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達,玫瑰宮本來就存在嗎?它的建成,應該不只幾百年吧?」闌
「它不屬於偉者建造,它的存在更早於造物主計劃之前。筆神閣 bishenge.com」光之淵中,不久之前的戰鬥絲毫沒在琳達心中記掛,她帶冰稚邪沐浴在生命之流中。勃勃的生機,催生着傷體的癒合。
琳達接着說:「菲羅忒斯·綺莉的筆記,對玫瑰宮的發現有詳細的記錄,但留存在迷離之域糟糕的保存環境,致使筆記本潮濕霉爛,記錄的內容模湖不清,早都爛透了。」
「太可惜了。」冰稚邪雖沒去過迷離之域,但從琳達所述,也能想像出爛掉的書和筆記肯定不止一本。
琳達卻不已為意:「darling是想要財富還是寶物?玫瑰宮裏倒是還有一些值物的古物。」
「還有一些的意思是,沒被人帶走?」
琳達說:「在王門下有暗道,通向地下暗室,那裏曾經置放着許多物品,剩下的不多了。你想要嗎?」
冰稚邪搖頭:「我更好奇,光之淵裏有什麼。你來這裏更早,不會沒有發現吧?」闌
「我發現了一具死屍。」
「死屍!誰的?」
琳達道:「屍體的服飾穿着,所配物件不是這個時代,也不是近幾百年的樣式。他栩栩如生,但可以肯定是一具古屍,而且地位很高。」
「哦!」
「我無法描述,有些人即使死了,也能透露出自己的身份地位。」
「你沒檢視檢視?屍體上會留有死者身份的細節吧。」
琳達搖頭:「他置身於一株像是樹的生物的『樹洞』中,我想上去查看,但被吞噬空間的磐摩羅給吞掉了。」闌
「磐摩羅?那個醜陋的黑毛獸,是空間之主?」
「偉者在後續的認知中是這樣認定的。菲羅忒斯·綺莉把它記錄在了自己的筆記了。」琳達說:「但歷史上和傳記中記錄的磐摩羅並不是這樣,所以有可能是一種未知之獸。」
冰稚邪嘆道:「看來又有一個秘密淹沒了。」
「假如darling能將它收伏,或許還能讓它吐出來。」琳達笑着打趣道。
冰稚邪搖頭,他沒有強烈的動機去做這件事,同時也覺得不可能。他忽然問:「琳達,玫瑰宮裏都有什麼?財貨和有價值的寶物,有多少?」
琳達又笑了:「darling剛才不是不要嗎?」
冰稚邪看着她的眼睛道:「琳達,你不是希望我死嗎?如果我說我要與聖園為敵,想以這些東西招募些人員,不正好稱了你的心意?」闌
「你是說真的?」
「你還是不信我?」
琳達道:「當我失去感情開始,就不相信任何人的口頭許諾。」
「但我知道,你還是會選擇我需求的那一邊。」
「因為darling不需要為了財富來欺騙我。」
冰稚邪鄭重道:「可我說的是真的,甚至我還想從你手裏借幾個人。服從於你的部屬不多,總還是有幾個。」
「darling真是想把妻子所有的利用價值都用盡呀。」闌
冰稚邪說:「我還希望,你能對他們用上你的禁忌魔法,讓他們絕對聽從於我。」
「你是指像騷狐狸,塔妮娜那樣麼,darling?」
「可以,也可以是別的方式。」
「哼,不用。」琳達說:「德克兄弟對我絕對忠誠,不需要魔法控制,你可以把他們帶走,他們認識你,會聽darling你的。」
冰稚邪看向了霍爾斯:「那他呢?」
「他?」琳達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你不希望讓他在我身邊?」
「你可以這麼想,但我要帶走他。」闌
「你為什麼不說帶走我?」
「……」冰稚邪沉默了兩秒道:「我是去送死的,與聖園為敵,與送死無異。」
「很巧,我,不死。」
冰稚邪道:「我不確定他們是否有能力拔出你體內的龍零·死的力量,但聖園總有令人意想不到的地方。我不想你送死,你死了,我送不送死就沒有意義了。」
琳達笑着道:「收起虛偽的說辭,感情的伎量蒙憋不了沒有感情的人。」
冰稚邪嘆息道:「真話說起來往往像假話。」
琳達說:「按照我現在的心愿,我想將你囚禁至死。那將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我同意你以更快的方式結束這一切,你可以帶他走,希望別再活着回來。」她確實想完全佔有心中所欲,可她明白,只有冰稚邪死了才能徹底自由。闌
霍爾斯聽着他們夫妻的對話,這些仿佛與他無關,可這些已經將他的命運決定。
……
東升西暮,朔望晦弦。刀疤和浴血傭兵團的其他人早在光之淵匯合,他們身上的血菌詛咒淨化消失,反而為此因禍得福,體內力量不管是戰氣還是魔力,又或是彷元素化及別的什麼力量,都得到了全方面的巨大提升。那由造物主計劃誕生的世界樹露卡,它被造出來的原本目的之一,就是為了探索彌補人類缺陷的方法,提升身體力量,只因為這一切出現了偏差,便得詛咒壓制了原本設想的方向,直到純淨之光、生命的激流滌淨當中邪晦的部份,才讓它的正面效果顯現出來。但這種力量真的是純淨無害的嗎?
這段時間,孟斐拉一直陪着他們,他們也找尋過克里斯汀·肖的下落,卻沒有見到人。同樣的,貝沃夫無論怎麼尋找,也沒找到矮人族的神物,恆沙寶鑽。當然,他無法做到找便每一個角落,但更有可能的是恆沙寶鑽沒有流落至此,矮人一族的先王,肯定是曾經的偉者,他很可能沒有活着來過這個地方,或者埋葬在神山內的世界樹根下,他們沒有發現,或者遇難在別的地方。至於會不會被醜陋的空間獸吞掉,如果真有這事,他們之前遇到的偉者遺言,不會不提到,所以可能性不大。
終於所有人的身體都得到了淨化,到了該離開的時候。縱有慘遭遇害的同伴,他們也不得不留下遺憾,將逝者留下。那醜陋和唯美不知道去了哪兒,但它們肯定還在這裏,在這地下『巨蛇』的腹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