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籠罩了整個大地,天上星星點點的星光,給這漆黑的夜晚一點生機,畢竟,光亮對於人類來說是希望的象徵。
丁長生走在這黑暗裏,他在消化從田鄂茹身上得到的消息,他感覺到了自己又多了一條路,原本他想緊緊抱住寇大鵬的大腿,一步一步的向上走,但是現在看來,他有了另外一條更好的路,而且這條路更高,當然,這條路的風險很大,再怎麼說,田鄂茹是一個有夫之婦,而且她的丈夫就是自己的頂頭上司,還是帶自己入警察這個門的師父,萬一讓人知道了自己幹的好事,那麼他在臨山鎮是呆不下去的。
有時候他也有一種負罪感,特別是在面對霍呂茂時,這種感覺愈加的強烈,可是少年的心性,嚮往人上人生活的丁長生,已經被田鄂茹畫下餡餅深深的吸引住了,他知道,自己上了田鄂茹這條船,就很難再擺脫這個女人了,但是他不怕,和得到的東西比起來,他還可以承受這種若有若無的束縛。
他不想再過窮日子,不想再過被人看不去的日子,他想過讓人仰慕的日子,就像是上次開寇大鵬的車回家一樣,那種被人羨慕的感覺是他心裏最大的享受。
「丁長生,你在哪兒呢?」這個時候手機響了起來,一看是張強打來的電話。
「我在家呢,怎麼了?」
「馬上回派出所,或者直接去蘆家嶺,那裏出大事了」。
「啊,到底出什麼事了,老大不是在那裏嗎?」丁長生腦袋一蒙,不知道是不是所長出事了。
「老大在現場呢,支部書記李建設家被人點火了,現在生死不明,趕緊趕到現場」。說完張強就掛斷了電話。
「喂,餵……」他想問問張強怎麼樣了,但是張強已經掛斷了電話,丁長生呆站在路上,一時間腦子轉不過圈來,但是也就是愣了那麼一小會,撒開雙腿向蘆家嶺跑去。
他腦子裏全是那個穿着樸素,但是難掩她美麗姿容的女人,那個給了他第一次真正的親吻,讓他知道親吻是多麼美妙的一件事的女人,可是現在那個女人怎麼樣了呢,丁長生離開了大路,大路拐着彎,路遠,晚上雖然視線不好,可是丁長生毅然放棄了大路,抄山間小路,直奔蘆家嶺。
前幾天還在這裏吃飯呢,現在已經是一片的殘垣斷壁,幾間屋子已經燒成了白地,連後院的柴禾也燒沒了,丁長生感到嘴裏一陣發苦,難道李鳳妮和李建設都沒有了嗎?
「老大,什麼情況?」丁長生湊到人群里的霍呂茂身邊問道。
霍呂茂回頭一看,下了一條,丁長生臉上青一塊黑一塊的,全是泥巴,再看看身上,警服已經是被扯的一條一絡的,「你,這是去哪了,怎麼搞成這個樣子?」
「我在家裏呢,張強給我打電話說蘆家嶺發生大事了,需要緊急支援,我想了想,你在這裏呢,是不是你遇到什麼事了,所有所以就抄山間小路跑過來了,怎麼樣,沒晚吧」。
「你小子,沒晚?你看看,消防隊已經救完火了」。
「哦。對了,老大,這火怎麼燒起來的?」
「現在看起來,好像是人為縱火,不過現在還沒有定論,所以不好下結論」。霍呂茂小聲說道。
「老大,我知道是誰放的火」。
「你知道?誰?」
「王老虎」。
「你怎麼知道的,快說說」。霍呂茂將丁長生拉出人群,找了個僻靜點的地方。
「老大,你還記得我為什麼和王老虎賭博嗎,就是因為這小子想陰我,我才下的手」。
「他和你沒什麼仇吧,為什麼陰你?」
「我也不知道,這都是李建設書記女兒告訴我的,她說那晚她想回去童幾件衣服,但是走到門外時,聽見劉麻子、陳標子、王老虎三人商量設個局引我上鈎,騙我輸一大筆錢,以後就能聽他們的話,他們還說到了這次選舉的事,就是想給李建設一個教訓,準備點李建設家後院的柴禾垛,我以為我贏了王老虎,他就不敢點火了,沒想到她居然還敢玩真的」。
「你說的都是真的?」
「當然,不信你問問李鳳妮就知道了」。丁長生一臉認真的說道。
「李鳳妮現在不在這裏,他陪李建設去醫院了」。
「哦啊,李鳳妮沒事吧?」
「她沒事,就是手臂上有點燒傷,李建設燒得不輕,估計身上一半的皮膚都要植皮,還有,這件事你告訴過誰?
「什麼事?」
「臭小子,就是王老虎要燒李建設的事情」。
「沒有啊,你是第一個知道的」。
「哦,這就好,張強這下子怎麼還沒到啊」。
「老大,我覺得現在就要去王老虎家看看,我覺得弄這麼大的陣仗,要真是他點的火,肯定嚇跑了」。
「咱們倆個去是可以,就怕抓不到他,打草驚蛇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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