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怎麼了?外面發現了什麼事?」女王護衛在庇護所大門內的詢問得不到王旗衛軍任何反饋和回應。她們看着女王陛下,一個個都不明所以。
米德加特女王也試着向外喊問了幾句,同樣沒有人回答她們。又等了一會兒,有人心急提議道:「陛下,要不要把門打開,看看外面發生了什麼?」
這個提議立刻遭到了其他人的反對:「不行。萬一這是個陷阱,敵人就在外面等着我們自己開門怎麼辦?」
「可是我們困在這裏,他們遲早也會進來的啊。」
空氣間一時很靜,彼此焦灼的呼吸都能聽得到。
女王考慮了許久,正準備叫人把門打開,死也死個乾脆,就聽見外面又有聲響傳來。
「陛下!陛下開門,是我。」
女王聽出是王旗第二衛軍長官的聲音,沒有猶豫,立即叫人開門。
庇護所大門上的魔法陣印解除,石門緩緩打開,就見王旗衛軍長官滿身血污的站在門口。
王旗衛軍長官短暫的半跪行禮然後起來道:「陛下,有人來助我們來了。」
女王欣喜不已,忙道:「是誰,是誰?是不是風暴國的援軍?還是萊茵國的?」
衛軍長官搖搖頭:「都不是。他們沒說,只說要見到陛下才會表明身份。不過我看他們穿的盔甲行裝,是我們米德加特國的軍士。」
「陛下,小心有詐。」護衛們好心提醒。
女王揮手制止道:「這個時候誰還會來欺詐我?帶我去見他們。」
去的地方不遠,就在皇宮右側,離庇護所幾十米,顯然王旗衛軍們剛剛在這裏擊退了一群敵人,地上留下了幾具屍體。
米德加特女王到來後,立刻看到王旗軍中有幾十個陌生的新面孔,而且大部份是男性。王旗衛軍長官向這些陌生人道:「這位就是吾王陛下。」
這幾十個人立刻向女王行了米德加特的敬禮,但沒行軍官晉見君主的半跪禮。女王這時候也不在意這個了,只問:「你們是我們的士兵?是哪個行省的?」
當中一個肩扛青銅大錘的大塊頭說道:「陛下,我們是米德加特人,不過您的臣民。」
「哦!?」女王即有些意外,又聽出這人語氣中有些不快:「那你們是……?」
大塊頭道:「陛下,您難道忘了。在您的祖輩父輩時期,有不少因為各種原因,被驅逐離境的功臣、忠臣?」
女王面色不由一變:「你們是……」
大塊頭面色沉峻道:「我們就是那些被驅逐者的後代。這些人當中,有些人的先祖還在下面的英靈牆上留名留像呢!」
米德加特女王大吃一驚:「是……是你們!」
米德加特自建國以來,長年戰爭,每一次權力更迭時,為免一些戰功赫赫,又有政治異見的人威脅王室的權力,這些人總會被挪織罪名或流放,或驅逐出境,直到讓氏當權後,這種事情才少了些。
這樣的事在任何國家,任何王室向來屢見不鮮。只是女王沒想到,這個時候,國家已在覆滅邊緣時,他們的後代會出現在這裏。
「我名克蘇魯。」大塊頭報上自己後,又報上了自己被驅逐的祖父的名字。其他人也一一跟着報上姓名和先輩名諱。
女王很不自在,周圍護衛在聽到他們身份後,也暗中大大的警惕起來,生怕這些人會做出什麼近激的舉動。女王靜了靜心,儘量使自己更沉穩些,問道:「你們怎麼會一齊出現在這裏?是因為這裏的戰事而來?」
克蘇魯道:「陛下,從西海岸的海盜入侵米德加特開始,我們這些人就已經關注這裏的戰況了。我們雖身在不斷的國家地域,可互相聯繫之後,大家決定一起回來米德加特。這個國家的政權,陛下的先王們雖然背叛了我們的祖輩,可是我們始終記得自己是米德加特人,在這片土地上流過父祖罪的鮮血。」
「這麼對陛下說話,你們太沒禮貌了!」有護衛怒叱。
女王還未制止身邊的人,就聽這些人當中有人說:「國還在,您才是女王陛下,國不在了,您就什麼都不是。」
這話說得更沒禮貌,甚至是在羞辱,但女王忍下心中的不悅道:「你說得對,沒有了國,我什麼都不是。所以,你們是來幫助我的嗎?」
「幫你?算是吧。我們只是不想看着祖先用命打下的國土葬送在一群盜匪手中!」這些人顯然還帶着先輩們的怨念,可心繫國土才是他們來此的動力。
「我明白了。」女王深吸一口氣問道:「你們是怎麼進來的?有多少人?下面不是被敵人圍住了嗎?」
克蘇魯說:「我們是白天趁亂扮成難民進來的。您現在能看到的就是我們全部的人了。」
王旗衛軍心憂道:「你們這點人,完全擋不住敵人的大軍啊。」
克蘇魯望着女王的表情:「陛下你失望了嗎?可是我們就只有這麼多人。如果你覺得我們沒用,那我們也可以立刻離開。」
「不不不。」女王雖然很失望,但她馬上道:「你們能來,我已經很感動了。過往的舊怨我也說不清楚,但……」
克蘇魯打斷她道:「陛下,現在不是說這些話的時候。下面又有敵人搶着上來立功了。你別看我們這裏只有四十七人,但手底下還是有些本事的。等我們打退這波人,就護送您離開!」
「護送我離開?」女王剛要說什麼,這些人已經衝下去與敵人展開廝殺了。王旗衛軍的人也立刻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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