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的時候兩人還以為丁長生是在開玩笑,但是兩人對望了一眼,又看了看丁長生,這位很有名的丁主任居然臉色如常,顯然這不是開玩笑的樣子,這個時候兩人才意識到這位上司也許說的都是真的,而且都是為了他們好。
「丁主任,你不是嚇唬我們吧,我們看到電視上都是拆遷戶被欺負,難道拆遷戶還敢欺負拆遷的?」女孩怯怯的問道。
「電視上?電視上的事你也信?對了,你們叫什麼名字,哪個學校畢業的?」丁長生指了指對面的沙發,面對這樣兩個剛剛出學校大門的菜鳥,丁長生也不忍心再打擊他們的積極性了,他知道,即便是他同意把這兩個人退回去,街道辦的領導也不會同意,而且現在龍崗街道辦的職位那是一個蘿蔔一個坑,好的位置估計早就被人佔光了,這倆貨回去也是個打雜的命。
「我叫唐棠,中南省師大畢業的,學的是政治教育」。女孩率先說道,別管工作能力有沒有,但是唐棠的性格倒是典型的外向型性格,說不定干起工作來能夠很快適應。
「我叫徐一鳴,上海大學畢業的,學的是土木工程專業」。男生也快速的自我介紹道,簡潔明了,毫不拖泥帶水。
「我叫丁長生,沒有上過大學,現在要領導你們兩個大學生,慚愧的很啊,一個師大畢業,一個學的是土木工程,這都是多好的專業,在社會上闖蕩兩年,年薪怎麼着也得一二十萬,幹麼非得擠進公務員隊伍啊,白瞎了你們這一身本事了,算了,不說了,晚上你們要是沒事的話,我們請你們吃飯,算是接風了,還有個同事要出院,我們晚上一塊去接她」。
「謝謝丁主任,還是我們請領導吧」。唐棠還沒說話,徐一鳴搶先說道。
「領導?誰是領導,我有個習慣,凡是跟我一起幹活的,工作上市領導,工作之外的時間就是朋友,要是連工作之外還得那麼端着,不累死才怪呢,你們剛參加工作,工資沒有掙到一毛,拿家裏的錢請我吃飯?你們說我能吃的舒坦嗎?」丁長生一番話既沒有駁了徐一鳴的面子,又說得合情合理,兩個人都點頭稱是,回拆遷辦辦公室了。
剛剛將兩個新兵送走,他的手機就響了,一看居然是鄭小艾的專用號碼,這個號碼只給丁長生一個人打電話,也是為了防備被其他人看到,所以他把這個號碼的名字設成了10086,剛開始的時候他總是忘,好幾次都以為是移動公司打的推銷電話。
「有什麼指示?」
「我聽說你回來了?」鄭小艾捂着手機,小聲說道。
「你在哪兒呢?這么小聲?」
「哦,局裏在開會,我抽空出來給你打個電話問問」。
「我說鄭局長,你在開着會呢,這樣不好吧,要是讓別人知道了,不得把你懈怠工作的事攤在我頭上,這罪名我可擔不起,快去開會吧」。丁長生簡直有點啼笑皆非了。
「管他呢,我想你了,你,晚上有時間嗎?」鄭小艾愣了一會,期期艾艾的說出了自己的目的,她不像其他女人一樣都是選擇靜靜的等待,她是主動的索取,特別是在嘗到了真正的男女歡愛的快樂之後,那種蝕骨的快樂感覺每時每刻都在折磨着她的身心,蔣文山在她心裏已經是過去式了,她在想着各種辦法躲避着蔣文山的糾纏,而在副市長王森林出事後,蔣文山再也沒有找過她,她希望這個老男人再也不要出現,因為她已經有了自己新的港灣。
「我今晚要給兩個新來的同事接風,可能會晚一點」。
「沒關係,我等你,還是在上次那個地方,我一直等你,直到你來為止」。
「你先睡吧,我去了給你打電話」。丁長生不知道會不會很晚,所以不忍心讓她久等。
「沒關係,我願意等你,對了,給你同事接風,男同事還是女同事?」鄭小艾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心裏突然間有了一點點醋意。
「男女都有,怎麼了,吃醋了,你要是不放心可以一塊參加啊」。丁長生將軍道。
「好啊,這可是你說的,唉,算了吧,我去開會了,晚上見」。她也很想作為丁長生身邊的一個人,但是這是不可能的,至少現在不可能,蔣文山就像是一條毒蛇一樣盤踞在她的身邊,他會攻擊和獵殺一切對她有不軌意圖的男人,想到這裏,鄭小艾的心微微疼痛,不得不藉助手捂住自己的心臟部位才好受一點,這是真的心疼。
「晚上見,別不高興,我相信,你自由的那一天不會太遠了」。丁長生淡淡的說道。
「你說什麼?」鄭小艾明明聽明白了丁長生剛才的話,但是她還是想再聽一遍,這是自己喜歡的男人第一次這樣給自己承諾,哪怕這種承諾在她看來是虛無縹緲的,可是女人往往就是這麼在乎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
「沒說什麼,晚上回去時注意安全,洗白白等我哦」。丁長生最後調笑道。
「死樣,你也注意安全」。鄭小艾說道,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敲門聲,她嚇得趕緊關掉手機鎖進了抽屜里,起身出去開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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