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一起談了很久,終於蔣海洋成功的說服了兩人,但是對於康明德來說,今天來的目的還沒有完全達成。
「走吧,老康,去見見老爺子」。譚大慶催促道。
「好,老譚,我還有點私事和蔣少談,你在下面等我一會吧」。康明德對譚大慶說道,這件事只有自己和蔣海洋知道,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張嘴,也就意味着多一道風險,所以康明德很謹慎。
「好好,我在下面等你」。譚大慶鄙夷的看了康明德一眼說道。
等譚大慶關上門出去了,康明德才回過頭來,看着蔣海洋說道:「蔣少,其他的事都好說,咱們原來說的那件事你必須馬上給我堵上,不然的話,我只能是進監獄了,到時候你在外面也安生是不是」。
「老康,你急什麼,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我會儘快給你堵上的」。蔣海洋心不在焉的說道。
「蔣少,你該給我一個明確的時間點,我好從其他地方運作,拆東牆補西牆,現在的情形是今時不同往日,我要是還在這個位置上,這沒說的,我還可以幫你遮掩一段時間,但是我只要一離任,事情馬上就會暴露出來,甚至離任審計我都過不了,那一千萬你當時可是說就用一個月的時間,到現在多長時間了,都快一年了,要是老爺子在位還好,我們都可以幫你兜着,但是現在呢,石愛國是鐵了心的要整死老爺子留下的這些人,老爺子現在也不發話了,我們只能是個人顧個人了」。康明德說話一點都沒客氣。
「老康,我明白,這樣吧,今天是周二,下個周一我給你堵上這個窟窿行吧,再說了,雖然現在瘋傳要動你這個局長,但是至於動成動不成那還是兩說着呢」。蔣海洋打個哈哈說道。
「蔣少,說實話,這次我心裏真的沒底了,你回家該和老爺子說說,是出來說句話的時候了,要是這樣下去,不出一年,我們在湖州十年打下的底子將全被掀乾淨」。
「我明白,回去我就和老爺子說」。
「那好,我先走,去看看老爺子」。康明德疲憊的站起來向外走去,但是不說還好點,剛才提到那一千萬,他的腿有點麻,剛才險些站不起來,在他心裏沒有比這件事再着急了,現在心裏真是後悔,為什麼會借給他這一千萬,到現在補不上,到時候肯定會拿自己開刀。
蔣海洋看着康明德出了門,眼睛裏泛着凶光,讓他把這一千萬補回去,談何容易,出了湖州那個小地方,他才知道,在外面做生意,不單單是憑關係,現在關係是一方面,更重要的還是看實力,看你拿得出拿不出真金白銀,現在誰都不是傻子,不拿出真正的東西來,誰聽你瞎掰,主要是現在騙子太多了,空手套白狼已經不靈光了。
所以他現在的資金緊張的很,要是再抽出一千萬補上湖州財政局這個窟窿,那自己的窟窿拿什麼補上?
所以,所謂的下周一補上這個錢,那是痴人說夢而已,但是事實也很清楚,必須在康明德離開財政局長這個位置之前把這件事解決了,否則的話,可能會惹火燒身,正想剛才康明德說的那樣,他進去了,自己在外面也不得安生。
「老康,你和蔣少還有私密事啊,還得背着我說,來,和我說說,什麼事啊,你要是和我說一件,我也和你說一件,怎麼樣?」譚大慶邊開車邊說道。
「老譚,不要瞎打聽了,有些事你還是少知道為好,知道多了對你沒好處」。康明德淡淡的說道,其實剛才蔣海洋敷衍的態度他就感覺到,這一千萬怕是懸了,那麼自己也要考慮退路了。
他也明白,自己和譚大慶比起來,只要自己離開財政局的崗位,自己的作用遠遠趕不上譚大慶,這傢伙幹了這麼多年的公安,黑白兩道都吃得開,但是自己就是個錢袋子,有錢的時候是錢包,一旦沒有了錢,拿在手裏都嫌礙事。
「得了,你不願說我也不勉強了,不過我要是給你說一件事,你肯定感興趣,咱們湖州真是要變天了,而且是一代更比一代強啊,大老闆牛吧,以前誰敢和大老闆呲牙,但是最近發生了一件事,你猜怎麼着?」譚大慶看康明德不開心的樣子,有意透露自己掌握的秘密事讓康明德高興點,同時現在在湖州,可以說只有自己和康明德走的最近了,這都是和蔣海洋一塊玩的,所以從感情上來說,要親近得多。
「怎麼了?大老闆和誰發生矛盾了?」果然,康明德一聽是關於蔣文山的事情,立馬來了興致。
「你還記得新湖區教育局那個小娘們嗎?鄭小艾,記得嗎?」
「知道啊,老闆不是很寵她嗎?」
「嘿,是啊,你猜怎麼着,老闆還沒走的時候,就和別的小白臉好上了,現在估計已經徹底將大老闆甩了」。
「有這事,誰他媽的有這膽子?」康明德對這件事也很感興趣。
「說出來你都不信,你猜是誰?」
「行了,不要賣關子了,快說說,是誰?」
「說出來你都不信,這傢伙簡直就是我們老闆的一個克星,就是現在紅得發紫的市委書記的秘書丁長生」。
「丁長生?不是吧,他有這個膽子?」康明德表示懷疑。
「老康,說實話,我也不信,但是又不得不信,真的是他」。譚大慶信誓旦旦的說道。
「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這不是虎口奪食嗎?」
「哼,是啊,是虎口奪食,但是老虎太老了,已經咬不動了,老康,你我也算是共事一主,有些事還真是不好說,你看看蔣少的態度,我覺得,我們也該為自己打算打算了」。
「你說的是?」康明德看了譚大慶一眼問道。
「我什麼都沒說,你自己掂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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