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了,電視上是不會有這樣的新聞的,維穩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在事情還沒眉目的時候有新聞報道,再說了,赤商集團可不是一個小公司,我們回來的目的你沒忘吧」。梁可意說道。
丁長生和梁可意正在聊這事的時候,梁文祥回來了,一回到家裏看到丁長生和梁可意,本來陰沉的臉立刻露出了笑容。
「爸,是不是街頭槍擊案讓你這麼晚才下班?」梁可意問道。
「梁書記,不好意思來家裏打擾了」。丁長生說道。
「別說這種話,你小子的確是走到哪裏就惹事到哪裏,才來了這一會就給我惹事,不過放心吧,我已經讓市局的人把關於你們倆的監控視頻都封存了,你以為蒙上臉就沒人認識你們了嗎?」梁文祥說道。
丁長生和梁可意對視一眼,他立刻想到了當時在他們吃飯的店裏,以及出了後門之後那些街上店裏,哪家沒有監控視頻,可以說,只要你生活在城市裏就絕不會躲得過攝像頭,除非你是生活在原野里,現在從你出門開始,電梯裏,小區門口,每個街角以及紅綠燈,可以是天羅地網,怎麼可能逃脫?
「這事你做得對,要是任由那人作惡下去,今天必須會死人的,死了人這事就大了,不過這也是個機會,我正愁沒機會調查赤商集團呢,這下有理由了,但是我也沒抱什麼希望,我雖然來了合山市這半年多了,可是市局一直沒調整,可以說市局並沒有掌控起來,我一直都希望你能來合山市,自己人用起來放心」。梁文祥說道。
丁長生知道,這個時候再不開口,接下來就不好回絕了。
「梁書記,可意在芒山也不安全,這是我調查整理出來的材料,市局的調查結果也在裏面,那起車禍的實施者是芒山的一個小礦主,但是前幾天這個小礦主一家都被炸死了,說是家裏的煤氣罐爆炸,但是從偵查的結果來看,這起爆炸是一個叫賴虎的人實施的,目的就是掐斷小礦主和他們的聯繫,但是他沒做好,留下了線索,賴虎是赤商集團曹永漢的頭號打手,這是沒問題的,都在這些材料里了,希望能有幫助」。丁長生說着,將檔案袋遞給了梁文祥。
「好,我知道了,我會好好看看這個調查材料,吃飯吧,我都餓了」。梁文祥吩咐勤務員準備飯菜。
因為剛剛發生了這件事,所以梁文祥沒有喝酒,以防有什麼突然事情發生,所以丁長生也沒喝酒,三人以茶代酒,相談甚歡。
與此同時,遠在深圳的曹永漢接到了合山市發生的事的匯報,曹永漢差點將在合山留守的弟弟罵個狗血噴頭,要不是一奶同胞,恨不得一槍崩了他,現在赤商集團本來就被人盯上了,低調才是王道,可是自己這個弟弟居然還敢縱容手下去做這些事。
「哥,怕是沒用的,你越是怕,對方越是欺負我們,該出手就得出手,這事我也是疏忽了,本來以為沒事的,沒想到這事鬧這麼大,沒事,我已經和市局的人打好招呼了,這事過幾天就淡下去了,應該問題不大,你放心在深圳呆着就行,家裏的事我來處理」。
曹永漢的氣的眼睛直翻,等到他說完了,說道:「老弟,咱們家小的時候一直很窮,一直到我出來做事才慢慢好起來,我本來是想着我們這一代好好積蓄一點錢,培養好後代,讓他們做人上人,你這麼幹,你這是要我們斷子絕孫啊,你不知道供產黨對付人的手段吧,老弟,你聽我的,什麼都不要管了,等過去這陣風再說,不然的話,我真的是救不了你了」。
說完,曹永漢直接掛斷了電話。
好一會才抬起頭來,看向自己的秘書,說道:「現在幾點了,還能過關嗎?」
「老闆,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要是現在出發還來得及」。
「好,立刻走」。曹永漢什麼都沒帶,站起來直接出了門,然後讓秘書開車直奔通往羅湖口岸。
這一路上曹永漢都是提心弔膽的,直到過了口岸之後,踏上了香港的土地,他才算是鬆了一口氣,回頭看看深圳的土地,自言自語道:「難道是我自己膽小了,還是太謹慎了?」
與此同時,在合山市的一處酒店裏,這裏是赤商集團的產業,整個酒店一共三十層,從二十五層以上都是不對外開放的,就連公用電梯都不通過二十五層以上,那裏是赤商集團招待朋友的地方。
曹永明站在窗戶旁,拿着望眼鏡看向遠處的夜景,從這裏可以看到市委家屬院,並且能清楚的看到市委書記梁文祥住的那棟小洋樓。
「別看了曹總,來,繼續喝,你看再久也沒用,你還能拿導彈把他的家給轟了?」市局副局長屠嘉揚笑道,他穿着睡衣,懷裏趴着一位金髮美女,據說是從烏克蘭過來的,現在中亞的經濟不景氣,中亞五國的美女開始東來淘金,運氣好的找個中國人嫁了,運氣不好的就成了所謂的模特,再然後,就開始了這種皮肉生意。
「屠局,我大哥是嚇怕了,這次你覺得姓梁的是玩真的,還是虛張聲勢一下,給大家一個交代,這事就過去沒事了?」曹永明問道。
屠嘉揚搖搖頭,說道:「這很難說,但是從他來了之後,反正一直都不待見你大哥吧,所以你大哥擔心也是正常的,你告訴你大哥,也不要過於擔心,他是市委書記不錯,但是他手下可用的人不多,本地的人他不敢用,外地人就算是調來,你們赤商集團還能拿不下來?」
「但是這次的事鬧大了,我大哥剛剛給我打電話,罵了我一頓,我現在也在想,怎麼才能和梁老頭周旋下去,赤商集團的根基在本地,一時半會的轉出去也難,所以我們現在很難做」。曹永明說道。
「問題不大,從他來了乾的這些事來看,一時半會不會動你們的,再說了,你們上頭不是有人嘛,還怕這個?」屠嘉揚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