒你而已,至於怎麼做,那是你的事,我管不着」。梁可意說道。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明白這裏面的利害關係,說實話,我那天和她見了一面,感覺她的變化還是挺大的,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但是總給我一種感覺,那是物是人非」。丁長生搖頭嘆息道。
「所以,你最好是考慮一下我的話,別到時候吃了虧再想起我這些話來,那晚了」。梁可意說道。
丁長生點點頭:「明白,明天幾點走?」
一級壓一級,本來湖州市檢察院是不缺這個反貪局長的,人家乾的好好的,但是為了給丁長生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不缺也得缺。
一切的手續都辦好時已經是到了下班的時間了,江天荷走進了陳東的辦公室,並且悄悄的關了門。
「市里這是什麼意思啊,老何也沒犯錯誤吧,怎麼分分鐘給拿下了,把他調到環保局,那地方能幹點啥,他是老政法了,到環保局給那些人法律課啊?」江天荷問道。
陳東搖搖頭,指了指座位,示意江天荷坐下說。
「現在是老何,但是很快可能是我,你知道老何是在為誰騰地方嗎?」陳東問道。
江天荷一愣,問道:「誰啊?」
「一個你想都想不到的人,也是不敢想的人,這幾天和朋友一起吃飯,我聽說了一件事,但是一直沒有證實,但是現在看來,那些並不是傳言,是真的」、
「你說吧,別賣關子了,我那邊還忙着呢,明天的接待方案我還沒落實呢」。江天荷說道。
「要來佔住這個位置的是丁長生,你沒想到吧」。陳東問道。
「誰?誰誰?」江天荷一連問了好幾個誰誰,她不是沒聽見,是不敢相信,只是再確認一遍罷了。
「怎麼會呢?」江天荷不信的問道。
「怎麼不會,不但是這樣,前幾天還在我們湖州來了一次火力偵察,有訪的去告邸坤成,沒想到來查這件事的是他,在湖州呆了幾天,我聽說這事了,要是早知道這樣,我應該邀請他吃頓飯的,但是你也知道,我是真心不待見這個人,現在好了,越是不待見的人,他到你的眼皮子底下來了」。陳東說道。
「前幾天來查訪的,現在又到我們檢察院來,他到底是想幹什麼,沖誰來的?」江天荷問道。
「你不要管那些事,不管是沖誰來的,但是到了我們檢察院來的,我是檢察長,凡事我都是要負責的,他要是亂來,我該怎麼辦,而且再說了,他會聽我的?他這次下來肯定是帶着尚方寶劍下來的,誰敢管他?你等着瞧吧,這事完不了」。陳東說道。
「你和他不是關係還不錯嘛,再說了,你這個檢察長是怎麼來的,還不是他當年給司南下打了招呼的?」
「因為是這樣,我才覺得他來了,這關係不好處啊,要是他根本不把我當回事,怎麼辦,要是他真的拿這個反貪局長當回事,怎麼辦?」陳東問道。
「什麼意思?什麼叫拿這個反貪局長當回事?」江天荷不明白的問道。
「我說的意思是,萬一他真的拿這個反貪局長當回事,真要在湖州掀起一股反貪之風,我怎麼辦,我是要背鍋的,他查誰,查出來怎麼辦,我想着能安安穩穩的過去這一段,年底去省檢,完事了,但是我感覺只要是丁長生來,這件事恐怕是沒有這麼簡單」。陳東說道。
「不會吧,我覺得丁長生不會這麼沒腦子,反貪從來不是一個人的事,也不是反貪局一家的事,他會當這個出頭鳥?」江天荷問道。
陳東搖搖頭,說道:「你等着吧,我感覺他是來者不善哪」。
江天荷沒有在陳東辦公室里待多久,出了門準備回自己的辦公室的,但是忽然間想起來一個人,那是安蕾那小丫頭,按說安蕾現在生活的很滋潤,有房子,有車子,家裏的負擔也不是很大了,怎麼不找個男人嫁了呢,但是無論是陳東還是自己,都給她介紹了不止一個,可是沒一個成的,這讓江天荷都有些納悶。
「江主任,這麼閒啊,到我們科里來串門,你可是有日子沒來了」。安蕾見進來的是江天荷,站起來打招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