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想和你見一面,丁主任能在百忙中給我留出點時間嗎?」葉怡君說的很客氣,但是語氣也有些不同尋常。
「沒問題,但是現在我沒時間,剛剛車書記給我打電話,也要見我一面,對了,你們是不是在一起呢?」丁長生故意這麼問的,一聽剛剛的語氣,丁長生就知道他們肯定沒在一起,再說了葉怡君對車蕊兒的事並不是那麼的關心,所以,此時葉怡君給自己打電話一定不是為了車蕊兒的事。
「我們沒在一起,我在上班呢,我家老車找你什麼事?」葉怡君問道。
「我也不知道呢,我也是剛剛起來,我這就得過去,我單位還有一大攤子事呢,這都擠到一塊了,這樣吧,我去見見車書記,我看看時間早晚,再聯繫您吧」。丁長生說道。
「好,到時候再說」。葉怡君說道。
在去御駕別苑的路上,丁長生一直都在想車蕊兒失蹤的事,他倒是覺得車蕊兒自己藏起來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因為她說自己不想去美國,但是她爸非得逼着她去,所以,丁長生倒是願意相信她只是自己藏起來了。
「你來了,坐吧」。
「車蕊兒有消息了?」丁長生問道。
「嗯,你看看這是什麼」。說完,把手機推給了丁長生,丁長生拿起來一看,點開了幾張照片,都是車蕊兒被反綁的照片,但是照片下面還有拍攝的時間。
「這是誰發過來的?」丁長生問道。
「陳煥強這個混蛋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是車蕊兒在他那裏,被扣在北京了,不過讓我放心,不會傷害她,但是接下來的事,希望我能配合」。車家河說道。
丁長生一聽,向後一靠,倚在沙發背上,問道:「接下來的事,接下來什麼事?」
「還不是袁氏地產的事,但是現在錯過了處理袁氏地產的最佳時期,就像是你說的,我現在已經不能全權處理袁氏地產了,袁氏地產現在有人接手了,所以,我現在就要去找陳煥強,把蕊兒接回來,你和我一起去,你不能不出頭吧,對了,你不是和他有交情嗎,這點面子還是會給你的吧?」車家河問道。
「袁氏地產你不管了,誰管?誰負責處理,還是不再處理袁氏地產了?」丁長生問道。
「不再處理?也可以,你把葉文秋叫回來,把帳都算清楚,袁氏地產可以保留,但是我們想要的東西拿出來就可以,你能做到嗎,現在葉茹萍在袁氏地產折騰,你等着,她又快倒霉了」。車家河說道。
丁長生笑笑,說道:「威脅我沒用,你還是想想辦法把車蕊兒接回來吧,我還有事,沒時間陪你去找陳煥強,再說了,我和陳煥強不對付的事多着呢,那天找我去談事,也是不得已做做樣子,根本沒什麼交情可談,你這時候要我跟你去談,只會適得其反」。
「你不去?現在蕊兒有事了,你就不管不問?」車家河有些憤怒的說道。
丁長生拍了一下大腿說道:「這麼多天你就沒打聽一下我和陳煥強的關係,這麼說吧,陳煥強的侄子陳漢秋就是被我送進局子裏的,到現在還沒判,我等着呢,我還想着問問是誰在審這個案子,到時候判的重一點呢,你想,我和他能有什麼好談的,我和他還有一些在中南省的舊賬沒算呢,所以,這也是齊良琨暴起刺殺他,我一動不動的原因,不然的話,以我的反應,齊良琨根本跑不掉,可惜了,齊良琨的手法不行,沒扎到要害部位,又給救活了,簡直是廢物」。
車家河被丁長生的話震驚到了,他真的不知道丁長生和陳煥強之間還有這麼多的過節,他還指望着拉着丁長生去能有些勝算呢。
「那怎麼辦?」車家河自言自語道。
「我北京倒是有幾個朋友,我可以托他們打聽一下車蕊兒的下落,應該是沒問題,你去找陳煥強,該怎麼談就怎麼談,談成了固然好,談不成也沒辦法,就只能是採取其他的辦法了」。丁長生說道。
「丁長生,我管不了那麼多,我就蕊兒這麼一個孩子,你要是不能幫我,我就只能是自己幫自己了,他們的目標很可能還是袁氏地產,因為畢竟袁氏地產的名下還有不少土地,所以,到時候我要是做出來什麼出格的事,你可不要後悔,你說你不在乎葉家,我不信,誰他媽冒着和省委常委作對的風險,就是為了兩個女人,你騙鬼呢,你的小九九我心裏明白,所以,你不幫我把蕊兒找回來,葉家也許就真的連渣子都不剩了」。車家河說完起身大步流星出去了,不管還在客廳里坐着的丁長生。
丁長生走到門口時,車家河早已上車離開了,丁長生無奈也開車離開,在車上和葉怡君聯繫了一下,約定中午一起吃飯,然後回單位處理日常的事情。
丁長生剛剛進了辦公室,錢思蕾就敲門進來了,丁長生看了她一眼,說道:「錢副主任有事?」
「嗯,主任,你現在有空嗎,我想單獨匯報一些事」。錢思蕾問道。
丁長生看了一眼進來送茶水的林濤,她知趣的出去後帶上了門。
「說吧,什麼事?」丁長生問道。
錢思蕾好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似得,屋子裏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只有錢思蕾和丁長生的呼吸聲,清晰可聞。
「錢副主任,你要是有事就說,大家都是同事,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丁長生問道。
錢思蕾咬着嘴唇,欲言又止,看着丁長生那個着急啊,剛剛想說你要是沒想好回去再想想,要是想好了就說,別在這裏墨跡,耽誤時間。
可是卻見錢思蕾雙腿一曲,一下子跪在了地上,雖然地上鋪着的是地毯,可是也撲通一聲呢,把丁長生嚇了一跳,隔着辦公桌就站了起來,問道:「錢副主任,你這是什麼意思,出什麼事了?」
錢思蕾雙眼含淚,還沒等丁長生問下句呢,她就趴在地上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