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討論貝里克的力量是什麼,可說了半天也沒弄出個所以然來。【】瑟琳娜慨嘆道:「要是魔法工會的艾德里克帕特和那四個小年輕還在這裏就好了,我們的見識必竟太淺薄了,他們應該能看出點頭緒。」
黃衣領頭人朱諾蔑笑道:「切,你們把圖書館裏賣弄學識的傢伙看得太了不起了。魔法工會,呵,也都是些廢物而已。」
與聖甲者戰鬥過的黑人馬勒加斯說:「他也不是完全感受不到痛苦,巨大的傷害還是能給他帶去難以承受的折磨。」說着走到聖甲者跟前,健碩的雙臂突然發力,連續打擊在聖甲者的肚子上。聖甲者的腹肌雖然堅如鐵石,但打得久了依然露出痛苦之色,口齒間再滲出血來。
瓦爾多德正色道:「如果我們能找到他力量的來源,獲得的方法,這將對我們的實力是一個巨大的增強啊。像我們這些時常會參與殘酷戰爭的將軍們來說,誰不希望得到這種力量。就算不能完全免疫痛苦,能減輕大半也很好。」他對聖甲者與第四條黑龍的戰鬥已經聽說很多了,能在與第四條黑龍長時間多輪次的戰鬥中堅持下來,並取得上風,主要就是這種特殊力量帶來的身體。這點,在身為八階神儔波多卡西傑在與弗里德戰鬥後也對此頗為讚嘆。
瓦爾多德接着道:「簡而言之,這位聖甲者的價值比讓雷切的價值重要得多得多,就算用這一個人換我們聯軍全部的戰俘,我認為也不划算。」他再次強調了反對交換戰俘的態度。
米德加特女王無話可說,在這件事情上,沒有任何一方站在她的立場上,她身邊僅剩的王旗軍主將雖然氣恨,可也沒有足夠的理由說服其他三方。
聖甲者貝里克忍着痛苦和羞辱一語不發,他已打定主意,任何人也別想從他身上獲得一丁點關於王權先軍和創世王權的情報,哪怕是死也在所不惜。
獵豹說道:「我覺得聖甲者身上的這種力量,與帝魁與弗里德對戰鬥弗里德身上展現的類似能力還是有些不一樣的地方。不知道是因為一者是騎士,一者是戰士的原因,還是因為別的,他們變化膚色和觀感,似乎有些區別。」在上一場戰役中,獵豹一直鎮守在中軍,他詳細的觀察到了帝魁與弗里德戰鬥的全部過程。
帝魁同意他的這種看法:「眼前的人,他的身體強化能力猶在弗里德之上,這大概是他們對於這種能力掌握的層次不同吧。在幾年前還不曾聽說弗里德掌握了這種神奇的魔法。」
接下來的討論與訊問都是無意義的,沒有人能打開貝里克的口,讓他說話,而議會場中沒有對魔法研究分析的專業人士,無法解析聖甲者身上血凝鑄金的魔法。
會議散去的時候是當地時間的晚上九點,外頭風雪交加,氣溫比起前一天更冷了。散會的人各自離去,聖甲者貝里克也被原樣帶走,依然是交由刑徒之門的人看管。
聯軍是由四方聯軍構成,軍隊防區各自劃分,卻是分為三個營區。由於刑徒之門的人數不多,暫宿於米德加特的防區營地內。雖然是在回軍營防區的路途上,一路同行的刑徒門人又開始對女王身邊的護衛們不安份的動手動腳了。
「啊!你幹什麼?別碰我!」一名走在末尾的女王護衛突然像受驚的小鳥叫起來,隨後手按佩劍上,可一想到女王還要依靠這些人復國,只好將怒火隱壓下去。
刑徒男子見對方隱忍,嘿嘿一笑,無賴般的向那女防衛貼身過去,一手只開始伸向女護衛的腰。
女護衛再次受驚,羞憤的拔出劍指向對方道:「你再騷擾我,就剁了你的手!」
刑徒男子故作驚嚇,說道:「哎喲哎喲,好大的脾氣。我可沒有騷擾你,只是不小心碰到了嘛,這麼凶幹嘛?明明是你的騷屁股非要往我手上。!快把劍拿開,別傷到我了!」
「你……!」女護衛氣憤得不行,劍指在對方頸下不肯撤下,沉重的呼吸吐出一口口白色濁氣。
「怎麼回事?」伴在女王身邊的王旗軍第二軍主將向後走來,其實她清楚後面怎麼回事,還是問了這麼一句,仿佛並不知情。她只希望這些刑徒惡徒見自己來干涉後能老實些,哪知她還沒有走到隊伍後面,屁股就被人給抓了一把。
伸手抓她屁股的是馬勒加斯。馬勒加斯還是帶着黑墨鏡,襲臀的手還懸在空中做抓握狀,看見女將軍回頭瞪着自己,依然孰視無睹的抓動着手指自言自語嘀咕:「咦,彈性還不錯,長年征戰的女人,屁股就是堅挺。」
這話一出,附近的幾個女王護衛紛紛怒視馬勒加斯,手握在兵器上。王旗女將氣得全身發抖:「夠了……你們這些人真是夠了!告訴你們,我的忍耐也是有底線的!」
馬勒加斯長吹了一聲口哨,摘下眼睛用那種很下流很猥瑣的眼神看着她:「底線……我想想看你的底線是什麼?是不是和你的底褲在一起?」
刑徒眾人一陣鬨笑。
王旗女軍氣得臉通紅,可她和衛隊其他受騷擾的人一樣,同樣顧慮着女王陛下有求於人,一時不知該如何處理眼前的窘境。
米德加特女王停下了腳步,她早就將衛隊後方的騷亂聽在耳里,也聽見了這些刑徒男人們一路上竊竊私語說着下流的話,對她的護衛隊的容貌身材品頭論足。這些事情不是第一次發生了,自從刑徒之門加入到聯軍開始,這樣的騷擾在她的私人衛隊和王旗軍中就一直不斷。她也曾多次派人找刑徒的幾個頭領交涉,刑徒頭領總是表面答應會約束下面的人,實際上也就交涉當時有效果,過後又故態復萌。尤其在上一場戰役之後,這樣的騷擾越來越多,越來越過份了。
終於,女王忍不住了,這些惡徒嘍羅現在竟然開始當着自己的面騷擾自己的親衛了,對自己的將軍也開始污言穢語,她掃向帝魁,沉聲道:「波多卡西傑先生,讓你的部屬安份一點。我們是聯軍,請你和你的部下給我們一些尊重。」
高大的帝魁斜斜里瞟向女王,神態極盡輕蔑:「尊重嗎?今天會來參加這次會議,已經是給你們極大的尊重了呀。」回頭看向後方劍拔弩張的情況,輕輕咳了一聲。
獵豹會意,對後方的人喊道:「黑衣頭領,還有後面幾個過來!」
馬勒加斯挑釁的向王旗女軍撇嘴一笑,戴上墨鏡走向帝魁,其他幾個惹了事的嘍羅也一個個嚇得趕緊跑了過來。
帝魁掃了他們一眼,冷冷道:「剛剛是誰在後面吵?」
那個惹了事的刑徒成員耷拉着腦袋,吱吱唔唔承認道:「是……是我……」
帝魁扇面大的手掌,毫無徵兆的一巴掌將他拍在地上。
被打的刑徒成員痛得連哼都不敢哼,摟着被打的半邊身子在雪地里發抖,直說:「對不起帝魁大人,屬下犯錯了……」
帝魁低着眼帘,冷瞧着地下的屬下,不悅道:「錯了?你哪裏錯了?」
刑徒成員戰戰兢兢道:「屬下不會再騷擾她們了。」
帝魁輕輕哼了一聲:「哼。騷擾?騷擾又算什麼?刑徒之門的人做事什麼時候變得畏畏縮縮了?」
眾人一怔,地上的刑徒爬起來試探問道:「帝魁的意思是……?」
馬勒加斯輕笑道:「帝魁大人的意思還用說得這麼明顯嗎?」他正要再出言教訓這個腦袋像木頭一樣的下屬,忽然四周的風雪聲沉悶下來,隱約有什麼。隨後幾十秒後,極遠的地方巨大的隆動聲滾滾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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