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第六感覺很靈驗,丁長生剛剛看了幾眼,就被肖寒發現了,於是笑了笑,下巴一揚,示意丁長生坐在對面。
「嫂子,你真來了呀,我以為你和我鬧着玩呢」。
「鬧着玩,我有時間和你這小屁孩鬧着玩啊,我是來工作的」。肖寒將手裏的雜誌放在桌子上,伸出一雙蔥白一樣的嫩手捏着咖啡杯的細耳,輕輕啄了一口,舌頭不着痕跡的舔了一下下唇,這個動作讓丁長生有點血脈膨脹,因為他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就是肖寒的舌頭,隱約間在哪裏見過,可是乍一想又想不起來。
「啊,嫂子,你調到海陽縣來了?」
「呵呵呵呵,我說丁長生,你是不是很害怕我啊,那天在溫泉里是不是嚇到你了?」肖寒居然羞紅了臉,低聲問道,那個樣子哪像是三十多歲的少婦,簡直就是懵懂嬌憨的少女嘛。
「沒有,我不知道嫂子說的是什麼意思,那事,我早忘了」。丁長生否認道。
「哼,忘了好啊,忘了心不煩」。肖寒臉上一愣,俏臉含霜的說道,這個時候丁長生也覺得這話說的不對,自己雖然很顧忌,但是說道心裏,他對這個尤物還是有很好感的,但是在內心裏又有一種聲音在告誡自己,這個女人是周紅旗的嫂子,而周紅旗是自己的師父,這一點不容改變,再者說了,肖寒是軍嫂,要是惹上這樣的人,輕則刮層皮,重了就是殘廢。
「嫂子,我不是那個意思,那個,你真調到這裏來了?」
「那你什麼意思,不歡迎我來?」肖寒依然不冷不熱的。
「不是,我當然歡迎嫂子來了,不過,我這段時間很忙,恐怕不能陪你了,要不然,我一定會陪你轉轉」。丁長生趕緊想辦法推了一個一乾二淨。
「你先不要想着推得這麼幹淨,我要是需要你陪着轉,我一個電話給仲華,他就得乖乖的派你來,你信不信?」
「你,認識我領導?」丁長生有點半信半疑。
「不和你閒扯了,我是來採訪的,就是你上次送去的那篇文章,我想做個後續報道,這件事你得安排一下吧」。肖寒說明了來意,這下丁長生心裏輕鬆多了。
「採訪?張強啊,這小子是要出名嗎?不過,我建議,你還是不要採訪了,我這哥們還想再往上爬一爬呢,你這要是一採訪,估計他這輩子就在臨山鎮窩着了」。
「哎,丁長生,你這是什麼意思,合着我來採訪這事還做錯了?」
「嫂子,你是不知道,海陽縣公安局剛剛發生了一起大案,現在剛剛破獲,但是這個案子弄得全局上下灰頭土臉,到現在主犯杳無音信,你要是現在報道一下張強,他還不得讓人家恨死啊,所以官場上的嫉妒是最可怕的,可怕到讓你用一輩子的時間來償還,你信不信,嫂子,你不混官場,你不知道這裏面事情的複雜」。
「哦,這樣啊,要不這樣吧,我也採訪一下你們公安局,你看怎麼樣,我這次下來時帶着任務的,你沒看電視啊,新春走基層,記者編輯都得下基層體驗一下,我不能什麼事不干就回去」。
對於這樣的事,丁長生也是無奈。匆匆吃過午餐,丁長生忙着結了帳,本以為這事就到此結束了,你干你的,我干我的,可是還是被肖寒給留下了。
「你不能走,跟我去趟酒店,就在旁邊的如家,耽誤不了你多長時間」。
你這是在懷疑我的持久力嗎?不對,應該不是這事。
「嫂子,什麼事啊,我還趕着上班呢,如果翹班,是要挨訓的,改天好不好?」丁長生不想跟這個女人去酒店,好歹自己也是一個縣長秘書,而且馬上就是政府辦副主任,而過被人看見自己和一個女人大白天去酒店房間,這要是傳出去,絕對是一號新聞,關鍵的是到時候仲華臉上也不好看,馭下不嚴還是有的。
「唉,真是不知道紅旗這小妮子喜歡你那裏,她讓我給你帶來一件禮物,你得跟我去拿吧,要不然你晚上下班後也可以,隨你」。
「周紅旗給我帶禮物?」丁長生有點不信。
「是真的,你要是不去,我也沒有意見,還有,你要是不要,我也沒有意見,回去還給她就是了,不過你要自己和她解釋」。說完肖寒轉身,邁着婀娜多姿的步伐出了門,直接向如家酒店走去。
丁長生猶豫了一下,還還是決定去看看,肖寒沒有騙自己的必要。只不過,丁長生在後,肖寒在前,直到快要進入房間時,他才跟上她的腳步。
「努,就是這東西,拿去吧」。進了房間,肖寒沒有再囉嗦,直接將衣櫃裏的一件包裹遞給了丁長生。
丁長生打開一看,居然是一套西裝及領帶和襯衣,當然,還有皮鞋和腰帶,可以這麼說,即使現在丁長生光着屁股,他一樣能穿得出去。
「這是什麼意思?」丁長生問道。
「我也不清楚,這你要問她了,她只是說讓我將這個包裹送給你,具體的什麼都沒說,我也不知道,不過這套衣服價值不菲,你也知道,她是軍人,是拿津貼的,這套衣服好幾個月津貼吧」。肖寒酸溜溜的說道,她也沒有想到周紅旗這小丫頭居然為丁長生這麼捨得花錢,范思哲的衣服,不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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