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在接石愛國上班的路上,丁長生將昨晚的事匯報給了石愛國。
在車上石愛國什麼都沒說,但是臉色很難看,丁長生心裏比較忐忑,就怕老闆心裏不舒服,晚了就不能匯報了嗎?所以匯報完後,見石愛國沒說話,他也不敢再插嘴了。
「讓秘書長到我辦公室來一趟」。石愛國一進辦公室才吩咐丁長生道。
丁長生急忙顛顛的去請陶成軍了。
「秘書長,你說書記不會生氣吧,昨晚的確是太晚了,我怕影響他休息,畢竟這段時間太忙了,書記也很累,睡着不容易,要是剛睡下我就打電話吵醒他,我這心裏也不舒服啊」。
「呵呵,你小子,這點事也值得擔心啊,放心吧,我了解書記,他不會因為這事生氣的,估計是對公安局不滿了,李法瑞不讓匯報,這是什麼意思?你能猜得透碼?」陶成軍邊走邊和身邊的丁長生探討道。
「這我不知道,不過現在公安局在周紅旗的主持下,還可以,但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要想儘快打開局面,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吧」。
「所以嘛,書記生氣也是有道理的,現在來說也沒有很好的辦法,越是到年底了,越是想平平安安過年,但是你看看最近出的這些事,哪一件不是讓人頭疼啊,也難怪書記生氣」。
「哦,這樣啊,嚇死我了」。丁長生誇張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說道。
「呵呵,你小子,至於嗎?」陶成軍揶揄道。
「秘書長,怎麼不至於,我現在主要任務就是為書記服務,書記要是不高興,就證明我的工作沒做好,你說我的心裏能不忐忑嗎?」
「好,這話說的好,不過呢,現在書記煩心事多的是,你小子就是想寬書記的心也沒用,事情不解決,領導哪能安心呢」。陶成軍嘆口氣說道。
這話丁長生是接不上茬了,本來嘛,這是領導發愁的事,自己就是再想幫領導,但是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亂伸手有時候並不能解決問題。
「成軍,你和青山合計一下,公安局這個局面是絕對不行的,我的意思是這次調整也將公安局一塊排進去,湖州的這個局面,恐怕年後也是一個問題,我們不能不發展經濟,但是湖州的黑惡勢力一直在活動,這個毒瘤不摘除,恐怕我們在其他領域的不會有什麼成績」。
「行,但是公安局長的人選問題也是個問題,檢察院還沒有確定檢察長,這公安局長的問題恐怕青山那裏也不好解決」。陶成軍摸着自己稀疏的鬍子為難道。
「這件事宜早不宜遲,我看,公安局存在的問題也少不了」。
「好吧,我馬上去和顧部長商量這事」。陶成軍說完起身出去了,但是丁長生並沒有出去,而是站到了石愛國面前。
「長生,有事?」
「嗯,有件事要向您匯報」。
「說吧,什麼事?」
「書記,昨晚檢察院的副檢察長陳東請我吃飯了,當然我一猜就知道這個時候請我吃飯到底什麼事,本來不想去,但是看到您一天到晚為檢察長的事犯愁,所以就自作主張的去了,本來的意思就是想先看看這個人怎麼樣,所以……」
「哦?陳東,是不是這次和紀委一起去財政局辦案子的那個陳東?」
「對,就是他,我和他也是在那裏認識的,他想看看您什麼時候有時間,想向您匯報一下檢察院的工作」。
「嗯,還是先讓他找顧部長吧,顧部長是組織部長,了解幹部應該比我強,先讓顧部長考察考察」。
「那好,那我就通知他了」。
「嗯,還有別的事嗎?」
「有,我自己的事」。
「你自己的事?看你心思重重的,當我的秘書以來還真沒有為你自己的事開過口,說吧,什麼事?」
「是這樣,我想去公安局工作」。丁長生的話簡短有力,這個決定也就是今天早晨剛剛才產生的,具體的時間可能是在和陶成軍談過話之後。
「去公安局工作?不想做我的秘書了?」石愛國吃了一驚,怔怔的看着丁長生,不理解他為什麼會捨得這個秘書的位置,選擇去公安局工作。
「書記,不是我不想做你的秘書,而是我覺得你太難了,這些日子我也看得出來,雖然市里幹部在調整,但是合適的人選卻沒有多少,公安局是個什麼樣的部門我很清楚,但是一個周紅旗肯本撐不起來,到現在還是這個樣子,您剛才讓秘書長去和顧部長合計這個人選,我覺得和檢察長差不多,基本上還是沒有合適的人選」。
「嗯,說下去」。石愛國的臉色好看了很多,他已經聽明白了丁長生的話,那就是他去公安局工作不是為了他自己,而是為了他石愛國。
「我幹過警察,對警察還是很有感情的,當初脫警服也是迫不得已,但是心裏一直有一份情感,更重要的是,我和周紅旗能夠配合得好,這樣即便是不換這個局長,很多事也能擔起來,我願意把自己當做書記的一把刀,狠狠的扎在公安局,把湖州社會上的沉渣徹底起底,還老百姓一個朗朗乾坤」。丁長生說完這些話,陡然發現,自己原來還具有這麼強的演講天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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