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城的路上,安格魯和克洛伊碰到了他的兩名同伴:「你們怎麼來了?」
兩名同伴從空中飛下來,把他們扶到了獅鷲背上,說道:「我們在城裏看到了火山噴發的濃煙,擔心你們有事所以趕過來了。你們怎麼傷得這麼重?那個小女孩呢?」
克洛伊很有些不快的道:「別說這件事了,趕快帶我們去醫院吧,安格魯傷得不輕,不能讓他有生命危險。」
兩名同伴把安格魯和克洛伊扶上了獅鷲背,各駕着一隻向諾普城飛去。
另一邊,冰稚邪他們也回到了城裏。
冰稚邪道:「休靈頓,你帶愛莉絲去醫院看看吧,我去工廠看看飛空艇測試好了沒有,還要去買一些水和食物。」
「愛莉絲都受了,你明天還要走嗎?」休靈頓道。
愛莉絲說道:「我沒事,只是……只是磕了一下。」
冰稚邪道:「傷得不重我們就按原計劃明天走,如果很重就留下來讓她好好的休息。」
愛莉絲愧疚的低下了頭。
「,我帶她去醫院了,你買東西時順便幫我買點冰系的魔晶石,你的那點已經不夠用了。」休靈頓說着,帶愛莉絲向醫院去了……
傍晚,特租病房裏,安格魯和克洛伊接受醫生的治療好,傷痛已經減輕了很多。
克洛伊坐在病床上無聊的翻了翻手裏的書本:「喂,我們明天還去嗎?」
「嗯?」安格魯躺在床上,手臂上還插着打點滴的長針。
克洛伊道:「我說我們明天還動身去金礦區嗎?」
「去,為什麼不去?還是按原來的計劃,明天一早我們就走。」安格魯道。
克洛伊道:「可是你都已經傷成這個樣子了。」
「我什麼樣啊?」安格魯笑了:「不是還沒進加護病房嗎。想以前我參軍那會兒,傷得比現在還重,都沒下過前線。你知道,我們晚到一天,就會有更多的人死去。」
「哼,你就嘴硬吧。」
安格魯道:「真的沒什麼,主要是外傷重了點。我的這副身體,你又不是不知道,好得很……」
「呸,我知道什麼。」克洛伊啐了他一口自己也笑了,又問道:「你說,那幾個小子到底是什麼人?」
「什麼什麼人?」
「你知道我說什麼。」克洛伊道。
安格魯搖搖頭:「不是,他們只是旅行者,跟我們沒關係。」
「說起來爵士。」克洛伊道:「原本幾個月前是非常好的機會,可惜聖園的突然出來了個什麼賢者法師去逼聖比克亞和魔月和談,讓我們精心準備的計劃泡了湯。」
安格魯微皺了一下眉:「在這裏不要說這個。」
「說一下也沒關係,這間特殊病房用了隔音魔法陣,別人聽不到。」克洛伊道。
安格魯呆呆的看着天花板道:「聖園會對聖比克亞施壓,逼他和談也是有道理的,因為他們知道魔月一但傾全國之力和聖比克亞交戰,世界的秩序必然會大亂。而聖園的權利是建立在世界和平的基礎上的,如果這個世界徹底亂了,聖園的力量必然會被削弱,到時候就沒人聽他的了。」……
晚上八點多,冰稚邪來到諾普市的另一家醫院,愛莉絲正在這家醫院裏接受治療。
來到病房室,看到愛莉絲已經睡着了,腦袋上纏着一圈大紗布,冰稚邪問道:「怎麼,很嚴重嗎?」
被問話的是休靈頓:「沒事,只是中輕度腦震盪外加顱內積血。剛才醫生已經用蛭血蟲把她腦袋裏的積血抽出來了,也檢查過她的腦震盪程度。情況還算不錯,醫生說隨時可以出院,上飛空艇也沒問題。」
「那就好。」冰稚邪道:「飛空艇那邊我也去看過了,已經試飛成功。剛才我已經把所需要的食物和水買好了,明天我們就可以乘它離開這裏,你要是還有什麼需要買的,現在就去買吧。」
休靈頓道:「你來就是說這個?」
「嗯?」冰稚邪不明白他什麼意思。
休靈頓嘆道:「她到現在還沒吃飯。」
「為什麼不吃?」冰稚邪問。
休靈頓看着冰稚邪一雙空空的手道:「她嫌這裏的食物不好吃,說你來的時候會給她帶吃的。」
冰稚邪一愣,雙手不由自主的捏了起來。
休靈頓搖了搖頭:「我真不知道你怎麼搞的。她是你徒弟呀,受了傷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嗎?就算今天的事情是她做得不對,但她也是因為你才受傷的。她這麼依賴你,你卻把她扔在醫院,自己去看飛空艇建好了沒有,我做為一個外人都看不下去了。」他轉過身從床頭小櫃裏拿出一袋打包的食物:「還好我有準備。呆會兒她醒了,你就說這是你買的。」
冰稚邪接過袋子,不太以為意道:「不就是一點吃的嗎?」
「一點吃的?我真是服了你了。」休靈頓道:「你知不知道人與人之間長時間相處,是需要感情來溝通的,你這個人就是太缺乏感情。」
「我……」
正說着,愛莉絲很難受的翻了個身,慢慢睜開了眼睛:「……師傅。」
「你醒了?你師傅來看你了。」休靈頓道。
愛莉絲捂着頭吃力的從病床上坐了起來,晃了晃昏沉沉的腦袋,目光落在了冰稚邪手裏拿的袋子上:「師傅,這……這是不是給我帶的?」
「啊,嗯。」
「是吃的嗎?」愛莉絲高興的接過了紙袋,打開一看:「哇,全都是我最愛吃的。」她將那些食物一份一份拿出來,還得意的在休靈頓面前晃了晃:「我說了吧,我師傅肯定會帶吃的給我,想不到全都是我最愛吃的。」
休靈頓呵呵笑着:「是啊,看來我跟你打賭打輸了。」
冰稚邪看着休靈頓,半晌也沒說話。
……
酒館,雷霍格扔了一大麻袋黃澄澄的金幣在地上,同時將冰稚邪的通緝令拿在手裏:「有誰見過這個人,就抓一把。」
酒館裏的客人都張大了嘴,看着那些金幣。這些金幣對他們來說,足夠花上好久了。
「我……我好像見過。」一個人帶頭說道。
「是啊,好像來過我們酒館。」酒保也仔細看着通緝令上的人說。
「沒錯,就是前幾天,他來打聽什麼古遺蹟的事情。他出手很闊綽,花了很多錢,但只是買情報。」一個常在這裏喝酒的老漢道。
雷霍格勾了勾指頭:「你過來,告訴我你最近是什麼時候見到他的,知不知道他打算去哪?」
老漢想了想道:「是三天前的中午看到他的,去哪了不知道。」
「三天前還在這兒,那應該沒走多遠。」雷霍格自言自語道。
老漢看着地上的黃金:「那這個……」
雷霍格笑了:「抓一把,能抓多少是多少。」
「哎哎。」老漢臉上樂開了花,雙手插進黃金堆里,狠狠地捧了一把出來。
其他人見真的可以拿走黃金,也都紛紛爭先恐後的提供起情報。
就在這時,一個柔美的聲音在酒館門前傳來:「不用懸賞金了,我知道你要找的人在哪兒。」
這話是用魔法說的,所以每個人都聽得到。
雷霍格揮退人群,看向了門前的人:「是你。」
梅卡隆斯道:「當然是我,除了我誰還有這麼動聽的嗓音。」
雷霍格道:「你知道他在哪?」
「我當然知道,他就在這座城裏,現在還沒走。」梅卡隆斯道。
「你怎麼知道的?」
梅卡隆斯揮着羽扇走到他跟前道:「怎麼說我也是鎮長,我們家族在這裏的關係已經根深蒂固,只要他還在這裏,我就能把他找出來。我剛剛從市檔案館的館長那裏得知,你找的這個人在幾天前訂購了一架飛空艇。現在飛空艇已經造好,但還在工廠內,這說明他們還沒走。」
「看不出來,你還有點本事。」雷霍格站起來道:「你這麼幫我,有什麼目的嗎?」
「有。」梅卡隆斯道:「除了你手裏的那個人,另外兩個,我要親手殺死。」
「成交。」……
居民區,別墅,房間裏。
梅卡隆斯拿着冰稚邪的通緝令給檔案館的館長看道:「館長,你確定這個人還在城裏逗留。」
「我當然確定。」館長道:「他在巨鵬鳥工廠買了駕飛空艇,現在飛空艇還在那裏,他是不會走的。」
「多謝你了館長。」梅卡隆斯轉而看向了旁邊的雷霍格:「我說了,有我來幫你找人,他是跑不掉的。」
「看來你還是有點用處嘛。」雷霍格冷笑着:「西萊斯特·冰稚邪,這裏將成為你的葬生之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