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洞裏的冰稚邪聽了他們的話,卻不這麼想:「『神之旨意』和『夜明珠』比我先來這麼久,卻看不到他們的蹤影,難道他們的消失也和這之前的失蹤事件有關?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事情可就麻煩了,那兩伙人也都是六、七階左右實力的人,能讓他們也失蹤,這裏的情況就不是一般的危險了不過,我來這裏已經一兩個小時了,為什麼一點事情也沒發生?」
樹洞外的老者也就是皇家導師對心存擔心老師道:「這些學生我比你更了解,他們都在皇家學院進修過。我之所以贊成他們來,是因為他們對古代的歷史文化很熟悉,很了解,尤其是那個叫若拉的女學生,她對古文化的痴迷程度絕對不輸於你們這些歷史老師,這次的發掘,她可是非常堅決的要跟我一起來,呵呵。」
冰稚邪聽到他們說到發掘和古文化,心想果然與古代的事情有關。可那些東西到底在哪兒呢?樹上他找過了,沒有發現,他們既然說到是發掘,要找的東西應該在地底。可他來到這裏一兩個小時,在半空中也飛了很久,他一路觀察,在地面上沒有看到明顯的挖掘痕跡。這又是怎麼回事?
洞外的人還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他們還在聊着無聊的事情,有的還在互相說笑,很是輕鬆,顯然並不是所有人都對安全情況擔心。
這時,一個學生跑過來道:「老師,若拉好像有點不舒服。」
「她怎麼了?」
「她在那邊吐,你們快去看看吧。」
幾個老師趕緊趕過去,見若拉正跪倒在樹根間不斷的乾嘔。
一個女老師扶着她,見她臉色蒼白,頭冒虛汗,用手探了探她的額頭,問道:「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
若拉張開嘴剛想說話,馬上又是一陣嘔吐,可吐了半天卻什麼東西也沒吐出來。
皇家導師道:「快叫醫生來給她看看。」
「剛才還好好的,怎麼一下子就不舒服了?」
若拉搖了搖頭,輕輕喘息了一會兒道:「蓓姬老師,我也不知道,進來這裏就覺得難受,心裏悶得慌,一靠近這棵大樹就更不舒服了。」
蓓姬看着其他學生問道:「你們也有這種感覺嗎?」
剩下三個學生都表示沒有,老師們也都沒事。
一個學生笑道:「若拉該不會是懷孕了吧?」
幾個學生都哄然大笑,一同趕來的士兵也都笑了。
若拉又羞又憤,臉上紅了起來,咬着嘴唇卻又難受得說不出話。這種羞紅與病態蒼白的神情映在一起,卻是有些迷人,讓那幾個學生瞧得有些呆了。
蓓姬輕叱了三個學生幾句,扶着若拉道:「那我們離這棵樹遠一點吧。」
隨行的隊醫替她檢查了一下,道:「沒有生病和中毒,可能是我們這一兩天使用城際傳送,空間的連續傳動太過頻繁,她的不適反映還沒消失吧,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蓓姬對若拉道:「那你在帳子裏好好休息吧。」她看了一下帳子外面,道:「我們的工作就快開始了,有什麼需要就叫士兵幫你。」
若拉點了點頭:「嗯。」
出了帳子,蓓姬看見導師們及其他人在說着什麼,走過去問道:「怎麼了?」
「發現了一點問題。」
叫哈利的銀髮學生道:「剛才老師和我們到附近看了一遍,居然沒發現地上有挖掘的痕跡。」
加爾瓦斯道:「我的部下們剛才在整個坑谷里巡視了一遍,也沒有看到有挖掘的痕跡。」
「哦,這就奇怪了。」蓓姬道:「艾普拉政府的人說之前得到的東西,都是從地底下挖出來的啊?即然有挖動,當然會留下痕跡,怎麼會沒有呢?」
哈利道:「我們雖然沒有發現有挖掘的痕跡,不過發現有不少地方的土層很鬆軟,應該之前被人挖開,但又被人填回去了。」
皇家導師道:「我們到那些地方去看看。」
到了那些地方一看,果然像哈利所說的一樣,地上的土壤非常鬆軟,一個人站上去,就能踩出一個深深地腳印。幾名考古經驗非富的學者已經拿來了一些鏟子之類的工具,準備對這對進行重新挖掘。
蓓姬道:「如果一個地方挖開了被填回去還說得通,可幾個月以來,很多人來過這裏啊,為什麼所有的挖掘痕跡都被掩埋了呢?是想掩藏什麼?還是說最後來的那些人不想讓別人知道這裏有什麼,所以把挖掘的地方都掩蓋了。」
加爾瓦斯道:「這不可能,北望坡這裏挖出財寶的事不敢說傳遍世界,整個艾普拉恐怕沒幾個人不知道。這種事情根本不可能被隱瞞,稍稍有些頭腦的人都不會做出這麼愚蠢的事情,他們只會想着怎麼儘早找把地底下的東西挖出來,才不會管填土的事。」
皇家導師點頭道:「加爾瓦斯將軍說得有道理,是人都不會做這麼愚蠢的事情。」
「那是為什麼呢?」哈利道:「他們挖出了不好的東西,一定要掩埋?」
拿着小鏟子的學生笑道:「是不是挖開就知道了,如果底真的有什麼,對我們來說都是收穫。」
一個老師拍着手道:「好吧好吧,開工,安全工作就交給你了,將軍。」
加爾瓦斯用鐵手甲敲了敲身上光亮的銀黑色護胸甲道:「就放心吧,不管是外面的魔獸,還是想打這裏主意的傭兵,只要看到他們,我就會讓他們從哪兒來滾回哪去。」
營地中的人漸漸遠去,只留下幾名士兵守在這裏,躲在樹洞中的冰稚邪覺得有些好笑,自己又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卻像個小偷一樣貓在狗洞子裏不出去。想想自己好歹也是一個堂堂魔導士,要是就職於任何國家的政府部門,不管走在哪裏都是光環四耀,受人尊祟,何至於這麼鬼鬼祟祟。現在要是換來其他人,恐怕早就趾高氣揚的走進那群人中,等着別人追捧。
但冰稚邪也知道自己不是那樣的人,自己是個典型的實用主義者,不會為了一些虛榮的假光環來偽裝自己,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以達到自己的最終目的為原則,至於別的什麼都不重要。眼下這些人正在開始挖掘地下的東西,這正是自己想做,卻又一個人很難做的事情,自己幹嘛不在這裏坐等他們挖出地下的東西,看看是不是自己想要的。
冰稚邪笑了笑,他絕不會為了一時的難堪,放棄眼前這麼好的機會。所以他乾脆閉上眼睛準備小寐一覺,一夜至今沒睡,卻實有些累了,不過他擔心外面那些人的警覺性太高,便又往洞的深處爬了一些,這攏了攏衣服睡去。
醒來時是被寒氣和水給弄醒的,冰稚邪摸了摸臉上,發現頭髮上、臉上都是水氣結成的水珠,樹洞裏太過濕冷了一點,連衣服都給浸濕了,確實不太適合睡覺。冰稚邪微一用力,把身上的水氣蒸發,弄了點微光,準備爬出去看看外面情況怎麼了樣,這一動才發現,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樹的根須給纏住了。
他用冰刀斬斷根須,輕聲笑道:「這些樹根長得也太快了吧。」說完這句話,他馬上一愣:「對啊,外面的黑石頭一定與樹有關。這些樹大得太過異常了,遠遠大過林子外面的那些樹,生長在同一片密林里的樹怎麼會差別這麼大?唯一不同的,就是這裏有黑石頭。剛才聽外面的人說那些黑石頭散發着奇怪的魔力,那些魔力一定與催促這些樹生長有關。」
想到這裏,冰稚邪心道:「的確可能就是這樣,但是……為什麼要以等距的形式擺開呢?是它們散發的魔力太過微弱,這個距離正好是它們互相覆蓋的範圍?但如果是這樣,把那些石頭全部圍在樹旁邊不就可以了嗎?」
他雖然弄不清楚眼前這個問題,但有一點他很清楚,也是外面的那些人都清楚的。這裏所佈置的一切都與地下的東西有關,而這之前所有人的失蹤,都是因為這個地下的東西,這個東西必然隱藏着一個極大秘密,這個秘密一旦為人所知……
(抱歉這幾天更新慢了,實在是因為我這人太笨了,腦子想得比較慢,有時候想一個名字都得想一兩個小時。這之前的劇情鋪得太開,想要全部聯繫起來,必須得想細一點。其實我如果有存稿的話,也不至於搞得這麼狼狽,都怪我平時太懶了,每天寫的都得趕緊發上來。我想如果有些存稿能讓我緩衝一下,這些章節我能寫得更好的。哎,說這麼多也沒用,人就是這樣,當自己遇到不好的事,總會找各種藉口和理由來為自己的責任開脫,我是不是很像一隻沒用的駝鳥,一遇到事就想把頭埋在沙子裏面?
不過現在劇情大至已經想通了,後面更新會快一點。其實我也很想努力更新啊,但是坐在電腦前憋一個字的痛苦實在讓人很心煩。今天看到掉了不少收藏,實在很不開心,但這都是我自己的原因,不是讀者的原因,一是我更新太慢了,沒辦法保持穩定的更新速度;二是我這個人太執拗了,總想按着自己的想法去寫,而不是為了滿足觀眾的口味。或者我現在寫的小說,不是一本真正意義上的合格的小說?最後我想說一下,本書寫的不是一個故事,或者說不完全是一個故事,而是一個世界,我想把我心裏想的這個世界展現給大家,僅管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
讀者是小說的原動力,我還是希望有讀者支持這本冷門的小說。)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