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大慶沒有說話,但是不代表他不清楚市裏的事情,從來官場格局變動都是最敏感的事情,所以只要有一點消息,往往民間就已經是人盡皆知了,可是這個時候政府也不會就這件事進行闢謠,過一段時間,謠言就變成了事實。
對於譚大慶來說,他是很想讓蔣文山留任的,要不然他也不會費盡心機的巴結這位蔣公子了,沒錯,他身邊這位年輕人就是蔣文山的兒子蔣海洋。
不管外面人怎麼評價蔣文山,但是對於蔣海洋這個人,官場上凡是認識他的人,對他的評價都不錯,而且蔣海洋這個人很聰明,平時為人很低調,但是再低調也是湖州市的第一公子,所以他在湖州有不少的產業,當然了,這些產業也是在近十年積累起來的,不過他聰明就聰明在成立了自己的公司,一切看起來都是很正規的企業,而且近幾年已經將公司的主要經營範圍逐漸淡出了湖州市,可能也是為了不給自己老頭子惹麻煩,對於他來說,湖州已經不重要了,因為第一桶金已經挖出來了,再在原地打轉就沒什麼意思了。
蔣海洋應該是和成功一樣的人,但是要是論起來成功的長處是不聲不響的結交當地的官員,為自己以後鋪路,但是他還是沒有能打出白山市這個圈圈,但是蔣海洋不同,他已經打出湖州市了,從這一點來說,蔣海洋的確要比成功高明一點。
現在普遍存在的一個現象是官員子女經商,無論是大生意或者是小生意,反正只要不在官場上混,經商是一條很好的路子,你說要是完全沒有藉助父輩的餘蔭,這誰也不信,但是這也有一個好處,有子女經商,一般官員就不大會直接的受賄,壞處就是打着經商的旗號,為受賄的錢找一個正當的出身,就是洗錢,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只有自己知道了。
「小丁,你吃什麼菜,自己點幾個」。楊曉點的差不多了,對身後的丁長生說道。
「對啊,丁大主任,你還點嗎?我覺得你不用點了,像你們這些小衙役,還不整天在下面吃吃喝喝的,什麼菜沒吃過,是不是?」唐晴晴聽到楊曉的話,回頭對丁長生揶揄道。
「楊院長,我就點一個拔絲地瓜吧,我看你們都沒點這個菜,可能兩位美女喜歡吃這個菜」。丁長生根本沒有搭理唐晴晴,直接對楊曉說道,之所以稱呼她為楊院長,是因為楊曉是湖州市京劇院的副院長。
「嗯,還真的忘了點這個菜了,你們兩個也是,平時不是最愛吃這個菜的嗎,今天怎麼忘點了?」楊曉看了丁長生一眼,心想,這孩子心還挺細,一般的女孩子都喜歡這個甜口的菜。
「哼,拍馬屁」。唐晴晴嘀咕道。
當時獲救的這兩個女孩子,對丁長生的態度截然相反,唐晴晴好像是沒事找事一樣,一直都和丁長生有聯繫,而且還主動聯繫的時候多,丁長生也不是小孩子了,他知道,這些都是唐晴晴想接近自己的藉口而已,只是自己表現的不太積極。
但是顧曉萌就不一樣了,不但一次也不和丁長生聯繫,還處處躲着他,就像今天這樣迫不得已見了面,顧曉萌對丁長生也沒有一句話,丁長生當然知道,當時的情況是顧曉萌被綁匪扒的只剩下一條文胸,連小內褲都被拽了下來,要不是丁長生及時趕到,恐怕這小姑娘的清白之身早就被糟蹋了。
丁長生想的一點沒錯,顧曉萌每次見到丁長生,首先想到的不是丁長生怎麼救了自己,自己該懷着一種什麼心態對待他?而是那天噩夢一般的遭遇,每每見到丁長生,她的心裏就會像寒冰一樣冷,所以這也是她不願意見到丁長生的原因,他就像是一個提醒的符號,只要見到他就會出現那個場景,所以她試着忘記那段噩夢時,丁長生是她最不願意見到的人。
兩個女孩子在前面走,楊曉依然走在後面,而丁長生走在最後面,走着走着楊曉突然停了下來,然後半轉身看向丁長生。
「小丁,來」。楊曉看了一眼前面的兩個女孩子,小聲對丁長生喊道。
「楊院長,怎麼了?」丁長生以為楊曉腳崴了呢,要不然怎麼突然不走了。
「沒事,阿姨有句話想問問你,你和曉萌聯繫過嗎?」楊曉溫聲問道。
「楊院長,你是說,什麼時候?」
「就是你救她之後」。
丁長生一時間有點搞不清楊曉是什麼意思,所以只能是實話實說。
「沒有,從來沒有聯繫過,而且到現在我也沒有她的聯繫方式,倒是和唐晴晴經常聯繫」。
「晴晴?你們經常見面?」楊曉心裏一嘆問道。
「不是,基本都是電話聯繫,就是上一次在新湖漁村見面之後吧,這個,沒事吧,楊院長」。
「哦,噢,沒事,我就是隨便問問,說起來不怕你笑話,我現在很擔心萌萌,自從發生那件事之後,她就再也不出門了,除非是和我們一起出門,整天呆在家裏,也不說話,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我怕時間長了會得抑鬱症,唉,也不知道該怎麼勸她」。
「怎麼會這樣?」丁長生還是不明白楊曉的意思。
「我想,她恐怕還沒有從那次事件的陰影里走出來,她現在很害怕和外界接觸,對誰都不相信,現在連晴晴叫她出去玩,她也不去,長期下去,還不得精神出毛病?」楊曉說道。
丁長生沒說話,但是楊曉繼續說的話讓丁長生有點為難。
「小丁,你要是有時間,能不能來家裏看看她,如果可能,也可以和晴晴一起叫她出去玩玩,你救了她,我覺得他對你應該是有信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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