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洛堡是座落在一片平原上的城市,它的前身僅是一位領主的孤堡,後來三次擴建,成了一座小型的城市,再後來成了沃特國的首都。
成了首都,城市的規模仍然不大,城市內僅萬餘戶人,算上鄰近的村鎮也不到三萬餘戶。梅洛城裏依然可見三次擴建後留下的城牆,這裏高大的房屋不多,除了城中心的城堡,也就是現在的皇宮,其餘房舍多是只有兩三層人字頂的小樓。
梅洛堡招待外賓的地方叫『丹紅公館』,是一個『凹』字型建築,在皇宮城堡牆外邊,緊挨着城堡。這裏只是招待一般外賓的地方,尊貴的賓客都被安排下榻在城堡圍牆內西則花園的『香郁宮』,又叫『香郁廳』。
香郁宮是座圓堡形的華麗建築,藍色的頂,金色的牆,分上下三層,宮外植被環繞,花香怡人,是個十分清靜的所在。這裏離國事廳並不遠,沃特國的國王正在國事廳接待遠道而來的新賓客。
門圖霍特等一行人回到梅洛堡時,是離開間躍天峽的三個小時後,他們是走城際之間的傳送陣回來的,侍衛通報後,被請進了國事廳。
長長的方桌,高高的背椅坐在中間的沃特國王親自做起了介紹人,介紹起在座的各位。這一天不在,新趕來沃特國援助的有七位,除了兩位聖園的來客,其餘之人每一位說出名字來都讓人側目。
不過這五人並不都是擁有大魔導士實力的人,他們當中有某傭兵團來的看客,也有外國政界的高官。會來這裏的原因與其說是幫忙,不如說是看熱鬧,搜集信息情報的。必竟要在一個地方同時看到這麼多實力高強的知名人物,這樣的機會不是隨時都有的。
「這位是……」沃特國王一一介紹下來,介紹到一位禿子時,這人正盯着暗碑師·阿勒薩尼。
阿勒薩尼很沒禮貌的打斷了國王的介紹,用他漏風的嗓子陰沉沉的道:「魯綺卡,好久不見了。」
被叫做魯綺卡的人冷冷地笑道:「阿勒薩尼,我還以為你死了呢,看了半天,差點沒認出來。」
阿勒薩尼陰惻惻的笑了:「我……當然沒死,可是我的腿癱了,我的嗓子也毀了,這樣的血仇,你不死我怎麼能死!?」
這話說完,在座之人心中無不是一驚。阿勒薩尼,神之旨意的副團長,享譽盛名的大魔導士,竟會被眼前的禿腦門弄得如此的慘。
魯綺卡冷哼:「想要復仇?辛格·魯綺卡隨時奉陪!」
辛格·魯綺卡,近年來見過他的人不多,但名字大家卻還是耳熟的。鑲嵌在黑暗裏的夜明珠的前任團長,現在的團元老。他已經很久沒有在公眾場合露過面了,傭兵團有人猜測他生病死了,現在可以證實這只是謠言。不過讓不認識他的人意外的是,這個成名已久的大魔導士,看上去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年邁,頭是禿成了地中海,身體卻很健壯。只是據說他年輕的時候十分的酷,迷倒了無數女性,現在……也就比糟老頭好上一點。
介紹了魯綺卡,沃特國王又指到下一位:「這位是底斯曼共和國來的使者,迪克希特·喬普拉小姐。」
按理說,底斯曼共和國為世界三大國之一,介紹身份時怎麼也要把喬普拉排在前面,這是很重要的禮儀。這樣的正式場合,地位的排序是很重要的,弄不好會引起外交糾紛,沃特國王本不會犯這樣的錯誤。可是底斯曼派來的人實在是太年輕了,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雖然樣子生得十分的甜美,但在這種老者、尊者、強者林立的場合,沃特國王也只好將她擺在最後面介紹了。
等介紹完,喬普拉不高興了:「沃特國王,您是瞧不起我,還是瞧不起底斯曼國?算到這裏的時間我也比前面兩位到這裏更早,為什麼單單把我放在最後面?另外我的座位為什麼不在中間區域的主賓位和聖比克亞、魔月的特使一起,而是把我安排在邊邊角角?」
介紹一位大國使者也不是非要放在前面介紹,可刻意放在最後,確實有點瞧不起人的意思,座位安排也的確不當。不過她坐在這裏已經有些時間,之前沒有提出異議,等到聖、魔兩國的特使來了,介紹完了才發飆。
「啊,這個……」沃特國王有點尷尬。
喬普拉又道:「如果是私下場合就算了,這樣的正式場合,我以底斯曼特使身份列席,地位與聖、魔兩位特使平等,把我安排在次席,我隨行的僚屬知道了,怎麼向國內匯報?」
這年輕女人看着氣質文靜,說話作風卻顯得潑辣。沃特國王擦了擦額上沁出的汗水,底斯曼國他可得罪不起,只好趕緊道:「抱歉特使,是我安排得不周到,招待得不妥。要不……」他正想是不是可以重新安排一下,調換下座位什麼的,前面被介紹到的亞山國特使高官不樂意了。
他側着身體大為不屑的對喬普拉說:「底斯曼國土是大,實力嘛,那就不知道了。你就算代表的是世界強國,但到這裏來的都是有身份有實力的人,你一個年輕女人有什麼資格要別人給你讓位?」
這人是亞山國的高官特使,單名一個雷字。亞山國國土不算大,實力卻能算中等強國。其國力可以排進大陸前二十位,軍事實力甚至能排進大陸前十,所以他才敢這樣叫板喬普拉。另外要調換座位,主賓區一共九個座位其他人是不可能換的,會被調換出來的就只有他最可能。
這次見面會參加會議的各國政要,除了前面介紹的人,還有幾十個國家的官員使者都來此參會。各組織領袖、世界銀行高層、傭兵首領,他們哪一個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僅管這些人在防禦隕星墜落上幫不了什麼忙,但是可以在後勤和預防災難上提供金錢和人手上的協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