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為自己聰明,但是我們還是被他騙了,這個混蛋,爸爸死了,我們也出不去了,這下怎麼辦,我們就在這裏坐以待斃嗎?」丁長生走後,翁藍衣有些狂躁的在客廳里走來走去。
「他怎麼會自殺,我一直以為他都是最強大的,不會屈服,我媽以前都是這麼說他的,但是現在他居然自殺了,我真是有些不信」。藍潔坐在沙發上,自言自語道。
「現在說這些都是沒用的,我們還是要走,要逃出去,雖然這一次比上一次更加難,但我們還是要試一試」。翁藍衣說道。
丁長生去別墅見了宇文靈芝,那個女人搬走了,當時的裝修一點都沒變,因為這棟別墅的裝修,在現在來看都是極其奢華的,宇文靈芝也說過,別墅的裝修比別墅本身的價值都高。
「丁先生,晚上留在這裏吃飯吧,這是她回來的第一頓在家裏的飯,我請了一些朋友來,到時候大家可以認識一下」。閆培功說道。
丁長生點點頭,說道:「雖然還不是慶祝的時候,但是可以聚一下,提提人氣,宇文家也該有點人氣了」。
「說的是啊,這一走就是十多年,還能回來,的確是不容易,我先去忙了,她在樓上」。閆培功說道。
丁長生點點頭,因為剛剛接手過來,所以這裏的人還不是很多,宇文靈芝當大家閨秀習慣了,沒人伺候肯定是不行的,所以人還要繼續慢慢選合適的。
丁長生上了樓,在主臥室的衣帽間裏找到了她,站在穿衣鏡前看着鏡子裏的自己,都沒留意到丁長生進來了。
「別照了,再照也是這麼美,我能想到以前的你也是在這裏穿衣服,試衣服,然後出去參加各種宴會酒會,從現在開始,那樣的生活又開始了」。丁長生說道。
宇文靈芝驚喜的看向丁長生,走了過去,一下子抱住丁長生的腰,將臉貼在丁長生的臉頰上,說道:「這十多年了,我做夢都想回到這個地方,沒想到現在終於實現了,謝謝你」。
「客氣了,和我說這些話有什麼意義,對了,今晚我也叫一個朋友來,你不會介意吧」。丁先生說道。
「不會,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怎麼會介意呢,誰啊,我認識嗎?」
丁長生神秘的笑笑,說道:「認識,你們以前可是老朋友了,怎麼會不認識」。
「誰啊?」宇文靈芝一愣,問道。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丁長生說道。
別墅里張燈結綵,看來閆培功是要大辦一場了,這是在宣告,宇文家的人還沒死絕,又回來了,又重新回到了這個有象徵意義的老宅來了。
「這是去哪,你讓我去哪,打個電話來我過去不就是了,你還親自來接我」。翁藍衣有些不自然的說道。
丁長生笑笑說道:「我怕你找不到地方,畢竟這地方你也十多年沒去過了吧」。
翁藍衣一怔,她跑了幾天,回來又被送回了老宅,所以外面的事還沒機會了解,可是當丁長生把車開進了那個別墅區的時候,翁藍衣的心還是狂跳,這裏她來過,不止一次的來過,現在又來了,但是過去的事恍如隔世,真是造化弄人啊。
剛剛想問他為什麼來這裏時,別墅的路邊停着的車越來越多,從車輛的豪華程度就可以看出來參加宴會的人檔次高低了。
「下車吧,這裏你又不是沒來過」。丁長生說道。
下了車,翁藍衣本想挽住丁長生的胳膊,但是丁長生手卻做了一個後背的姿勢,要是她再挽他的胳膊,就顯得有些做作了,於是跟在丁長生的身後,一步步向里走,來的這些人,有的還是自己認識的,但是這些人卻再也沒人和她打招呼,平時那些見了她恨不得蒼蠅見了肉似得熱情早已不在,這就是人情世故。
「是不是很有感觸?」丁長生問道。
雖然穿的不少,但是翁藍衣已經感受到了徹骨的寒意。
丁長生沒帶着她在樓下寒暄,因為宇文靈芝不在樓下,在樓上的會客室里,宇文靈芝正在和葉家姐妹聊天,她在葉家的酒店裏住了幾晚,相處的和一家人似得了,當然了,這主要是丁長生的原因,因為丁長生是她們鏈接起來的紐帶,沒有丁長生這顆扣子,她們是鏈接不起來的。
當宇文靈芝看到了丁長生,以及他帶來的女人時,宇文靈芝的臉色變了變,但還是很鎮定的,站起來說道:「你跑哪去了,剛剛老閆到處找你」。
「找我,有什麼事嗎?」丁長生問道。
「王書記來了,他們現在書房談事呢,你這就過去吧,這裏我來應付」。宇文靈芝說道。
丁長生看看翁藍衣再看看宇文靈芝,說道:「這不用我介紹了吧,你們慢慢聊,我先去見個人」。
宇文靈芝和翁藍衣都點點頭,等到丁長生走了,宇文靈芝這才說道:「別來無恙吧,我也是剛剛聽說了你父親的事,要是需要幫忙的話,就說話,畢竟你男人不在家,這樣的事,還是需要人幫忙的」。
「謝謝,你也沒什麼變化,倒是變得越來越有味道了,女人的味道」。翁藍衣乾澀的笑笑,說道。
這裏對她來說是客場,而且自己在心理上都不佔優勢,做起事來難免畏手畏腳,所以無論宇文靈芝怎麼說,她都感覺心裏不舒服。
「走吧,去我房間談」。宇文靈芝說完回頭和葉家姐妹說了句話,帶着翁藍衣去了自己的臥室。
關上門之後,外面的喧囂就徹底關在了外面。
「這裏你也睡過,一點都沒變化,感覺還熟悉吧?」宇文靈芝的臉色從進了房間就沒好看過了。
「靈芝,當年的事,我對不起你,所謂十年河東十年河西,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不要和我一般見識了,和丁長生說說,把我放了吧,我會感激一輩子的」。翁藍衣慘兮兮的哀求道。
宇文靈芝搖搖頭,說道:「我從來不管他的事,這事,你求我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