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中,洛、塞爾特兩人氣喘吁吁坐在同一塊大石頭上]
「真累,喝……喝水」大口的喘氣讓喉嚨十分干痛,塞爾特狂飲了水壺裏的幾口水,遞到洛的面前
「你也失敗了嗎?呵呵」洛喝着水道
塞爾特道:「媽的,我被甩下來了,還被它追着咬結果我把它打傷了,它飛走了維恩呢?」
「不知道,沒看到希望別出事才好」
正說着,維恩叫罵着,一瘸一拐走來了:「你們兩個,叫你們來幫我也不幫,害我被一群獅鷲追殺,還好我找到了一個山洞,這才擺脫它們,這要讓營里的人知道了多丟人啊」
塞爾特見他滿身凌亂,盔甲上還沾着好幾根羽毛,忍不住樂了:「你怎麼搞成這個模樣啊」
「你還說我差點掛了,你知不知道哎喲……」維恩捂着臀部走了過來
「受傷了?轉過來看看」
維恩趕忙道:「不許看,轉過去轉過去,走開」
塞爾特向洛使了個眼色,兩人一把抓住維恩摁在了大石上,只見他背後的褲子被撕掉了一大塊,圓圓的半邊屁股露在了外面獅鷲的這一爪之傷還抓到了他一大塊皮肉,血目前被藥粉止住了,但仍十分嚇人
「看你個頭啊,有病啊」維恩頗為氣怒,將他們兩個都推開了
塞爾特道:「喂喂餵你這個樣子很嚴重啊把褲子脫了,我們給你包紮一下」
「去死,我回營地找護士包紮」
塞爾特嘿嘿一笑:「別害羞嘛,我們也是關心你呀洛,再上」
一番掙扎,維恩終於屈服了
包紮好傷勢,天空中忽然一隻獅鷲飛過,厄休拉在獅鷲背上向他們掃手道:「嘿,我在這兒呢」
獅鷲兜了一個圈落了下來,塞爾特三人圍了過去:「厄休拉你抓住它了?」
厄休拉從獅鷲背上跳下來,摸了摸它的羽毛得意道:「當然,厲害」
維恩不服道:「切,明明是你自己有好東西卻讓我們吹什麼葉子,那葉子根本不管用」
厄休拉說道:「光吹葉笛當然沒用,那只能安撫它的情緒,你得征服它才行啊見過馴服野馬沒有?高傲的野馬輕易不讓人駕馭,騎手必須征服它才行啊」
「所以你征服它了?」
厄休拉笑着點點頭:「雖然有點小技巧,但最重要的是不要讓它把你甩下來,當它對你無可奈何的時候,就會屈服」
「是這樣啊」塞爾特道:「不過這一點你之前為什麼沒跟我們說?」
厄休拉一愣:「我沒說嗎?我記得有說過」
三個人都瞪着他
厄休拉乾笑:「好,可能我是忘記說了,但這一點我不說你們也應該明白呀」
「這倒也是」塞爾特道:「我雖然拼命抓住它了但仍是被它甩下來了,看來有經驗和沒經驗還是有區別的」
維恩說:「洛,你也沒抓到啊?」
洛搖了搖頭:「那獅鷲帶着我直接撞在大樹上,我只好鬆手了對了厄休拉,我有一件事要問你」
「哦?」
洛將他在獅鷲崖頂峰遇到的那隻獅鷲情況告訴了他
厄休拉道:「我倒沒注意這群獅鷲的獅鷲首領是什麼樣不過聽你說的情況,那應該是一隻老獅鷲」
「老獅鷲」
「是啊」厄休拉解釋說:「獅鷲的壽命一般在150歲至180歲之間,而在它老了的時候,它的喙、趾甲都會出現老化、鬆動出現這樣的情況以後,它已經無法再捕獵進食,所以你見到的那隻它應該很多天沒吃東西了所以沒力氣再飛翔了」
「原來是這樣」洛問道:「那它就只有這樣一直餓下去嗎?它的獅鷲同伴不會幫助它?」
「怎麼幫助?」厄休拉道:「它的嘴已無法撕開肉塊,甚至無法自由張合這樣的老獅鷲只有等死,除非……」
「除非什麼?」
厄休拉道:「除非它能狠下心來,忍受劇痛將自己的趾甲一個個拔下來,把自己的嘴在岩石上敲碎敲落然後經歷幾個月的飢餓等喙和趾甲重長出來,這樣的獅鷲才有可能經歷蛻變獲得生只是會這樣做的獅鷲非常少,真要能這麼做的話那這隻獅鷲一定是非常驕傲的王者,不願像普通的獅鷲一樣庸碌的死去但聽你說的,那隻獅鷲似乎沒有勇氣這麼做,所以等待它的命運,只有死路一條」
「啊這有這樣的事」維恩覺得奇
洛聽了,頗有些同情,問道:「這件事我們不能幫它嗎?我們可以幫它拔掉它的趾甲和喙,可它打麻藥,那樣它就不會痛了啊」
厄休拉搖頭:「不行的這件事除了它自己,誰也幫不了它,獅鷲的生蛻變不止是**的肉,也是心智的蛻變,因為重生需要有非常堅強的意志力和極為頑強的生命力我父親曾經暗中觀察過一隻獅鷲的蛻變過程,他告訴我這是一個漫長而又煎熬的過程,這過程中痛苦獅鷲必須孤單的獨自面對,不是經歷者是無法體會和描述的我父親觀察的那隻獅鷲再經歷了八個月的孤單和折磨之後,最終還是沒能成功蛻變,凍死在一塊冰冷的懸崖上所以你說的那隻獅鷲如果它自己沒有勇氣走過這一關,任何人也幫不了它」
維恩醒了醒鼻子道:「為什麼你說的這件事讓人心裏有些發酸」
厄休拉嘆了一聲:「想要成功的人,自己不去努力,再多的人幫忙也沒有用不聊了,天都黑了,我們去看看三個陷阱怎麼樣了,然後回營地去」
查看了三個陷阱,竟沒有一個被觸動過厄休拉說道:「果然獵捕魔獸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啊」
維恩跛着腳問道:「這些陷阱怎麼辦?」
厄休拉道:「就留在這裏,說不定我們過幾天再來,就有獅鷲或者別的魔獸入網了」說着他召出了自己的守護,同樣也是一隻獅鷲:「維恩、洛你們兩人就乘坐我的守護回去,我和塞爾特乘這隻荒野獅鷲」
「嗯」
厄休拉的守護是一隻金色的草原獅鷲,比他抓的荒野獅鷲也略小一些,似乎還沒完全長成年洛拉着維恩跳了上去,草原獅鷲展翅一揚,帶頭引路,荒野獅鷲隨後在後面跟着
回到營地一看,發現陣地經歷過戰鬥,塞爾特、洛都暗道不妙,打仗不在,最高可以被判為逃兵,那可是死罪厄休拉道:「這隻獅鷲暫時由我照顧,等它再馴服一些,就交由你們其中一人」
「行,就這樣」四人趕緊各自回自己的部隊報到,準備好怎麼解釋
回到傭兵營地,隊長塞恩果然大發雷霆,將維恩和洛劈頭蓋臉的臭罵,伊琳娜在一旁看着都心疼,生怕隊長會重重的處罰他們然後洛和維恩一番解釋,把自己去野外抓獅鷲的事都說了出來
塞恩道:「哼,連報道也不打一聲就離營,我看你們是活膩了」
洛和維恩都低着頭,一副好好認罪的態度
塞恩道:「算了,人都回來了,而且你們並不是刻意逃避戰爭,這回我就算了但是絕不對有下一次,否則以逃兵論罪記住,這裏是軍營,是軍隊,到了這裏即使你們是傭兵,犯了軍法也一樣會論罪,該判死刑的也一樣會判死刑」
維恩聽他這麼一說,臉上頓時笑開了顏,但馬上一瓢涼水就潑了下來
「維恩你高興什麼?」塞恩道:「雖然不算你們逃兵,但擅離職守還是免不了的不過看在你有傷在身的份上,你的責罰就有彼格.洛帶勞,洛你有沒有意見?」
洛本來想說有意見,但見維恩一副哀求模樣,也只好不說話了結果他被罰了二十鞭的鞭刑,直打得皮開肉綻才罷休
夜已寂,洛趴在床上,腦袋裏縈繞着的始終都是那隻老獅鷲沙啞的叫聲,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裏總是惦記着這隻野獅鷲,一想到它只能在懸崖上,在自己的窩裏慢慢地等死,心裏就很有一些傷感和難受一隻曾經驕傲的獅鷲首領,難道真要這麼悽慘的死去嗎?
帶着身上火辣的痛和耳邊的縈繞,彼格.洛良久才昏昏睡去……
……
夜靜靜地,軍營的獸醫隊中,一隻大腦袋的小魔獸從營帳里跑了出來,它雙足站立,一雙大眼睛四尋張望,似乎在尋找着什麼,但是在這個陌生的環境,陌生的地方,它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走它搖了搖胖胖的大尾巴,左右看了一下,最後選定了一個方向奔去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亮,維恩正在床上熟睡,也不知道他做夢夢見了什麼,咧着嘴呵呵傻笑,嘴裏的口水流在枕頭和床單上到都是這時一個大腦袋湊了過來,左右瞧了瞧床上的人,然後伸出舌頭舔食起維恩流出的口水來
維恩被舔得痒痒的,揮了揮手呵呵笑道:「不要這樣嘛,太主動了我有點不適應」原來竟是在說夢話
大腦袋愣了一愣,又伸出舌頭繼續舔,最後把長長的舌頭都伸進維恩的維恩嘴裏去了
維恩抿了抿含在嘴裏的舌頭,最後用力一咬,登時疼得大腦袋嘎嘎怪呀,一下把房間裏所有的人都吵醒了
「喂,什麼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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