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拉里看了一眼懷表,已經是當地時間的凌晨1點,這個時間正是人最想睡,也是睡得最熟的時間,這個點行動,也最能減少損傷。
「該是行動的時候了。」
希拉里一句話,所有在各忙各的人,主要是那三對情侶,都停下了自己的事,集到他跟前。
希拉里說道:「做戰很簡單,趁夜攻進伊爾修斯山,搶佔城堡,守住三天。聽明白了嗎?」
「知道了。」刺血蘭小隊的人都做了回應,戈登煩燥道:「趕快動手吧,我已經在這裏凍了幾個小時了!」
他們此時在山林間,天細小的雪花還在飄落,但還沒使山林披銀妝。這樣的山林要藏住他們幾十人沒有任何問題,而正西面跨過一座矮山,是伊爾修斯山。
瑪菲亞、戈登、泰戈爾、巴沙爾、科兒、瓦安、瓦姆、邦、金克絲、希拉里、卡欽絲,以及冰稚邪,一共十二個人帶着幾十個手下,躍山頭,開始向伊爾修斯山進攻。
瑪菲亞召出自己的蠍尾獅怪,也是常說的蠍獅,手裏拿着狼頭鏈枷,戴着狼頭項鍊,左手套着一面新鍛造的狼首盾跳在蠍獅身,擦着樹梢向前飛行。
這樣前行,有被提前發現的風險,但此時夜深人靜,又在荒山野嶺,對方一定會不這麼警覺,因此其他人也都躍樹梢加速前行。
很快一行人來到了位於伊爾修斯山的山寨下,以往這個時候山寨的高牆都會有人巡夜把守,但現在卻連個人影都沒有。冰稚邪心想,看來這一兩年來的風平浪靜,已經讓這處曾經的土匪窩變得毫無警惕性了。也是,這裏已經是刑徒之門的合法封地,刑徒之門本身是當地最大的黑惡勢力,台面台面下都有權有勢,誰又敢來這裏找麻煩呢?
山寨里是有人的,這從伊爾修斯堡還亮着的燈光可以看出來。山寨外佈置了一些機關陷阱,但好像都已經荒廢,沒有人修善維護。經過冰稚邪的提醒,邦在寨前樹林的樹木之間發現了一些隱蔽的魔法小陣,如果冒然過去,觸動魔法,會不會受傷另說,肯定會讓山寨里的人警覺。
當年影在這裏呆了一段時間,冰稚邪對這裏的魔法陷阱的佈置還有些記憶,只是沒想到這一兩年來這些魔法陷阱也沒怎麼變過。
很快拆解了魔法陣後,瑪菲亞乘蠍獅輕巧的躍石築的山寨高牆,順着牆到城牆一邊的箭樓外往裏看了一眼,這大冷的天看守箭樓的人已經睡着了,裏面還燒着爐火。原本一座箭樓該有兩個人守的,現在只有一個人,另一邊的箭樓在金克絲的勘察下竟然連人都沒有。
推開門,很快解決了箭樓里的人,破空而出的一隻不大的守護魔獸驚恐看着來人,一聲沒發,從他襠下躥出去跑了。
戈登說道:「這裏沒有任何防護,直接殺吧。」
跳牆的希拉里揮了下手,大家不在隱瞞,召出守護,直接沖入城寨大開殺戒。
城堡一處樓角靠外的圓型大房間裏,一個女人正被八個男人圍在床下齊動,肆意攻伐着,忽然聽到樓外面有聲音,都靜了下來。
「怎麼回事?」有人問。
又有人道:「可能是誰又喝醉了在鬧事吧。別管了,我們繼續。」
忽然,窗戶震破,一個身影躍窗頭跳了進來,可是看到屋內情景瓦安也一時呆住了。
「靠,有人闖寨!」一個大漢最先反應過來,四處找自己的兵器,可他的兵器不在房內。其他男人立刻動手,施法的施法,召喚守護的召喚守護。
瓦安二話不說,銀色拳甲揮拳攻,兩拳打開一個人,腳帶着鋼釘的靴子踹在另一人臉。他的守護血獅體型太大進不來,不過女朋友瓦姆跟進來了,可看到屋裏一堆赤身露體,一絲不掛的男人,嚇得尖叫起來。她必竟只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姑娘,面對這樣的場面顯然不夠穩重。
屋子裏各種魔獸野獸撲來,有大有小,還有一隻太過龐大,身體頂着天花板動彈不了,在放聲狂吼。瓦安拔出了腰間的長劍,劍散出魔法的光彩,各種野獸的痛叫怒嘯此起彼伏,瓦姆反應過來,施起魔法在背後支援。
與食屍蠅小隊不同,刺血蘭小隊是荒岩城最精銳的小隊,幾名成員都是以六階精英實力夠成,因此才會派他們去做最髒最累,也是最為重要的活。之前他們一直在各地危險區域尋找某種神秘魔獸的蹤跡,但在瑪菲亞失敗後,被調來幫助希拉里處理聖祭的事。至於像尋找虛無飄渺的古墓線索這類任務,才會交給食屍蠅那樣實力不夠強的小隊。
房屋裏八個男人雖在人數佔多,但實力初、、高階不等,各種守護魔獸也是實力有強有弱,都是各自戰鬥,完全沒有互動配合。瓦安、瓦姆一隻真騎士加一名紅袍大法師,實力遠在這些人之。事實他們是同一所學院畢業的高材生,彼此結識多年,心意相通。
這八個男人若都是高階實力,全副武裝,或可與瓦安、瓦姆一戰,可惜他人都赤身露體,實力也完全不同,所以戰鬥沒多久結束了。
一隻格倫德爾倒在血泊,只剩最後一隻四米多高的貪龍獸。這城堡當初是和地下聖祭金庫一起修建的,較堅固,貪龍獸雖有十來米長,力量頗大,也沒能從掙扎出來,反而被卡在這間圓型的大房間裏動不了。
地八個男人有六個都死了,還有兩人重傷。瓦安看到之前被輪的女人躲在牆角里瑟瑟發抖,想去問兩句,但想到女朋友在身後,便忍住了。用劍將地散落的衣服挑扔過去說:「把衣服穿吧。」回頭對瓦姆道:「我們去看看其他人怎麼樣了。」
「嗯。」
整個城堡的戰鬥結束得很快,前後也十幾分鐘,沒有遇到任何像樣的抵抗。在空巡視的蠍獅和血獅也沒有發現有人趁亂逃出去,這點讓希拉里很高興。能讓伊爾修斯城的刑徒之門知道此地失陷的時間越晚,被對方反撲的時間也越晚,完成聖祭的機會越大。
他說道:「邦、金克絲,馬下山通知聖祭司把剩下的聖幣運來,卡欽絲,聯繫另外兩地的聖藏金庫準備聖祭。其他人搜索堡內還有沒有殘敵,對了把幾個活口抓過來,問問他們這裏一共有多少人,數數屍體看人數對不對。」
事到最關鍵時刻,他也不顧忌當着戈登、泰戈爾這些外人的面說聖祭的事了,以前他總是對此小心翼翼,故作神秘。其實算他們知道『聖祭』這個名詞,也不會知道其的內容是什麼,現場除了他自己以外,沒有誰真正知道『聖祭』的內容與目的,瑪菲亞知道一點,但那只是騙他的藉口。
瓦安想到圓屋裏的女人,便跑去將她帶來問一問這裏的情況,結果回到圓形房間一看,被蹂躪的女人已經不見了。
城堡的一間辦公室,當初這裏是里德·派克的房間,此時希拉里舖了條白巾,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審問被抓來的三名活口:「你們這裏一共有多少人?」
「好……好像有五十幾個。」
「好像?」
「我只是最下面的人,沒注意這些。」跪伏在地的人嚇得不輕,戰戰兢兢說道。
希拉里又問另兩人:「你們知道嗎?」
另兩人搖頭表示不清楚。
瓦姆走過去在他們三人後面一人踹了一腳,問:「你們這裏誰管事?」
「是……是紅夫人。」
「紅夫人,是個女的?」希拉里眉頭輕動,略感意外,他們攻入山寨後,見到的女性並不多。
那人說:「是,她的綽號叫『紅夫人』,名字我不知道。」
瓦姆趕忙問道:「是不是樓大圓屋裏茶色捲髮的那個女人?」
「是是是,是她。」
瓦姆大吃一驚:「啊,她……我還以為她是……」
「怎麼了瓦姆?」希拉里問。
瓦姆羞怯地說:「剛才我在樓,看到那位紅夫人被八個男人……那個,我還以為她是被刑徒之門綁架來的受害者。原來是她在玩那八個男的,真是不知羞恥的女人!」
希拉里忙問:「她人呢?」
「她跑了。」瓦安從外面跑進來道:「我到房間裏,她人已經不見了,我在外面找了一圈沒有找到。抱歉城……希拉里,這是我的過錯。」
希拉里沉着臉道:「如果有人逃出去了,那刑徒之門那邊很快會知道這裏已經陷落。是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立刻反撲,按理說這裏對他們沒什麼用了,從他們派在這裏看守的這幾個人可以看出來。唯一值得注意的是地下金庫了吧。」
「那我們怎麼應對?」
卡欽絲問:「這幾個人怎麼怎置?」
三人拼命的求饒。但希拉里毫不憐憫,做了一個『除掉』的手勢。瓦安揮劍,地處決了這些人。他不是善良的人,這些人也不是值得同情的對像,所以毫不猶豫的下了手。
希拉里還是想在附近找找逃走的紅夫人,僅管可能性不大,只是希望在聖幣運來之後,把威脅儘量降到最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