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院,某家高檔飯店的包廂內。厄休拉、比莫耶、塞爾特正在這豪華的房間內吃着一般人享受不起的午餐。
塞爾特晃了晃眼前的葡萄美酒,一口吞了乾淨。
厄休拉看了一眼冰冷的比莫耶,嘆息道:「和你吃飯還是一樣這麼沉悶吶。」
「那你還叫他來。」塞爾特一杯接一杯不停的喝。
厄休拉問道:「塞爾特,你那邊怎麼樣?」
「什麼?」
「還能有什麼?」厄休拉道:「不要讓我說那麼多廢話好不好。」
塞爾特放下手中的酒瓶和杯子:「你說學習的事啊,小兒科。真搞不懂這個傢伙為什麼要進這裏來,家裏的修練也一樣能接受實戰訓練啊。咱們幾個人家裏,哪個沒有身經百戰的將軍長輩。」
「你說的沒錯塞爾特。和那些成批的軍官對抗才有意思,跟這裏的小毛孩玩,真沒什麼勁。」
比莫耶冷冷道:「你們兩個有完沒完,煩死了。」
「切,這個傢伙又不高興了。」厄休拉舉起杯子:「來,塞爾特,我們喝酒。」兩個人喝完酒杯,又大口大口的吹着酒瓶,完全像街上的流氓灌水那樣。
比莫耶也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塞爾特問道:「比莫耶,我想問問你,你現在已經到什麼程度了?雖然你一向不太願意說自己修練的實力,但我還是很好奇想知道。看在多年交情的份上,你一定得告訴我們。」
「是啊是啊。」厄休拉道:「我們知道自己比不過你,但還一直不知道你現在到什麼程度?你是修魔法為主的吧,那應該是什麼樣的魔法師級別呢?」
比莫耶腰杆比直的坐在中間的沙發上,慢慢放下手中的酒杯:「我嗎?現在的目標是紅袍。」
厄休拉差點沒被自己喝的酒嗆死,捶着胸堂不住的咳嗽,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紅,紅袍……!」塞爾特驚站起來:「你不是開玩笑吧?」
比莫耶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厄休拉好半天才忍住咳嗽,指着比莫耶道:「這傢伙……咳咳……這傢伙每次都喜歡嚇別人一跳。……咳……咳咳……」
塞爾特見他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也知道他從來不開玩笑,說道:「紅袍?不會吧,你是怪物嗎?喂,你才14歲呀!就想當紅袍魔法師?不可能,這種事情怎麼可能?」
「已經14歲了。」比莫耶冰冰的聲音說道:「生命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如果再不把握剩下的生命,怎麼能超越前人?而我現在為了喝酒聊天這種微不足道的小事再浪費自己的生命,實在是該受到天譴。」說完站起身拿着自己的外套走了。
厄休拉和塞爾特干愣愣在怔在那裏:「這傢伙……這傢伙絕對是個怪物!」
……
「嗯……?」晚間8點多鐘,冰稚邪逛了一圈,多了解了一下這個學院的情況。回到宿舍前看到卡洛兒跟着一個巡衛庫藍汀安全的老師走了,心中想他是不是犯了什麼過錯。
經過宿舍下的披薩小店時,覺得肚子有點餓了。今天晚上吃晚飯的時候,維恩和洛又因為一件小事爭吵不休,把他的食盒都打翻了。
「同學,要來份披薩嗎?」披薩店的大叔在一個很小的簡易攤位內正忙活着自己的事。
「嗯,來一塊吧。喂,叔叔。」冰稚邪看到他店內放着兵器問道:「那個是怎麼回事?學院裏面會有壞人嗎?」
「嗯?哦。」披薩大叔道:「不是。我現在還在這裏學習呢,呵呵。只不過……家裏要花錢的地方太多了,所以就拜託他們在這裏開個披薩店賺點錢。」
冰稚邪抬頭看着他,怎麼也有30來歲了:「現在還在學習啊!」
「是啊。」披薩叔叔把他的披薩裝好邊道:「我是一名中級戰士,可不像魔法師、騎士他們那麼好,想找一份好工作很難的。你知道戰士這一行是最難練的,而且不被別人重視,魔法師、騎士以及魔士他們雖然情況也差不多,不過在魔法工會掛職的話,還是能拿到一筆錢,騎士也能得到帝國每年50-200個金幣的補助,僅管不多但也廖勝於無。」
冰稚邪聽他嘮嘮叨叨敘苦水說個不停,問道:「那你為什麼不去傭兵工會找一些合適的活做一下呢?身為戰士的話,除了學習更為重要的是應該通不過斷的戰鬥來加強自己的戰鬥意識才對啊。」
披薩叔叔擺了擺手指,笑道:「你還太小了,不明白。是生活壓力啊,家庭是會需要很多的錢才能養活的。雖然傭會任務也能賺到生活的費用,但是那太不穩定了,弄不好我這一去就回不來了,這可不行,我還有我對家庭的責任呢。還是在這裏開披薩店好,收入不錯,而且穩定,我兒子現在也在庫藍汀學習,每年550個金幣的學費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呢。」
「學費?」
披薩叔叔道:「你是想說學院的免學費制度?這個制度又好又不好。雖然免除了學費,但是卻要抽出相當一部份的時間來為學院幹活,我當年就是因為這樣,所以到現在還只是個中級戰士,我不想我兒子也走上我的道路,他可是我的希望啊。給,你的披薩,13個銀幣。」
「真是貴呢。」冰稚邪給了錢接過熱乎乎的披薩盒子。
披薩叔叔笑道:「是貴了點,不過我做的可很好吃哦,歡迎下次惠顧。」
冰稚邪走了沒兩步,突然回過頭道:「叔叔,你還是什麼也沒搞懂呢。」
「嗯?」披薩叔叔不明白他什麼意思。
「被伺養的兔子永遠不可能逃過狼的追捕,想要活命得靠它自己的雙腳來逃。只有真正體驗過生活艱辛的人,才知道什麼東西最可貴。喂,讀一天書未必就比讀半天書好,這正是庫藍汀的兩種教學方式。半工半讀吧,這對你自己也好。」冰稚邪慢慢地向宿舍走去。
披薩叔叔愣愣的看着他消失在黑暗中,生氣道:「切,小孩知道什麼啊。擺出一副經歷過很多事故的樣子,如果你是庫藍汀的院長我就聽你的。可惡,現在的小孩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冰稚邪推開自己宿舍的門:「喂,有東西吃了。」
正躺在床上看書的維恩一下跳了起來:「哈,披薩!你怎麼知道我正想吃這個。」
冰稚邪看了看寢室里:「洛呢?」
「他?我不知道,吃了晚飯就沒看見人了。」維恩打開盒子,一手拿起一塊猛吃,邊道:「卡洛兒也不知道去哪兒了。他們不在正好,呵呵我可以多吃幾塊,沒關係吧冰稚邪?」
「啊,你隨便吃吧。」冰稚邪也坐下來,心想他可能去幹活了,他也是半工半讀在這裏學習。
維恩吃的很快,分成八份的披薩一會兒他就吃了一半。
冰稚邪邊吃邊問道:「維恩,你也是學戰士系的吧。」
「嗯,是啊。」維恩嘴裏鼓鼓的,話也說不清楚。
冰稚邪道:「你學習的時候會很辛苦嗎?」
「呃……嗯……」維恩一下吃的太多太快把自己噎着了,猛捶胸口還是不行,最後灌了一大口水才總算強咽下去,大舒一口氣:「媽呀,差點死了!你說什麼?」
冰稚邪額上滴下一滴汗:「我說戰士的成長是會非常辛苦的。」
維恩一撇嘴,笑道:「哈,你很清楚嘛。戰士是世界上最難成長的了,它可是與魔法師、騎士、魔士完全不同的一門學科。這四個職業完全相同的地方,就是都要修格鬥技,魔法師是為了戰場上近戰格鬥的存活率,而其它三個職業為了戰鬥。但戰士也這三個職業不同的是,這三個職業都需要修魔法,戰士則完全不要!」
冰稚邪靜靜地着,維恩說的這些他自己也都知道。
「你好像對戰士很感興趣嘛?」維恩笑道:「如果想知道,明天你就跟我一起去上課好了。」
冰稚邪一愣:「明天?」
「嗯。」維恩道:「你明天不也有格鬥技的課嗎?你是魔法師,一次不去上的話沒什麼關係的。怎麼樣,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讓你了解什麼是戰士真正的強大!」
「不,明天還是算了。」冰稚邪可不想因為這樣的事導至自己有什麼麻煩,他暫時還要在這個學院好好呆下去呢:「以後還會有機會。」
維恩頗有點失望:「哼,也是,你是個魔法師,對於戰士只要了解就可以了,用不着上課弄得那麼清楚。算了,時候不早,我該洗澡睡覺了。」
維恩洗完澡,冰稚邪也洗了,9點多鐘的時候卡洛兒才回來,那個時候維恩已經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卡洛兒沖了半個小時的涼才出來,邊用干毛巾擦着頭笑道:「已經10點多了,你還不睡嗎?不要又像昨天那樣睡得那麼晚哦,對你的皮膚可不好。」
「我在等洛。」
「你等他幹嘛?」卡洛兒看了一下洛的床:「是哦,都這麼晚了他怎麼還不回來?」
冰稚邪道:「我找他有事。」
「是這樣……」卡洛兒正說話,門突然被打開了:「說他就到,他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