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老孫當了這麼多年的司機,對孫海英也應該有點感情吧,我到獨山鎮以來,這是我遇到的第一件麻煩事,老金,我希望你也能幫幫她,也不枉老孫以前照顧過你,要不然也不會讓你開車四五年,這說明老孫還是信任你的,你覺得呢?」
丁長生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要是金明河還裝傻,那麼丁長生明天就會毫不猶豫的換了他,這說明這樣的人心思很頑固,不是幾句話就能招撫的,而且從另外一方面也說明了金明河並不看好他,根本就沒有跟着他混的自覺性。
「丁鎮長,我明白你的意思,您放心,我以後就是你的一隻耳朵,聽到什麼,我會第一時間向您匯報的」。
「老金,我不單單是想知道將來發生了什麼,我還想知道過去都發生了什麼事,比如,這個楊花是怎麼回事,我怎麼覺得這個女人很邪乎呢,你整天到這黃水灣村來來往往的,就沒有聽說什麼?」丁長生將話題切到了楊花身上,因為他看得出,這個楊花真是太熱情了,熱情的都不像是她這樣一個身份該做出的事情。
聽到丁長生如此一問,金明河搖頭苦笑,他本不想說這事的,至少他不想在孫國強死後還在議論他的風流韻事,可是看着月光下丁長生目光灼灼,他又不好瞞混過去。
「丁鎮長,其實,其實楊花以前和孫鎮長是相好的,具體的事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有一次孫鎮長喝多了,在車上和我炫耀來着,說王建國其實是為了當這個村支部書記才慫恿自己兒媳婦勾引他的,二孫鎮長也很喜歡楊花,所以兩人幾乎就是一拍即合,為這事,楊花的丈夫也就是王建國的兒子王家平幾乎不回家,任憑爺倆在家裏折騰,當然了,王家平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聽說已經在外面和一個女人生了孩子了,和王建國這邊幾乎就是斷絕父子關係了」。
「不會吧,王建國有這麼官迷,為了一個支部書記就將自己兒媳婦貢獻出去?」丁長生有點不信。
「這還不止呢,當然了,還有件事更離譜,王建國這麼大年紀了,他是從十七歲就當這黃水灣村的支部書記,一直到現在,也快三十多年了吧,你想,這黃水灣沒有別人了嗎?根本不是這樣,王建國的媳婦以前也很漂亮,只不過後來得病死了,據說他媳婦和以前鎮上的幹部就不清不楚的,不過這件事不能確定是不是真的」。兩人邊走邊說着話,要不是有金明河這個傢伙,丁長生還真的就不知道這裏面還有這麼些事呢。
「娘的,這是什麼事啊,世上還真有為了官連自己老婆孩子都能往外貢獻的,真是大千世界百雜碎啊」。
「還有一種說法呢,不過這個聽起來倒是有點靠譜了要不然王建國這種做法實在是沒法解釋」。
「哦,還有什麼說法?」丁長生今天這是開了眼界了,光是慫恿兒媳婦勾引鎮幹部這已經是夠稀奇的了,沒想到金明河的料還沒有爆完呢。
「都傳說王建國不能生育,根本就沒有性能力,他兒子也就不是他的親兒子,要不然也不能做出這事來,你想,如果一個男人連這點做人的根本都沒有了,那他還能愛好什麼呢,古代的太監愛好錢財和權力,估計這王建國也差不多,如果從王建國的表現來看,這個解釋倒是很有說服力」。
「恩,這樣說起來,老王也是夠可憐的,怪不得牢牢的把握着這村支部書記的位置不放,這恐怕是他唯一寄託了,我覺得要是這村支部書記拿掉了,老王很快就會垮了」。
「丁,鎮長,你準備將王建國的支部書記拿下嗎?」金明河吃了一驚,好歹他和王建國也是有點交情的,自己拿相好的還是王建國給牽的頭呢,所以一聽說丁長生要將王建國的支部書記拿下,他就很想為王建國說句話。
「恩,支部書記可以不拿下,但是村主任必須得讓出來,你沒看出來嗎?王建國已經不適應新的形勢發展了,他當支部書記掌握全局就行了,具體的事情讓年輕人去做就是了,馬上就要將黃水灣村打造成白山市的花卉基地,將來還可能會擴大到其他村,你不想我到時候賣不出去自己收購了吧,這可是我在老百姓面前承諾過的,不能反悔」。
「唉,丁鎮長,說實話,我跟了孫國強鎮長四五年,從來沒有見過鎮上哪個領導像您這樣真心實意的為來百姓辦事,為他們擔風險的幹部,今天你一說要是賣不出去就要自己收購,我這心就提上了嗓子眼了,這要是換了任何一個人,肯定就會在這裏啞火了」。
「我這也是沒辦法,實話實說,要是不干出點事來,我這一輩子就得窩在這獨山鎮了,咱也不說為老百姓利益咋地咋地那些大道理,只要是走入仕途,誰不想快速升遷啊,對不對,但是現在這社會,沒點真本事就是升上去人家也不會服你的,老金,這話夠掏心掏肺了吧」。
「是是是,鎮長,和您一起聊天,就是敞亮」。
「就像是你老金,你這麼大歲數了,難道就想一輩子開車到退休啊?」
這話讓金明河眼睛一亮,以前孫國強也說過這話,只是還沒有等孫國強安排好,自己就去見閻王爺了,說起這事,金明河就怪自己運氣不好,跟了一位短命的領導,但是這個丁長生看上去倒是有點意思,那天丁鎮長急火火的趕去縣裏,到後來才知道仲縣長出事了,誰都知道丁鎮長是仲縣長的心腹愛將,仲縣長一出事,那麼丁鎮長會是怎麼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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