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旨意』傭兵團的名字受到侮辱,八名成員怒不可遏,要狠狠教訓這個女人一番,卻先質詢她是哪個傭兵組織的。
「什麼鬼『龍之國度』、『另一邊』。」白髮女人把頭上的舊魔法帽取下來放在桌上,臉上的表情突然一寒:「你們要打架就動手,我是來存心找你們麻煩的!」她話一說完,自己先動起手來。
噗的一塊冰屑濺散,酒館裏的溫度頓時降了好幾十度。
白髮少年打了一個寒顫,凍得瑟瑟發抖,他那弱小的身體,單薄的身體哪經得住零下好幾十度的折磨,兩下寒風吹來,就把他凍暈了過去。
「冰魔士!」這幾過後,雷恩他們已經看出眼前的白髮女人是一位冰系的魔士,而且從力量上感覺對方更可能是一名冰之魔者。不過雷恩早料到對方敢這樣挑釁自己,實力一定不俗,倒也沒顯得太過吃驚,手上一邊過招,一邊說道:「有本事咱們出去打,這裏地方太小,打起來恐怕會累及無辜。」
周圍眾人本都嚇到一旁自顧防禦,聽雷恩這麼一說,心下大是感激好感頓生。
白髮女人哼了一聲,不予理睬,但見『神之旨意』八人接連躥出酒館,也跟着追出去。
一到大街上,戰鬥更加激烈了,一招一式皆是勁招。路上行人相顧駭然,他們哪裏見過這樣的戰鬥,一個個嚇得面生懼色,躲得遠遠的。
『神之旨意』傭兵組織的人多是有傲氣的人,一般傭兵之間的較量決鬥的話,他們決不會八人同時圍攻一個女人。但之前白髮女人侮辱他們團隊,早已讓他個怒火中燒,而且對方擺明來是找碴的,且是個厲害角色,也不管那些什麼一對一的公平決鬥了,只想先將這女的擒住再說。
從酒館裏追出來的眾酒客對白髮女人沒有什麼好感,在酒館內動手的時候,她的冰魔法就波及到許多無辜的人。此刻見神勇無比的巨獸巴德一拳將白髮女人打得冰屑四散化成寒氣,各個都拍手稱快,大聲叫好。
白色的寒氣在空中一散一聚,再次凝成冰影,冰冷的臉上露出慍怒之色:「不知死活的傢伙,今天我就殺了你們,教那人知道我也不是好惹的!」
雷恩等人不知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心想可能是自己的頭領或者團長與她有什麼仇恨過節。即然是仇敵,手下出招也更加狠辣起來。
又是幾招過後,白髮女人忽然雙臂一張,一張五輪冰環映在空中:「女權!」
噗滋~!空氣中陡然一震,一陣乾冰迅速結成的碎響。再看空中,一個白色赤裸的冰之女神雕像佇立空中。這雕像雖然毫無色彩全身冰白,但形象樣貌栩栩如生,手中一根冰晶權杖更是滿是帝王之姿。眾人一見之下只覺得威嚴無比,眉目之間更是充滿了霸道之色,當真應了這魔法的名字——女權!
這女神雕像一出現,變是權杖直接向前的姿勢,周圍所有的冰元素都被這雕像的出現給震住了。一彎十幾米大的月拋型近乎透明的冰鏡與女神像同時出現,將那八人攻來的招數全部擋住。接着那八人身體猛震,一股強大的勁力震懾在他們身上將他們震飛,還沒落在地上全被封成了冰塊。
酒館眾人瞧得連聲都不敢出了,那白髮女人一招發出只是一秒之間,竟然將『神之旨意』的八個高手一舉擊敗,心中又是佩服又是怕吧,佩服的是這白髮女人實力,害怕卻因為自己剛才為『神之旨意』喝采而受到牽連。
其實『神之旨意』這八個人實力雖然不錯,但只是對一般的傭兵而言,在『神之旨意』傭兵團里,他們頂多只能算是四流角色,連二三流都稱不上,遇到真正的強手,被一舉擊敗也不足奇怪。
冰之雕像很快化成白氣漸漸散去,冰雕之中的白髮女人從空中落在地上,冷冷瞧了一眼地上的八具冰雕,竟也沒去殺他們,反而又往酒館中走。
酒館門前的傭兵紛紛讓出一條道路等她過去,他們這才想世界上的強手多得很,也不見得6傭兵團里的人就是最強的。
回到酒館,原本白髮女人回來是為了拿戰鬥前扣在桌上的魔法帽子,眾人瞧得奇怪,不覺心想這帽子又老又舊,款式老土顏色灰暗,這樣的帽子扔了也不可惜,這白髮女人卻把它看成是寶貝似的,連戰鬥的時候也不肯帶着它,生怕把它弄壞了。
白髮女人拍了拍帽子上的灰,好像覺得酒館的髒桌子把它的帽子弄髒了一樣,一直到她覺得拍乾淨了,才把這頂帽子小心的戴回自己白色的秀髮上,臉上露出了難得一見的笑容。
眾人見她這般甜笑,才知道這帽子真是她的珍愛之物,卻瞧不出那帽子是一件什麼寶物,竟能得到這樣的冰魔女憐愛。
白髮女人重新戴好帽子正要離開,目光掃視之下發現了被凍昏過去的白髮男孩……
愛莉絲聽到這裏,說道:「原來師傅你和你的師傅是這麼相遇的,不過師傅的師傅好厲害,居然能一招打敗『神之旨意』的八個高手。」
冰稚邪卻沒有妄加評論,因為連他也不清楚自己的師傅實力怎麼樣,只知道她是名冰系的魔者,卻不知道是一個什麼實力的冰魔者。但若要拿自己的師傅和前一戰碰到的雷魔法雷霍格相比,自己的師傅庫拉可比他厲害多了。
愛莉絲想起冰稚邪回憶的種種,不禁神色黯然道:「師傅,原本你以前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小乞丐,好可憐啊。」說着竟為師傅的悲慘身世流下淚來。
可是『可憐』一詞頓時牽動了冰稚邪的心,頓時悖然大怒道:「你可憐什麼,誰要你可憐了,我有什麼值得讓人可憐的地方!」
愛莉絲嚇了一大跳,知道自己無心當中犯了師傅的忌諱,趕忙向師傅認錯道歉。
冰稚邪一直以來最討厭的就是被別人同情和可憐,雖然他孤僻的心被蘇菲娜化解,加上這些時日與樂觀的愛莉絲相處,性格大為好轉,但必竟籠罩在心頭的陰影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消除的。
冰稚邪也知道愛莉絲是小孩心性,心直口快,無心之失,很快將自己的不悅平息下去,但見愛莉絲仍是淚如雨下,心裏只後悔不該和愛莉絲說起自己以往的事。
「幹什麼啊,你們這麼吵。」休靈頓伸了個大懶腰從臥房裏出來,見愛莉絲淚流滿面,知道是被冰稚邪斥責了,便想幫愛莉絲一下,說道:「已經十一點半了啊,愛莉絲,等我洗個臉就和你換班吧。」
「唔。」愛莉絲含淚答應,她心裏雖然難過,一半是為了師傅剛才大吼自己,一半卻真是為了冰稚邪以前的遭遇而難過。她打心眼裏喜愛自己的師傅,知道師傅童年不幸,感覺就像是自己受到了莫大的苦楚一樣,難過得很。
休靈頓洗完臉和愛莉絲換了班,可愛莉絲還不敢走,一直到師傅讓她去睡覺,她才低着頭嚅嚅泣泣的離去……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