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四章 被盯上的阿爾娃
「什麼?只要不是殺他。(!.贏話費)」
貝諾塔道:「有一個東西我想讓你幫我注意一下,那個東西叫『掌控之符』。」
「銀煌軍的掌控符!」
「你知道這個東西?」
婕米說道:「上次朝政會時吵得沸沸揚揚,現在皇宮裏都傳開了,我怎麼會不知道。你讓我注意這個幹什麼?讓我幫你偷嗎?」
「如果可以的話。」貝諾塔點頭:「嗯。」
婕米道:「可是我跟拉達特之間的關係你不是不知道,他那些事情從來都不告訴我,只有他和近衛軍長官布拉德清楚。」
「可必竟怎麼說你也是他枕邊的人,你要注意他,不是不可能吧?」
婕米搖頭道:「我這個枕邊皇后可並不時常在他枕邊啊。」
貝諾塔笑了,又吻上了她的臉。
婕米道:「好吧,我可以幫你留意一下,但是我不敢保證。而且那個『掌控之符』到底是什麼樣我也不清楚。」
「這個我來告訴你。」貝諾塔將『掌控之符』的樣子告訴了她。
聽完後,婕米點了點頭,說道:「我要是幫了你這個忙,你該怎麼感謝我?還有扎爾博格又該怎麼謝我?」
貝諾塔道:「扎爾博格是拉達特的叔叔,你們的關係不是更親近嗎?他該怎麼謝你,你該問他呀。至於我嘛,當然是唯你是從咯。」
婕米指着他的鼻子笑了:「花言巧語,就會哄人。」
貝諾塔翻身壓在了她身上:「還有點時間,我們再來一次吧。」
……
烈日斜照,辛得摩爾的轄區邊郊與外省交界的一個鎮上,切曼一家的馬車在鎮上的馬廄驛站停了下來。
「今晚我和阿爾娃就在鎮上過夜。」霍因海姆與妻子、暗武侯相繼從車上下來,讓驛站的馬夫套好代步魔獸後,霍因海姆對暗武侯道:「炎龍,這裏已經不屬於王都範圍了,你不用再送了。」
「嗯。」
「那邊有家餐廳,我們去那邊吃東西吧,雖然現在早了點。」
餐廳里,阿爾娃點了一些食物,霍因海姆說道:「這一次分別,以後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還會再見。(.贏話費,)你長年駐紮在雨林荒地,恐怕要等到退休後才有機會來找我吧。」
暗武侯笑了:「我相信這個時間不遠了,其實我很早就有想法離開帝**隊,只是我的那些部屬還需要我的照應,但我想再過幾年我就會離開,到時候我會去看你們的,包括我以前的那些好朋友。」
阿爾娃笑道:「那你記得把你的小鬼頭也帶來。啊,現在應該是大鬼頭了吧,你被調往雨林荒地那會兒,他還只有幾歲呢,一晃這麼多年,他也有二十來歲了吧。」
「二十一歲。」暗武侯嘆了一聲:「那年他母親去逝的時候,我答應過他母親要好好照顧他,可因為我的責任,讓他一天學院也沒讀過,這些年一直跟我在雨林荒地受苦。」
「我相信她和艾爾斯柯都不會怪你的。」阿爾娃也只能說出這樣一句安慰的話。
霍因海姆不想說一些讓暗武侯傷感的事,轉換話題道:「炎龍,你接下來還打算返回王都嗎?」
「嗯。」暗武侯點頭道:「最近王都不太平,雷蒙德被牽連進王都的事情我有些擔憂,他是因為我才會到王都來的,我得確定他會毫無麻煩的離開。」
霍因海姆道:「現在的王都的確是個是非之地,牽連進去很容易惹上麻煩,希望他平安無事吧,不然我也會感覺內疚的。」
就在霍因海姆與暗武侯吃飯聊天的同時,在餐廳的另一張桌子上,已經有兩個人開始悄悄地注視着他們。
這兩個人都是普通平民模樣,但他們說話時,卻是時不時的看向霍因海姆他們。
「就是他們嗎?切曼.霍因海姆和他的妻子阿爾娃?」
另一人拿着一張手繪的畫像對照了一下:「雖然畫像有些不太像,但可以肯定就是他。」
「那要行動嗎?」
「不要,伊娜妮迦大人指示說霍因海姆還有他旁邊的暗武侯炎龍都是很厲害的人,讓我們千萬不可妄自行動。我留在這裏盯着他們,你趕快回去,把這裏的情況向王都匯報。」
「是。」
……
王都綴星區,地下王殿內,換了一身影紫色緊身皮裝的伊娜妮迦來到了王座旁。
淺睡中的波多卡西傑睜開了眼睛:「什麼事?」
「帝魁,切曼.阿爾娃已經有下落了,果然不出意料,他們這時正在王都邊境的一個城鎮休息。」
波多卡西傑道:「從北面出王都的路只有那麼幾條,我們的人怎麼也能找到他們。你怎麼向部屬指示的?」
伊娜妮迦道:「我已讓部屬暗中注意阿爾娃他們,但不要跟蹤,以暗武侯和霍因海姆的警覺,輕易跟蹤必會被發現。如果他們離開城鎮,我們的人也會留意,只要掌握了他們所走的方向,他們就逃脫不了。」
「你打算怎麼做?」帝魁.波多卡西傑問。
伊娜妮迦說道:「我想暗武侯炎龍不會一直陪在霍因海姆身邊,等時機成熟,我們的人就會行動。」
波多卡西傑搖了搖頭。
「帝魁不滿意?」
波多卡西傑道:「這件事事關重大,讓下面的人辦我不放心。」
「帝魁過於憂慮了吧。」伊娜妮迦看着波多卡西傑,語氣中露着幾分輕佻。
「你在對我的緊張感到不屑嗎?」
伊娜妮迦道:「我只是跟在您身邊這麼多年,第一次看到你這麼在意一件事情。」
波多卡西傑道:「我明白你祟拜強者的那種自信,那種一切盡在掌握的權威。」
「遇到事情就緊張着急,是無能者的表現,帝魁,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波多卡西傑沉聲道:「身為帝魁,如果連我身邊的人都失望了,那刑徒之門也不必存在了。」
「那帝魁認為該怎麼辦?」
「對待不同的事情得需要不同的人去辦,這麼重要的事,我當然希望你親自去處理。」
伊娜妮迦眼露媚笑道:「帝魁捨得將我從身邊放開了嗎?」
「依戀這兩個字,你比我更深。」
「呵呵,可以,這件事就交由我來處理,順便將阿爾伯特帶離王都。」伊娜妮迦走到帝魁身邊,纖纖白指撫在了他的身上:「今天晚上我就走,你可別太想念我呀……」
王都街上,漫無目的找尋了一下午的若拉終於累得走不動了:「到處都找不到,到處都沒有阿爾伯特的消息,我……我真的是個註定天生會帶來悲劇的人嗎?」烈日下,她取下了戴在頭上的法冠,看着法冠上的赤星寶石不由再次流下了淚:「媽媽……媽媽,這是你留給我最重要的遺物,為什麼就不能保佑我有一個幸福點的生活呢?從小,我身邊的人就在一個一個相繼離我而去,現在……現在我又只剩下自己,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孤單、失落、悲痛,縈繞在心頭,回憶着身邊曾經親近的人,一個一個是那麼的遙遠。抬起頭,看着茫茫人海,她忽然覺得這裏對她來說,其實是一個陌生的城市,因為在這裏她已沒有了依靠,沒有了家人。
炙熱的陽光曬在她金色的髮絲上發燙,但她絲毫也不覺得,因為她此時此刻的心已變得無法再冷。失去了關愛自己的人,就是失去了家,沒有家的地方,又怎麼會有溫暖?她垂着頭慢慢的走着,一步一步走着,腳步已失去了方向。
「嘿若拉。」
一個聲音在她身後響起,但她卻沒有聽見,仍在失落的向前走。
「若拉,你怎麼了?」多米尼卡.比爾繞到了若拉的前面擋住了她。
「是比爾啊。」若拉和比爾同學恩格塔學院的學生,兩人不是很熟,但也算認識。
比爾比若拉略小,問道:「看你失魂落魄的樣子,好像發生了什麼事?」
「導師……導師他……」說到皇家導師的死,若拉的淚又盈了下來。
「什麼!皇家導師他死了?什麼時候的事?」比爾問。
若拉泣道:「就在今天早上,在導師家裏。」
比爾嘆了一聲:「我上過他的課,是一個很和藹又嚴厲的老師,真是不幸。」
若拉擦了擦眼淚道:「比爾,你父親特洛薩大人是司法大臣,你能不能拜託他讓他一定要抓到兇手,不能讓阿爾伯特老師逃掉。」
比爾道:「可是我父親是司法部的官員,不是治安官,抓人是治安所的事。」他見若拉一副難過的樣子,又安慰道:「導師的死我也很難過,我會跟我父親說的,讓他督促治安所盡力查辦。」
「謝謝你了。」
比爾問道:「你現在準備去哪兒?」
若拉搖了搖頭說:「不知道。」又說:「我想回去,想好好休息一下。哎對了,你是生病了嗎?已經好了嗎?」
比爾摸了摸頭笑道:「已經在恢復了,謝謝你的關心。我正要去拜訪救了我命的恩人,那再見了。」
「再見。」若拉剛說完再見,身體一軟,暈倒在了地上。
「喂,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