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後匯合,貝林和非人受了嚴重的傷,非人靠着化石骨架,一邊叫同伴查看傷勢,一邊說:「混蛋,還是大意了。以為他們所有人都在外邊,沒想到顱骨房裏還藏着人,我們一進去就被襲擊,又觸發了機關,整個房子都炸了。貝林反應快,帶我躲了一步。唉,我是上年紀了。」
「維特你怎麼樣,傷得很重啊。」
維持一直坐在地上吐血,不死巨人的魔法險些沒把他壓爆,是尤科帶着仙意龍將它解救出魔法的壓迫。
獸將·狼牙說:「我去抓逃跑的人。」
「我也去。他們被限制了行動力和魔力,跑也跑不遠。」莎拉特叫上聖子一起去了。
尤科走到顱骨化石爆炸的地方,亂石堆中還冒着裊裊白煙,地面上有魔法陣燒蝕出的痕跡,仔細尋找,還能找到佈置魔法陣長期存在的工具和法器。
塞拉尼克和貝林跟在旁邊。
貝林說:「古往今來,最有名的亡靈魔法師就屬尼森·赫拉,現在世界還有亡靈魔法的零星傳承,都成不了體系。這個魔法能達到這種程度的效果,相當有水平啊。不但定位出地下有古巨人的遺骨,還能將它自這麼遙遠的時光中再度復甦。也就是它剛才受魔法供給所困,無法離開魔法陣的範圍,真對付起來會很麻煩。這一點,也從側面映證了,布下此陣的亡靈魔法水平,沒有達到特別高的水準。換成傳說中幾千年前的赫拉,那頭不死的巨人應該能自由行動。首領,我的判斷你覺得呢?」
尤科從古化石碎石中隨意翻找了一會兒,擺手說:「未必。我認為施法者並不想讓不死巨人有四處行動的能力,這裏的為惡者顯然沒有驅役不死族的手段,同時那樣太招搖。他只想讓自己的魔法成為這些人的一個倚靠,在關鍵時刻,可以擺脫麻煩。」
「這麼說來,施法者有較大可能是魔法工會,或者是聖園的人。只有他們接觸到此類書籍最多。」塞拉尼克發出嗬嗬笑聲:「結合這裏的不法者四處宣揚的,聖園真的難逃嫌疑啊。」
不久獸將·狼牙等人陸續回來,他們果然帶回來了一些人,野女人、凱奇和槍王,由於野女人在回來的路上激烈反抗,被莎拉特不小心給殺了。
有凱奇和槍王就夠了,尤科叫他們先審問,他有了新發現。
在裂谷斷壁下有很多關押人的木籠和壁室,他發現了盡頭一間壁室居然安了門,裏頭透出一陣陣冰冷的凍氣。壁室里是一條通往下層的螺旋土階,一路下去到了一間面積很大的冷庫。
頭間房像是研究室模樣,裏頭有一些通過魔晶石運行的魔法裝置,再往裏面看到很多封固好的棺材,碼得整整齊齊,給人感覺更像貨箱,而不是棺材。
塞拉尼克怪笑着說:「我不相信那些人會這麼好心,給被抓的死難者準備棺材安葬。」
「我也不信。」貝林見棺材上有簡易的封印,叫了頭目槍王下來,結果槍王也解不了。她只好親自動手,破解封印,經過小二十分鐘的逆向開解,棺材蓋打開了,裏面軟墊鋪隔,擺放着一瓶瓶裝滿血漿的瓶子。
塞拉尼克的腐敗臭手一把捏住了槍王的下巴,質問:「這是什麼?」
「血血。」
「我他媽知道,我問你它們是幹嘛的?」塞拉尼克用他的破嗓子和滿口的惡臭對着槍王貼臉說。
槍王被薰得暈頭轉向,一點反抗沒有,直接交待:「貨,貨,這是客戶交待的,取血裝置也是客戶提供,我們只管提供服務,別的都不知道。」
「客戶是誰,你知道多少?」貝林問。
槍王搖頭嗆着說:「先放開我。」
塞拉尼克鬆開了手,走遠了些。槍王大口大口吸氣,說道:「客戶你也看到了,除了厄洛伊夫人沒有顧忌,其他人都萬分小心,而且他們也不是真正的客戶,是代客戶提貨的人。真正的客戶是誰,我們這些底層幹活的哪裏知道得了?」
「你最好說的是實話。」
「保證實話,保證實話。」
塞拉尼克問:「那你們高層呢。你的上級?」
槍王說:「我們的直接上級是凱奇,另外時不時會有一兩人過來查視我們這邊的情況。今天就來了一個,他自稱叫克瑞,我們都叫他冬裝·克瑞,因為他總是穿着大襖。這個人的名字肯定是假的,因為他一直都戴着人皮面具。」
尤科注意到前邊那些裝置數量很多,而且多數不一樣,顯然光取血用不了那些東西。便問:「這些裝置除了取血,還做什麼?」
槍王說:「有簡便手術台,給容器完成魔法封裝的裝備,那個是裝腎的,那個是裝心的,那邊是完整剝皮的,還有肺、肝、眼珠、脊髓液」
貝林聽了直皺眉,問:「你們搞這些幹什麼?」
槍王老實交待道:「不是所有人都是真騎士,就算真騎士,出現器官病變也無法自愈。啊啊,這些不是上面跟我說的,但我從那些人取貨時聊天內容判斷,是這麼回事。」
貝林吃驚道:「原來器官可以替換的嗎?」
塞拉尼克笑了:「你少見多怪了。那些魔法師,那些戰士,甚至元素化的魔士,在一次次傷重,一次次復愈,器官身體多多少少都會有陳傷累積,傷得太多太重,器官會先於人體走向衰亡,有個合適的器官,即使不是自己的,也能再多活很多年。」
槍王主動補充說:「一開始我們只取血,或者只取某個器官。但是這樣覺得太浪費了,所以讓提貨的人等着一起來,就可以把每一個人的價值利用到最大。該取器官的取器官,該提血的提血,該買奴隸的買奴隸。還有那些喜歡房產地契、珍寶古玩的,我們這裏都有。都是用食物換取來的。你們來得晚了些,器官那些東西,必須鮮活,五天前有幾個取貨的讓我們殺了一批取一批走了,血漿一直保管在這兒,等今天來的人,就是俄洛伊夫人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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