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邢紅崗帶來的人不多,但是組織部長下來視察,當然也會跟着不少人來,但是來了是幹什麼的,那就是另當別論了,可能是在車上邢紅崗早已為這次的視察定下了調子,所以跟來的人也都是跟着瞎哈哈,也沒說要檢查什麼東西,只是到處看看而已。
其實雖然是來視察的,匯報芒山的工作當然是梁可意來,可是接下來的談話卻是丁長生和邢紅崗倆個人談的,邢山一直都在陪着,但是等到丁長生和邢紅崗談事的時候,邢山主動的躲到一邊去了。
「昨天有個叫萬有才的找我,這人是幹嘛的,靠譜嗎?」邢紅崗開門見山的問道。
「和我是朋友,白山的老鄉,人還算是靠譜,我不知道他去找你」。丁長生說道。
「這倒是沒事,只是我沒想到過去了這麼多年,還有人再次把這事翻出來說事」。邢紅崗說道。
「他是找了你之後和我聯繫的,說實話我不知道你也是爵門的人,不過現在無所謂了,大家都說開了就好了」。丁長生說道。
邢紅崗搖搖頭,說道:「話不是這麼說,這個所謂的爵門其實就是一個掛羊頭賣狗肉的組織,開始的時候,我和你前岳父秦振邦也在裏面,當時就是相信了許弋劍的說辭,說這是中國的骷髏會,效仿當時美國政壇的組織,大家互相照應,但是到了後來,我們發現這就是許弋劍召集的一幫人為了自己的利益組織的供他利用的人員而已,所以我和老秦就退了出來,其實哪有什麼爵門,都是他自己給自己臉上貼金罷了」。
這段時間以來,丁長生算是被這個所謂的爵門給攪和的不得安生,可是一個人一個說法,到現在還在為這事奔波的萬有才也是套中人,可惜的是他還沒醒過來,還在為這件事張羅。
「沒有所謂的爵門?」丁長生一愣,問道。
「你以為呢,我昨天也想和萬有才說這事來着,但是一來他上來就亮出來和你的關係,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也不知道你在這裏面扮演着什麼角色,所以就沒說這事,不過這個組織到底有哪些人,倒是值得關注的焦點問題,我相信也不是我感興趣,萬有才感興趣,或許感興趣的人還有很多」。邢紅崗說道。
「我這段時間被搞糊塗了,我都相信了有這麼一個組織,現在你又告訴我說沒這回事,我到底該信誰的?」丁長生問道。
「許弋劍這麼做,這麼說,一定是有他的目的,一個是為了給人自己是有實力的這麼一個假象,還有就是這組織可能存在,但是所謂的爵門稱呼不過是他自己杜撰的,沒這回事,他這是故意把自己神秘化而已」。邢紅崗說道。
「這麼說起來,這個許弋劍還真是個人才」。丁長生說道。
「這麼說吧,這些年許弋劍明里暗裏撈了不少的錢,國內外有多少他的資產還真是很難說,我雖然退了出來,但是一直都和我們一起退出來的一些人保持着聯繫,這些人估計,許弋劍從各個領域撈的錢不下五百億,他手裏有的是資源,有的是機會,所以國內外多的是他的資產,這個人真的是一個大大的蛀蟲,比那些貪官污吏,這個人的手段可謂是高明至極」。邢紅崗說道。
「這也就解釋清楚了,宗紀委一定要他活着回來,看來不單單是看中了他手裏的名單,也看中了他的財富,只是我想不通,為什麼紀委一直都按兵不動,這事我問過李鐵剛,他解釋說是要得到許弋劍手上的名單,但是這個理由牽強的很,看來這些財富或許才是他們沒掌握到確切的材料之前不敢輕舉妄動的原因之一」。丁長生說道。
「沒錯,所以,這個人的能量之大,可想而知了」。邢紅崗嘆口氣說道。
丁長生的腦子在飛速的轉動,他在想着這事該怎麼和萬有才和莫小魚溝通,要是他們知道了許弋劍有這麼多的資產,不知道還能不能淡定的處理這件事,這些錢對丁長生來說,他沒什麼覬覦之心。
世間的任何事情都有一個邊際效應,也就是當一樣東西多少沒有意義的時候,那麼對人的作用和誘惑就小了很多,丁長生現在的錢也可以買自己想要的一切,那麼再多的錢不過是一個數字而已,自己還會覬覦許弋劍的錢嗎?
「長生,你還能在這裏呆多久?萬有才要是投資的話,這個人的錢用着靠譜嗎,雖然邢山的公司現在被查封了,但是查清了事情之後,肯定會在近期解封,所以,如果項目可以拖一拖,我建議是不用萬有才的錢,我怕這錢來路不明,將來會給項目帶來更多的麻煩」。邢紅崗說道。
他或許早已看出來萬有才不靠譜,所以這是老狐狸的直覺,可是自己卻不能拆萬有才的台,邢紅崗來了這裏一趟,和自己見了面就不用萬有才的錢了,況且這事還是他們都說好了的,自己要是這個時候拆台,萬有才還不得恨死自己,自己也不能做這樣的事。
「這個你放心,他的錢都是乾淨的,沒問題,再說了,這錢直接給了項目,到後期你們走個程序就行了,和你們無關」。丁長生說道。
邢紅崗點點頭,說道:「昨天我本來和萬有才說好了,但是邢山擔心萬有才的錢有問題,他現在是被紀委的人整怕了,來的路上提出來這事,他不好意思再自己說,我就得捨得出來這張老臉了」。
「邢部長,這個你放心,沒問題,你告訴邢山,這事和他沒什麼關係,就算是我給項目借的錢好了,將來邢山的公司解封了,把這些錢再打到項目賬戶上,從項目賬戶再返給萬有才,這樣的話,一來一去,都和你們沒任何的關係,你看這樣合適嗎?」丁長生問道。
邢紅崗的臉色有些尷尬,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知道,這事我來處理,邢部長,保證不會給您帶來任何的麻煩」。丁長生的臉色沒有任何的變化,依舊是謙虛有禮,這倒是讓邢紅崗感覺到自己小人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