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疾風和古朗多剛從小城裏用完餐,準備繼續往東北方向趕路,正要出城就看見幾個治安官張貼了一張懸賞令在告示板上,一時引來了很多人圍觀。(
本來這種懸賞告示沒什麼稀奇的,要是有人在城裏犯了事,治安所為了快速抓到案犯,也會時常張貼一些懸賞令,不是本城的人,過往的行商旅者很少會特意去看這類告示。不過這張告示貼出來後,很快引起了一些人的圍觀,並且議論紛紛。這樣一來準備出城的人起了好奇心,都圍過來看了,圍觀的人也就越來越多。
古朗多騎着租來的高頭大馬,用腳踢了下疾風的腳蹬,揚起下巴道:「挺熱鬧的,過去看看。」
兩人跳下馬,牽着坐騎朝告示牌走過去,擠進人群,看到告示牌上懸賞令上的照片時不由一怔。古朗多驚道:「這個人不就是……」他趕緊收住聲,去看懸賞令的內容,看完之後和疾風一起從人群中擠出來,小聲說道:「原來那個女的是艾得利亞的皇室公主!這麼說她是從那些海盜手裏逃出來的。」
疾風眉頭緊鎖深思,這幾天他們趕路,途中聽到了不少關於艾得利亞發生的事,現在身處的國家也因此而惶惶不安。
古朗多深感遺憾道:「她是艾得利亞的公主,她的家人不就……唉~!」古朗多長嘆了一聲:「真是可憐啊,遭遇了這樣的事。真是慘。不過那些海盜還真厲害,殺了艾得利亞的皇族不說,還把懸賞令發到鄰國來了,他們是怎麼做到的?這是要趕盡殺絕呀。餵疾風,我們把她扔在醫院是不是有點……」他話只說了半句,擔心之情卻是溢於言表。
這兩天來疾風對拋下赫菲米的事一直心有不安,心裏頭像扎了根刺一樣。這回看到懸賞令的告示,惴惴難安的心一下又提了起來。他凝着眉毛,動用空間魔法將送給妹妹琴的結婚禮物取出來,塞進古朗多手中。自己翻身跳上了馬。
古朗多捧着禮物盒道:「餵。你這是幹什麼?你不會是要回去找她吧?現在離琴婚禮的時期沒多久了啊。」
疾風拉着馬韁說:「把禮物帶回去,我會儘快趕回去的。」說完雙腿一夾馬腹,奔向城門。
「喂,餵……」古朗多也趕緊跳上馬。在後面追着道:「她可是你唯一的妹妹啊。你真的要錯過她的婚禮嗎?要不我替你回去找她吧。」
疾風回頭說:「這事恐怕有危險。你去不行。萬一琴婚禮的時候我趕不回去,替我把禮物交給她,替我跟她說大哥感到很抱歉。」他騎馬出了城。調頭往來時的方向飛奔而去。
「唉~!」古朗多看了一眼手裏的禮物盒,抬頭看着疾風遠去的方向:「希望你能在婚禮前趕回來吧,沒有你的祝福,琴一定會很傷心的。」說完勒馬遠去。
……
潮汐之畔,大雨傾盆,一座專門為防海盜而建的濱海之城,堅固的城牆上一門門堅利的大炮已面向大海中正漸漸駛來的海盜戰船。
身穿戰甲的守城將軍提劍在手,親自站在城牆上指揮這場即來的戰役:「大家各就各位,等海盜進入射擊範圍,聽我命令開炮。」
這是一座堅城,守城的將領自信在海盜退去之前都不會被海盜的炮火攻破。這個時候一名副將飛快的從城牆的一頭跑來,他驚慌失措的向守將報告道:「將軍,城東出現了大量的敵人,打着海盜的旗幟,正往這邊過來。」
「什麼!?」守將大驚:「海盜怎麼會從陸上過來,又怎麼會抄到我們後面去?」這座海邊要塞位於海灣的上口,西、南臨海,東、北是陸地,正是守護灣口的扼要。
守將驚聲剛定,又見一名軍官疾疾跑來,驚慌失措的喊道:「不好了將軍,不好了,陸上來的海盜要發起進攻了!」
守將問道:「陸上來了多少人,怎麼就敢進攻?」
軍官道:「看人數大概有幾千人,不過……」
「不過什麼?你快說呀。」守將急切不已,怒聲追問。
軍官道:「不過在那些海盜前面還有更多的王**,人數有一萬不止!」
守將一怔,以為自己聽錯了,再問一遍道:「你說王**?」
「是,是我們王國的軍隊。」軍官十分肯定的說。
守將大為失色,人都愣住了,失聲道:「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王國的軍隊怎麼會跟海盜在一起?」他勉強鎮定心神,為了應對海盜襲擊,全部兵力都集中在西、南兩面,東、北的防守極為空虛,如果海盜從陸路攻城,濱海要塞必定不保,立刻下令部屬重新佈置兵力,又對身邊親衛軍官道:「你去通憶聯繫總督,問他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海盜從陸上攻來,為什麼還有王**。」
「是。」親衛軍官微低着頭應了一聲,目光與前來報信的副將交接,兩人眼中同時閃過一絲異樣色彩。
幾名身邊的傳令官立刻去通知各隊調兵,親衛軍官也轉身繞到守將背後準備離去,就在這個時候,來報信的副將突下殺手,一把短劍飛快的從袖子裏彈出,他抓着劍一把刺向了守將腹部的鎧甲縫隙。
「你幹什麼?!」
副將抵着短劍道:「不用找總督了,因為他已經被暗殺身亡了。」
守將驚怒之間,舉起寬大的手掌就要把眼前的人打開,突的又是一把鋒利的刀從背後刺穿了他的心口,讓他為之愕然。回過頭來,只見他貼身的親衛軍官手握着刀柄,血液順着刀鋒流在親衛的金屬手甲上。
「你……!!」守將指着自己的親衛官,眼球突起,睜得大大地,不敢相信這一切。
親衛軍官陰冷冷地看着他說道:「我早就勸過你了,你不肯聽,這是你逼我的。」
「……你……你居然背叛我……」
「是你太不識時務了。」親衛軍官拔出刀,血液噴出,隨即劍芒一閃,守將的頭已被那名報信副將削了下來。
周圍的士兵都嚇壞了,怔怔地站在當地不敢動彈。
副將提着守將的腦袋舉在空中喊道:「將軍已經死了,現在海盜已經將這裏團團包圍。想活的人放下武器,向海盜投降,想死的我現在就讓他死!」
城牆上,與這名副將比較親近的軍官已經放下了武器,隨後這名軍官的下屬士兵也紛紛拋下兵器,接着其軍官也跟着紛紛棄械,長官投了,士兵也都跟着投了。
這樣的事情在艾得利亞北邊的鄰國境內到處發生,並且蔓延開來,**、叛變,在『海盜』的強勢下,一直以來被西海強盜恫嚇得不輕,又被海盜的腐化政策所腐蝕的國家政權早就不堪一擊。
同樣的事也發現在艾得利亞南部的鄰國,這是一個比較清廉的國家,這個國家的君主也很賢明,可是即使這樣也無法阻擋『海盜』的層層入侵。廉潔不屈的官員被一一暗殺,腐化者一一被收納。聖甲者.貝里克帶領着從艾得利亞得到的軍隊攻入了這個國家,同時沿海的戰船也被『海盜』寇掠,烽火彌天,所有的反抗者都被殺死,所有投降的人成了下一波攻勢的先鋒軍隊。在弗里德的指揮下,很快他手下的部隊已經像滾雪球一樣壯大。
「這些海盜和創世王權有關麼?」伊娜妮迦注視着這一切,已將這裏的景像全都看在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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