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莫耶正想叫醒藍衣女孩,忽的眼前一陣幻暈,讓他站立不定,差點跌倒。↖比莫耶扶着神像座台穩住,暗道:「我怎麼了?」想到之前被暗器所傷,一檢傷口,果然有異狀:「暗器有毒!」
他穩住心情,試着用魔法去解毒,可是剛才來回幾次奔波,毒性已滲入體內發作起來,他不運用魔力還好,一動用魔力,反而眼前一片混亂。
「你過來呀,你過來呀,呵呵呵呵呵……」藍衣女孩玉體橫陳,不斷拋動媚眼,扭動腰肢。
比莫耶心中詫異,卻無法反應過來,再一看,藍衣女孩仍昏迷在地上,沒有動過。但這清醒的意識只是一瞬之間,眼前幻覺迷離,只見藍衣女子香艷無比,不斷在向他勾引,**靡靡。比莫耶看到這樣的**,血脈僨張,呼吸不能自已,心中像有一團火在熊熊燃燒,身體要炸開了一樣。
他慢慢向藍衣女孩走過去,腳下一絆,摔在地上,卻發現藍衣女孩已經在他身下含媚帶笑,輕吐香蘭。比莫耶壓着藍衣女孩,一雙手摸在了女孩的肌膚身上,女孩並不抗拒,反而向他纏得越來越緊。
突然,一聲刺耳的尖叫傳來,讓比莫耶迷幻的神智為之一清,腦中幻視短暫消失,正看見藍衣女孩在他身下驚恐的大叫,揮手一個巴掌扇來。
比莫耶知道自己是受了中毒的影響,說了一聲對不起,趕緊從女孩身上躲開,但他體內藥性極為厲害,這片刻的一絲清醒,無法阻止幻視幻聽幻視再次襲入他腦中。他再次受到藥性控制不能自已,雙眼被**點燃要向藍衣女孩撲過去。
藍衣女孩嚇壞了,裹着衣服拼命的向後躲,但她柔弱無力,無法躲開比莫耶,被比莫耶抱了個正着。比莫耶欲性大發。雙手輕易撕開了藍衣女孩披在身上的衣服,抓着女孩的身體,向女孩的脖頸吻去。
藍衣女孩驚叫不止,但任憑她如何害怕,大聲喊叫,這個時候也沒人能幫她了。就在這個時候,比莫耶的動作忽然停下了,原本神態異樣的比莫耶強咬牙關,勉力克制。他對女孩道:「你……你快離開這裏,我中毒了。」
女孩忙從他胳膊下鑽出來,躲在門口看着他。
比莫耶痛苦的跪在地上,臉上的汗水如雨,不一會兒全身都被汗水浸濕。
幻情劑不但是毒藥,而且是無比的性藥,藥性猛烈無比,不但能影響大腦意識。而且催情催欲的效果極猛,中了這種毒藥的人。甚至會在大街上隨意抓着陌生人做男女之事,完全無法控制自己。
藍衣女孩看到比莫耶的樣子更是不敢靠近,她跑到浴池邊拿到自己的衣服穿上,趕緊離開了。
比莫耶醒過來的時候天還是黑的,他全身**的躲在花神壇的建築外,旁邊有一抹光亮。持劍的遊俠在附近看着。他想動,卻發現全身無力,昏迷前的忍耐讓他耗盡了全身的力氣。
持劍的遊俠走過來道:「醒了嗎?嘿。」
比莫耶動了一下,表示自己聽見了。
遊俠說:「你知不知道你昨天差點死了?」
「昨天?」比莫耶回想了一下,憶起了中毒的事。問道:「我……我昏睡了一天嗎?」
「應該是吧。」遊俠見比莫耶要起來,說道:「你不要動,幻情劑是很厲害的,藥效過去之後,你會處在幾乎體力全失的狀態。等休息一下,恢復點體力再起來吧。」
「那個女孩呢?」比莫耶關心那個藍衣女孩,擔心昨天自己有沒有傷着她。
遊俠說:「她在裏面洗澡呢,她說『花神浴』是他們這個地區的傳統,每天要洗浴四次,每次三個小時,不能中斷。」
「她沒事吧?」
遊俠說:「她沒事,不過她要不救你,就該你有事了。」
「嗯?」比莫耶不解。
遊俠道:「幻情劑的毒光只是壓抑的話,只會在體內越積越深,最後你的血管、心臟會承受不了不變沸騰的血液,導致血管爆裂而死。只有把**發泄出去,才能消解毒性。」
比莫耶聽了緊張起來:「你什麼意思?」
遊俠帶着一種奇怪的笑容道:「我什麼意思你不明白嗎?這裏能幫你發泄體內慾火的總不是我吧。」
比莫耶心裏一驚,冷汗都下來了,聲音虛弱的道:「你是說……」
遊俠說道:「我就奇怪了,你這是什麼表情,他那麼一個漂亮的女孩,你還不喜歡嗎?」
比莫耶沉默不語,心中卻是五味雜陳。
持劍遊俠突然哈哈大笑道:「跟你開玩笑的,事情沒你想的那樣。」
比莫耶對這個遊俠很無語了,冷冷地帶着幾分不快看着他。
持劍遊俠道:「算你運氣好,花神壇里供奉的『液魄水凝珠』正好擁有解毒的功效,阿佳妮姑娘拿了一點『液魄水凝珠』讓你含在口中,才解了你體內的毒。不過說起來你還真的很厲害呀,幻情劑的藥性幾乎無人能抗拒,你居然能強行克制住。」
比莫耶問道:「你到底是誰呀?」
「我沒告訴你我的名字嗎?我叫肯內特。」
兩人忽然同時說道:「對了,我想問你……」
肯內特道:「你先說吧,你想問什麼?」
比莫耶問道:「我想問你,之前你是受到誰的攻擊,我出去找你的時候,那三個人已經死了,你也受了劍傷昏迷。」
「這正是我想問你的。」肯內特沉默下來,回憶着昨夜的情況,臉上現出難以相信的神情,甚至當中還帶了一絲懼色。他說:「我完全沒有看見是誰偷襲我,我追那三個人出來的時候,正好看見他們三個倒在地上,我剛過去檢看,就遭到了攻擊。對方的實力超出了我的想像。我一點無反應也來沒及做出,就已經中劍,然後就昏迷了。」
比莫耶說:「我來回進出花神壇,同樣也沒看見那個人,等我回到後殿的時候,之前被我叫醒的那個女孩又被弄暈了。」
肯內特低着頭。眼神凝重:「這個人的實力是我平生所未見,簡直讓我覺得可怕。」
過了一會兒,比莫耶能起來了,他抬頭看着天色,黑漆漆的,除了幾顆黯淡的星星,什麼都看不到。他拿出隨身的懷表看了下時間,覺得奇怪,問道:「現在什麼時間了?」
肯內特說:「你不用看了。這裏的天色是不會變的。我們正處在這座山的魔法結界中,外界的一切日出日落在這裏面完全感受不到,而且我們現在想出去也辦不到。」
比莫耶是個魔導師,一些魔法方面的事情不用問得太清楚他也懂:「是魔法結界封閉了。」
肯內特點頭:「那小姑娘說這裏的魔法結界打開後,只會開啟六個小時,然後又會封閉,想要出去只有等三天後再次開啟。不過我看那姑娘一定知道怎麼開啟結界,可是她不肯說。她說這是族內的秘密,不能告訴別人。就算是一般的族人也不知道。」
比莫耶又問:「那她在這裏吃什麼呢?」
肯內特笑了笑:「你還真問着了,這三天她要進行花神浴,完全不吃不喝,因此也不用帶食物,所以我們也得跟着挨餓了。」
花神壇也沒多大,比莫耶在附近轉了一圈回來。什麼蛇蟲鳥獸都沒找到,僅僅找到幾個野果,也不知道能不能吃。
肯內特身上有個小背包,裏面有點食物,分了一些給比莫耶。兩人坐在石階上就當用餐了。
比莫耶看着下面不遠的三具屍體,問肯內特:「這三個人是什麼人,好像跟你認識。」
「還記得我之前找你嗎?我找你,就是想讓你幫忙,幹掉這三個人。」肯內特吃着乾糧,說道:「說起來這也是我的錯。這三個傢伙是遺忘之海北部有名的惡徒,殺人劫財,姦淫婦女,幹了不少壞事。我一開始碰到他們的時候沒認出他們,還跟他們聊了很多。我告訴了他們這裏有十七年舉行一次的花神祭,而在舉行祭典的花神壇里有件寶物,結果他們就打起了主意,還妄圖加害我,幸好被我提前察覺。後來我得知了他們的身份,便一路趕來想阻止他們,可是他們三個人一打一不是我的對手,聯起手我卻敵不過他們,所以我就想找個幫忙,替我除掉這幾個惡人。」
「原來是這樣。但為什麼你會找我?」
肯內特說:「這個小鎮要找些有實力的高手實在不容易,實力不夠只是送死,我在寶物小屋門口看見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的實力非同一般,因為克里斯汀家族的人,沒有幾個是弱手。」
「你看出我的身份了?」
「你的身份是我猜的,但是有實力的人自有一種不同的氣質,我的實力不弱,而且觀察一向敏銳,當然能看出來。不過我自認為實力了不起,沒想到山外有山。我一路跟在你後面,卻沒想到有人一直在跟着我們。」
比莫耶之前入山時,一直沒發現肯內特在後面跟着,可見這人的實力很強。他想了想,說:「你說的『液魄水凝珠』就是那個石頭吧?」
肯內特道:「那其實不是石頭,而是一顆水之精華,是水之精魂。這種水之精魂只有在水之精靈生命亡故後,才會遺留下來,幾千年也不會消散。」
「水之精靈能遺留下這樣的東西嗎?」
肯內特說:「我想應該不是一般情況下隨便產生的,但具體怎麼形成我也不知道,是別人這麼告訴我的。」
比莫耶的敏銳度也不差:「是別人告訴你,所以你來這裏的目的也不只是為了殺這三個人吧?」
肯內特笑了,也承認了:「我打算除了這三個人後,自己就前來盜取水之精魂。如果你要阻止我的話,那……我們將是敵人。」
比莫耶瞧他不像是個壞人,不然的話他完全可以趁自己昏迷的時候將『液魄水凝珠』奪走,也不用在這裏等自己醒來,而他現在出現在這兒,說明他還沒奪寶物。比莫耶道:「你要這件寶物一定有用。」
「非取不可。」
比莫耶明白。有些人有些事非事不可,可能並非本意,而是迫不得已。每個人都有身不由己的時候,而肯內特似乎就是這樣的情況。
過了兩個小時,藍衣女孩,也就是阿佳妮姑娘從裏面出來了。她先跟肯內特打了聲招呼,看見比莫耶時臉頰微紅,有點害羞低頭,只是夜色太暗,外人看不出來。因為離不開,阿佳妮不願也不能對外人說打開結界法陣的方法,比莫耶不想強人所難,三人便在這石階上聊起天了,倒也聊得開心。絲毫也不提昨夜尷尬的事。只是聊天時,說得最多的是肯內特,但他卻沒給阿佳妮提他要取『液魄水凝珠』的事。
三天很快就過去了,這期間比莫耶幾次去樹林中尋找那個神秘人的蹤影,因為結界不能開,他在想那個神秘人是不是還在這兒?可是找了幾次也沒找到,不知道是藏身在哪個角落,又或是那個神秘人已然離開。總之是沒找到。
阿佳妮最後一次洗浴之後。從滿是花瓣的花神池裏出來,一身香膩細滑的肌膚已然煥然一新。如皓雪一般潔白。她穿上衣服,外邊肯內特已經在等着她了。比莫耶站在建築外,只聽見阿佳妮姑娘在裏面憤怒的喊叫,他知道那是肯內特在強取『液魄水凝珠』,阿佳妮是沒法阻止他的。但是他並不想去管這件事,且不說肯內特已經做得很和平了。就說三天前他與那三個惡徒交手時,也是肯內特出手解圍,雖說這種以強欺弱,欺負的還是一個毫無還手之力的女孩子的事,確實有些看不下去。可他在想肯內特這麼做或許有迫不得已的原因。
但是當他聽到阿佳妮姑娘傷心的哭泣聲時,也忍不下去了,站在門口攔住了肯內特。
「你要阻止我嗎?我不想傷害無辜的人。」
比莫耶道:「我想知道原因,你為什麼一定要這樣東西。」
肯內特沉默了,遲疑了,最後還是說了:「為了救我的妻子。」
「這東西能救人?」
「不能,但這是代價。我的妻子身患怪病,正在荒岩城等待治療,而荒岩城提出的治療條件,就是讓我為他們找到一塊『液魄水凝珠』,我花了兩年的時間,四處打探,才終於找到這裏。這是我知道的僅有的一塊,所以我不能放棄,我的妻子等不起了。」
比莫耶好不容易硬起心腸,卻又無奈的軟了下去。他很想幫助阿佳妮姑娘,因為阿佳妮幾次幫了他,可是他實在無法阻止一個人去救自己心愛的人,就如同他一直渴望着能救活可妮莉雅。
比莫耶讓開了路,肯內特說了聲謝謝,過了一會兒只看見阿佳妮梨花帶雨的出來,又憤怒又傷心的看着肯內特和比莫耶,卻無能為力。她沒有問比莫耶為什麼不幫她,只是獨自難過。
結界陣開起了,肯內特奪路下山,族長和祖婆不是他的對手,沒能阻止。比莫耶遠遠的看着阿佳妮對他們的述說,最後慚愧的低着頭,下了山去。
……
回到七巧鎮上,希拉利爾早就等了很久了,看到比莫耶回來,吩咐車輛趕緊上路。因為這回是去他老師的朋友家答謝,沒有特別的禮物要送,因此路上不需要太多人護送,加上他對比莫耶、依維科的能力已經很信任,除了他的兩位妻子以外,只帶了數名私人護衛。而浴血傭兵團的傭兵,也多半沒有隨行,自行折返,回鹿茨威爾什,同行的只有比莫耶、依維科、塞恩還有桑奇這幾個人。
在路上聽希拉利爾的老師說他的朋友名叫格林.奧德麗,是一名天體學的大師級人物,擅長推衍天外星體的運轉以及對地面的影響。只不過這個天體學大師性格孤僻怪異,喜歡獨居在深山當中,要不是這次希拉利爾的老師生病,奧德麗主動來探望,還不知道她住在什麼地方。
馬車上,浴血傭兵團的四個人共坐一起,桑奇問:「天體學是什麼學啊,是星相占卜嗎?」
依維科沉吟半晌,揉了揉下巴道:「應該不同吧,我也不是很清楚。」
桑奇驚奇道:「咦,連副團長也不知道嗎?」
依維科不說話了,旁邊的塞恩道:「副才一直都把精力把在心靈控制學上,別的領域就沒怎麼關心過。我倒是有印象,在軍隊裏聽人說起過,好像是一門很冷門的學科。據說天體學是推算天上星星的運轉軌跡,比如月球每個月的起落變化,什麼時候會產生月食,什麼時候又會產生日食,聽說月球的變化和地面的潮汐是相關的。」
桑奇聽完撓了撓頭:「的確夠冷門的,完全不知道研究這個有什麼用。」
比莫耶因為幾天的勞累和飢餓,此時已經在馬車裏睡着了,雖然同伴們在聊天,但他還是有辦法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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