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武力解決不了問題,可在有些情況下沒有武力你連談問題的資格都沒有。世事就是如此,如果你只是個無名小卒,那些有地位的人們,誰會聆聽你的聲音。可當你一旦成為了大英雄,你說的每一個字就是他們重點研究的對像。
懵懂的心不會明白理像與現實的區別,但它終將還是會明白的,因為它終將會長大,終將會經歷。一個人要想有資格說話,就得經歷,沒有經歷過的人是沒有資格討論任何問題的。就像沒吃過鮑魚的人,你就沒資格說它難吃,沒幹過農活的人,你就沒資格說它不累。這也是世事。
當冰稚邪看到愛莉絲捧着三百枚銀幣,鼻青臉腫的站在自己面前時他露出了察覺不到的笑容,真心的笑了。愛莉絲也笑了,他們這兩種笑,卻都是為了同一種感動。
艾歷克斯拿着七枚魔晶幣和一些散碎錢交到冰稚邪手裏,看到這個髒兮兮的姑娘時,驚呼道:「她不會就是……」
「嗯,是啊。」冰稚邪道:「艾歷克斯,這三百枚銀幣就算是人馬的醫救費,不知道夠不夠?」
艾歷克斯算了算:「少是少了點,但魔法工會這裏本來就是免費施救的地方,材料費的話也花不了多少,其餘的我補了。不過她……她這個樣子是被你綁架了嗎?」
冰稚邪微微笑了一笑,沒說話。
艾歷克斯道:「現在一些手術也做完了,不過你們可不能把她放在這兒靜養,還是帶在路上慢慢療傷吧。」
冰稚邪見愛莉絲還傻傻的愣在那兒,道:「還不快去把伊修森召回來,我們得起程了。」
「哦噢。」愛莉絲這才回過神來,開心的去收自己的夥伴了。
冰稚邪道:「真的不想讓琳達知道你在這兒?」
「千萬別。」艾歷克斯搖頭道:「就算她知道了也沒用,我還呆幾天也要走了,我想到迷離之域去看一下。」
「迷離之域!你?」冰稚邪微微有些驚疑。
艾歷克斯哈哈笑了:「我就知道你們會懷疑,不過我不是一個人,是我們傭兵組織的人一起去。必竟十大禁地之一的迷離之域除了我老姐以外,恐怕還沒有哪個這麼年輕的人去過。」
「琳達?」冰稚邪更意外了:「她去過?」
艾歷克斯笑道:「看來表姐夫你還不知道呢,我姐就是在迷離之域裏出生的,她在那裏住了十年。」
冰稚邪的確不知道琳達的經歷,不過他知道能有如此實力的人,她的經歷一定不凡。冰稚邪並不好奇,也不喜歡多管閒事,但眼前這個人必竟是自己妻子的表弟,又要去十大禁地那邊險惡的地方,也不由問道:「你入了傭兵團,是什麼?」
艾歷克斯把滿是自信的解開魔法長袍,赫然一隻鮮紅的蒼鷹紋在內襯白衣的左胸前上。
「鐵血。」冰稚邪點了點頭:「你好像對加入的這個傭兵挺自豪啊。」
艾歷克斯道:「誰都要為自己加入的傭兵所自豪,不然你還加它幹什麼呢?何況鐵血是目前最有可能衝擊第8S的勁旅之一。說實話我能加入他們是我的榮幸,好在我學識豐富,他們不嫌棄我。」
這時愛莉絲出來了。冰稚邪道:「那我們走了,再見。」
「嗯,拜。」艾歷克斯笑道:「記着表姐夫,你答應還我70萬金幣。」
冰稚邪抬了一下手,與愛莉絲一同離去。
縱馬飛馳,冰稚邪和愛莉絲騎的都是能行千里的健行馬。這些馬都是城際之間的驛站租賃的,繳納每匹五十金幣押金之後,就可任意騎去,到下一個對驛站歸還時,再按租憑單上的天數算租金。
冰稚邪騎在馬背上,想的卻是琳達,他一點都不了解琳達的身世背景,只知道她是聖比克亞華勒家族之女。他這才發現,自己妻子的身份似乎遠比自己還要神秘,竟然是在世界上最為恐怖的十大禁地出生,還在那裏住了十年,這樣的人會是一個什麼樣的怪物呀。
到目前為止,冰稚邪也只去過葬龍之谷,而且只是經過那裏,順便替琳達看看葬龍之谷里有沒有她需要的那種龍。
對於十大禁地而言,人們最常去的就是魔獸之森,因為那裏物資豐富。如果運氣好的話,相對很容易就能得到非常稀有昂貴的東西,不需要太過深入。但迷離之域不同,在歷史上記載,最近的一次對迷離之域進行的大規模考察還是在三百年前,但也是在外圍,不敢太過深涉。這也是為什麼這些地方會被稱為十大禁地,因為目前還沒有人能真正深入過其中,冰稚邪也不例外。
古往今來,這十大禁地之名除疾風之都外,早在聖園歷之前就已經流傳了,它們分別是:葬龍之谷、疾風之都、魔獸之森、水雲之澗、囚靈之淵、死亡之塔、龍鱗之巔、迷離之域、鬼火之澤。這些未曾涉獵過的地方一直是各國即愛又怕的地方。
冰稚邪心中暗道:「琳達,你隱藏的秘密下,是不是跟你的力量有關?你那數萬種久已失傳的神奇禁秘之術,究竟是從何處學來的?對,我記得你說過,和龍零有關。」
夜裏,休息還是需要的,如往常一樣坐在火堆旁,愛莉絲饒有意思的在給冰稚邪洗腳。她長這麼大,還沒幹過這種下人的活,想着現在做着如往常不一樣的事,一瞬間感覺自己好像長大了,並不是那嬌生慣養的小公主,而是可以自力更生的女人了。
愛莉絲越洗越高興,抱着他的腳丫子仔仔細細的搓,就好像在擦拭一樣非常珍貴的古玩一樣,一點細小的髒東西都不肯放過,這可是她模仿着宮婦侍女那樣的技藝。
冰稚邪也不太介意這些了,自從那事件之後,琳達對他的限制放寬了一些,只要不涉及親吻、同枕和男歡女愛的事,她也只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倒不是說冰稚邪墮落了,只是人與人接觸不可能守着那男女授受不親的限制吧。自於眼前冰稚邪讓愛莉絲做的事,卻是自有另一番計較。
愛莉絲又用了一個水魔法將他的腳淋乾淨,用自己的衣服擦乾露水後道:「好了,愛莉絲的奴役做得怎麼樣?」
冰稚邪道:「你是在向我討賞嗎?你是奴役,不是服務員,有什麼好自滿的?」
「哦。」愛莉絲臉上的快樂一下子失去了蹤跡。
「跪下。」冰稚邪冷冷道。
愛莉絲委屈的看了他一眼,跪在了地上,心裏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
冰稚邪跳上兩棵樹之間的繩床道:「今天晚上你就跪一晚,明白嗎?」
「啊,跪一晚!我……」愛莉絲想起現在是什麼身份,不敢說話了。
冰稚邪道:「你我有約在先,你要完全無條件的聽從我的安排,不能有異議,這才是奴役該做的事。這是你自己的話,你必須得做到。」
「知道了主人。」愛莉絲磕了一個頭,正正經經的跪在那裏。
冰稚邪道:「明天早上我醒來之前如果看到你倒在地上,你明天就不要吃飯了。」
「是。」
冰稚邪看了她一眼,閉上眼就睡就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