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長生知道,寇大鵬雖然現在涉及到的到底有多深還不明朗,但是下一步肯定是要搜查了,寇大鵬的辦公室他是進不去的,而且他也不敢去,這件事倒是可以讓秦娥香做,但是寇大鵬的家裏現在應該是馬上清理,不能留下任何的痕跡。
「嬸,家裏有現金嗎?」
「現金?你要多少錢?」趙馨雅問道。
「不是我要錢,而是我估計很快就會有人來搜查,現在只是把寇叔帶去詢問的,但是萬一寇叔說了,家裏的錢就成了罪證了,至少還有個罪名是巨額財產來源不明罪呢」。
「家裏倒是沒有多少現金,大概有一萬多吧,我沒沒往家裏放多少,銀行里倒是不少」。趙馨雅一聽又緊張起來。
「銀行里有多少錢?」
「大概有十萬左右吧」。
「十萬左右?那這些錢都是你們自己的嗎?」丁長生聽到這個數字倒是很意外,像寇大鵬這樣的鄉鎮黨委書記,哪個不得有個幾十萬的存款,他居然才有十萬左右,真是不算多,估計也就是兩人的工資積攢下來的吧。
「這些錢都是我和你叔的工資,沒有其他錢,對了,購物卡倒是不少,都是你叔平時拿回來的,有的都已經過期了」。
「銀行的錢就不要動了,現在去取太明顯,把那些卡收拾一下,不要放在家裏了」。
「那放哪兒去,要不扔了吧」。趙馨雅害怕的說道。
「扔了多可惜,你們這裏不是有莊稼地嗎,待會我開車帶你出去,找個地方埋起來,等風聲過去沒事了再說吧」。丁長生的一直認為寇大鵬的問題應該不大,所以他對趙馨雅說的扔了感覺有點可惜,因為看起來那些卡的面值得有好幾萬,要是放在家裏絕對是一個鐵的罪證,光這些東西就已經構成受賄罪了。
在趙馨雅家裏呆了一個上午,協助趙馨雅消滅了一些可能涉及到寇大鵬的罪證之後,丁長生就告辭了,畢竟,自己要是在這裏呆的時間越長,越會讓人抓到把柄,可能對寇大鵬更加的不利。
「嬸,你就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先不要告訴瑩瑩,我怕影響她的學習,畢竟還有幾個星期就要中考了,現在是關鍵時刻,不能讓她分心」。
「你這是,要走嗎?」趙馨雅本身是不想讓丁長生走的,有個人說說話心裏還好受點,要是丁長生也走了,自己一個人呆在家裏等消息,那滋味真是難受極了。
「對,嬸,我呆在這裏很可能會對寇叔不利,不瞞您說,我也是剛剛從白山市紀委那裏出來,放心吧,寇叔不會有事的,安心在家裏等着,很快就會有消息的」。
「你,你也是被紀委帶走了?」趙馨雅簡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丁長生在她心裏一直是個老實的孩子,怎麼會和貪污受賄扯到一塊去。
「也是因為鄭明堂的案子,有人說我和一號公路的工程事故有關係,這才被紀委請去喝茶了,這不,事情搞清楚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放心吧,我叔肯定會沒事的」。
林春曉的海陽縣縣委書記任命幾乎沒有得到任何的反對,只是成千鶴說了一句,林春曉同志一直是在紀委這條線上工作,對於掌握一個大縣的工作,她是不是有這樣的經驗和能力,這一點是值得商榷的。
但是這一次組織部長賀明宣沒有給成千鶴任何的面子,直接就說出了這一次鄭明堂的案子。「紀委的同志雖然以前的工作面不寬,但是在堅守黨的紀律性上是過硬的,罔顧黨的組織性和紀律性,能力越強對我們黨的工作破壞性越大,鄭明堂就是一個很好地例子,根據紀委初步的審訊,長河建築公司的楊氏兄弟為了得到一號公路的兩個好標段,一下子就給鄭明堂送了五十萬,這是什麼行為,官商勾結,老百姓對我們的幹部意見能不大嗎,我看以後選擇幹部,德才兼備的德,一定要抓到實處,道德品質不行的幹部,堅決不能提拔到重要崗位上,否則的話,老百姓不光是罵這些幹部,也會罵我們黨缺德,因為是我們將這些幹部扶上馬的,不罵我們罵誰?」賀明宣可謂是慷慨激昂,這番話說出來,沒有一個人吱聲了。
「好,既然沒有其他反對意見,那林春曉同志擔任海陽縣縣委書記的任命今天就要下達,老賀,你就辛苦一下送林春曉同志下去,但願這一次海陽縣能挺過這一關去」。
唐炳坤說完這句話後,紀委書記司南下鬆了一口氣,連中午回家吃飯都是哼着小調回家的。
「哎呦,爸爸,這是怎麼了,有什麼好事啊,看把你高興的」。女兒司嘉儀邊擺碗筷邊說道。
「哦,也沒什麼,老爸這一次勝了一局,看見那個成千鶴我就生氣,這一次將了他一軍,將林春曉派下去當縣委書記了」。
「林局長去當縣委書記?哪個縣?」
「還有哪個縣,當然是海陽縣了」。司南下沒有注意到女兒的表情,自顧自的倒上了一杯酒,看來今天是真的高興,大中午的居然喝上了酒。
「噢,那挺好,比在紀委強多了,哎,爸爸,我有個熟人在海陽縣,可不可以和林書記打個招呼啊,讓她幫忙照顧一下」。司嘉儀小心翼翼的問道,一般情況下,司南下最反對的就是走後門,但是女兒的熟人又是另一回事。
「熟人?你在海陽縣有熟人?我怎麼不知道?」
「咳,爸爸,我和你說過的呀,你忘了,去年的時候,有人想在晚上綁架我,有個人救了我,還記得嗎?」
「哦,這件事我知道,怎麼,找到那個人了」。
「嗯,原來的時候他是個警察,到後來不知道為什麼不幹警察了,現在是海陽縣下面一個鎮的鎮長,年紀輕輕的,就幹上鎮長了,興許有點本事吧,讓我林姐照顧照顧,應該沒問題吧?」
「有這事?那你直接和林春曉說吧」。司南下終於鬆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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