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是什麼?」愛莉絲從河床底好像摸到了什麼大東西,拿起來一看,原來是一塊大石板。
卡特忙上來與她一起抬着,發現那塊石板上有很多坑洞,還有許多古魔法文字和圖案。
冰稚邪也走上前來了,這塊石板一看就知道是人工雕琢的:「這裏……」他看了看周圍:「難道是古遺蹟?」
溫爾克也顯得很激動:「拿來,快拿來我看看。」
三個丹鹿爾族幫着忙抬到了族長身前。
溫爾克抿着煙斗,在晶石的光下細細看了一遍,揮了揮手,讓他們放下。
冰稚邪知道,溫爾克是一個對古歷史有過很深刻研究的人,便問道:「族長,這是……?」
溫爾克沉思了一會兒,輕嘆道:「我透露一點給你吧,你想找到那塊龍零,就必須深入到聖雪山脈的『水雲之澗』中。」
「『水雲之澗』!」卡特和愛莉絲齊呼:「那不是十大禁地之一嗎?」
「『水雲之澗』在聖雪山脈里?」冰稚邪問。
溫爾克點了點頭道:「十大禁地裏面,有很幾都是傳說,只聞其名,不見其實。」
卡特道:「既然是傳說,為什麼學者們又肯定會有呢?難道不會是假的嗎?」
「不會。」溫爾克道:「因為確有人深入過一些禁地,比方說『迷離之域』,也是被人真的發現後,才相信這禁地傳說是真的。其實禁地傳說最先始於古歷史,一些歷史學家從一些很未被損壞的古遺蹟中發現了禁地之文,所以才傳言出來。」
「我明白了。」冰稚邪道:「你知道的,是怎麼進入『水雲之澗』的方法。」
溫爾克道:「沒錯。據羅斯特查找到的歷史,聖園歷之前,有一塊龍零就被藏在『水雲之澗』中古遺蹟的方尖碑刻的祭台上,這塊龍零就是『強與弱』。所以,你不救出我孫女,就得不到指引,學者們幾千年都沒找到的地方,就算你這輩子能找得到,恐怕都已經是好幾十年以後的事情了。」
愛莉絲不高興道:「用這種事來威脅,老爺爺你真卑鄙。」
「這是交易。」溫爾克道:「要想有所得,必須有所出。你想得到,就必須得付出。」說着又看到地上的那塊石板:「這塊石板應該是聖園歷之前的古人遺留下來的,你們剛剛找到的兩符石應該可以填入上面的幾個凹洞中,這應該是……」
「符石組合的方法。」冰稚邪道:「是『屍怨』。」
眾人相繼變色。溫爾克沉吟道:「你知道?」
冰稚邪道:「我知道兩套符石組合的方法,都是我師傅告訴我的,這就是其中一個。」
愛莉絲訝異道:「師傅的師傅!好……好厲害。」
卡特嘀咕道:「難怪你不在意錢,原來知道這個。符石組合的方法,就是永恆的財富啊。不行,我看看這石板能不能弄清楚是怎麼組合的。」
溫爾克道:「的確很厲害。能知道符石組合的人,一定是個很有學識的人。我研究符石也幾乎有一輩子了,至今也沒弄出一套來,能解出兩套,真想見見這位老先生啊。」
「不是什麼老先生。」冰稚邪道:「我師傅是位女士,只有三十多歲。」
「哦!」這倒大出溫爾克意料。
「不過……」冰稚邪黯然道:「不過她已經死了。」
溫爾克默然良久,嘆息了一聲:「天才命短,天才短命啊!」看着卡特研究石板的勁:「你別看了,要是什麼人都能看明白,知道怎麼弄,符石組合就不值錢了。魔法總工會裏就藏着幾塊這樣的石板,可他們也還沒研究出組合的方法,你看石板是看不明白的,只有真正懂這個的人才知道。」
卡特尷尬的笑了兩聲,看着冰稚邪,很想問他這個符石是怎麼組合的,但這個話必竟還是問不出口。
冰稚邪忽然問道:「族長,你認應該認識塵·米沃什和席拉·阿加莎這兩個人吧?」
「認識啊,怎麼?」
冰稚邪道:「我……我想知道他們的事情。」
「他們……」溫爾克看着黑暗的遠方開始回憶起來:「他們其實不應該死……」
這個地府下實在有點靜,說起來還怪滲人的,不過人多也沒不那麼害怕了。烤得外酥內軟的香魚,迫不及待的成了愛莉絲祭五臟廟的美食。
小耶克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在愛莉絲的餵食下,吃着魚兒的嫩肉。只是它不太喜歡吃這個東西,吃了兩個就沒胃口了,直往愛莉絲的衣服里鑽,躲到裏面去睡覺,那裏面舒服。
冰稚邪聽完溫爾克的故事,不禁傷黯:「原來還樣一個故事,不知道蘇菲娜她知不知道。」
「龍零害死了很多人。」溫爾克道:「有罪有應得,也有很多無辜,只是為了理想的人。你想要得到龍零,這些都將是你要面對的。」
「我志在必得。」冰稚邪的信念很是堅定,放下手中吃完的魚骨,站起來道:「溫爾克族長,為了龍零,我一定會想辦法找到你的孫女救出她。既然你不願意告訴我,我也不願意在這裏浪費時間了,是我送你上路,還是讓你的族人親自動手?」
「師傅,你要殺他!」愛莉絲也站了起來。
「族長……」三個丹鹿爾族人面色很是犯難。
溫爾克放下煙斗道:「我不想讓我族裏人自相殘殺,你動手吧。」
話音剛落,冰稚邪就拔出白牙,捅進了他的心臟。
丹鹿爾族人都給嚇着了,愛莉絲和卡特也是,沒想到他說動手就動手,一點猶豫都沒事。
溫爾克顫抖的抓着冰稚邪的手腕,眼睛看着小河裏。
「是布休!」丹鹿爾族人驚叫起來。河中不知什麼時候,游過來這樣一條光怪陸離的小魚。
這布休小魚身上七彩的彩色,發着七彩的螢光,熄了晶石的燈以後,顯得甚是魔幻,看得讓人忍不住在心裏讚嘆它的美。
卡特揮起刀怒道:「這條魚根本不是帶來幸運,而是厄運。你們要不是為了它,也不會落成現在這個下場,看我宰了它!」
「住手!」冰稚邪冷冷道:「這跟一條魚有什麼關係?那個老太婆的目的是他孫女,就算沒有布休,她也會想別的辦法加害。把責任歸疚到一條魚身上,真虧你說得出來。」
「你……」卡特無言以對。
溫爾克微微笑着對族人道:「等救出我孫女溫妮以後,帶她到這裏來,吃了布休的卵,能給我們族帶來好運。」
「是,族長。」三個族人都聲淚俱下,情禁不止。
冰稚邪抽出白牙後,血柱噴涌而出,不多久,溫爾克便逝去了。看到手裏的匕首,冰稚邪又想起了在達塔姆大峽谷的那次,冷笑一聲,收起了刀。
愛莉絲尋問屍體怎麼辦。
丹鹿爾族人道:「就放在這兒吧,有布休為伴,我們族長應該會開心才對。等救出了我們下一任族長,再來安葬老族長他吧。」
冰稚邪帶着頭,從原路返回了,他現在已經別無選擇,只有選擇去救這個毫無頭緒的下代族長。
愛莉絲不舍的看了一眼小河床,說不定這個河裏,這個山洞地府里還有什麼寶貝呢。
出了山洞,冰稚邪才知道已經是後半夜,因為是極地,天上星雲璀璨看得很是清晰。丹鹿爾人看到被剝了皮的族人被掛在樹上,心情極是難過。先後遇上這些事,老族長又死了,怎麼會不傷心,三個人把那些屍體都取下來,好好的安葬。
出了林子的冰稚邪抬起頭,看着伊修森和柏莎她們。
愛莉絲微張着嘴驚道:「這是什麼呀?」
「你們回來了。」伊修森很高興,但是站不起來,只好向他們招手:「這是史前巨象,我們治了它的傷,它很樂意跟我們在一起。」
愛莉絲看着向一幢大樓樣的巨象,自己在它腳邊還沒它一個腳趾頭大。一隻『馬』騎在一隻象身上,還真是惡搞。
柏莎拉愛莉絲上來之後才明白,原來這長着長毛的史前巨象不知道怎麼搞的,屁股上有個大洞,痛得不得了,在柏莎的幫助下,才算止了疼。
柏莎笑道:「丟了帳蓬,有這麼一個傢伙擋風擋雪,也還好。」
伊修森趕緊道:「重要的行禮都沒丟,這些多虧了冰鬍子。」
冰稚邪倒不太在意行李丟不丟,因為最重要的龍零,他都是貼身保管的,別的都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