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鬥再一次開始,在戰爭之王狀態中,艾普露的拳威足以用驚鬼懾神來形容,劇大的衝擊力量,讓場外的人生怕龍力結界撐不住,會被轟碎。
而在許多觀眾眼裏,分不清這兩人誰更厲害,他們希望冰帝能贏,但又覺得艾普露的招式太恐怖了。
——天哭獸魂神滅!
這招與天哭獸皇魔吼其實是同一招,但在圖騰力量下,威力增強了五倍不止,更帶着獸性的極惡凶煞,招速更是快得離譜。
先前冰稚邪面對天哭獸皇魔吼都差點遭難,見天哭獸魂神滅已經迫壓在他身上,只以為冰帝這下極危,可當神滅魂獸的霸氣極招轟殺在龍力結界上時,冰稚邪已從霸氣的壓迫下消失了。
天哭獸魂神滅摧殘着龍力結界,如一頭撞在牆上的龐然巨獸,要衝破阻礙的一切。而事實上龍力結界竟然真的撐不住了,被霸氣壓爆,撕開一個巨大的破口,在艾普露不可收止的拳勁中,天哭獸魂神滅衝破結界,碾向坐滿了的觀眾席。
迎面當前的是塞納郡的朗子爵,他曾在行刺愛莉絲當晚出現過,疑似是襲擊愛莉絲的刺客之一,會出現在首都天城,也是為了看昨天的英雄儀式。霸氣余勁壓來,他倒反應迅速,一對闊面大錘擋在面前拼成厚盾,擋住殺招。然而天哭獸魂神滅煞勁極猛,他一對戰錘為盾擋去了此招部份威力,但貫通的霸氣仍沖在了他身體上。他被這一拳轟飛,極煞霸勁在他體內爆發,沖爆血管,似有一隻滿是戾氣的猛禽在體內撕心裂肺。
這時候一團魔氣旋集在朗子爵中招的胸前,托住了天哭獸魂神滅餘力,卸回到空曠的決鬥場上。朗子爵倒在地上,耳鼻之中溢出鮮血,回頭看了一眼幫助他的北執政官,才放寬心躺在地上喘氣。
倒不是他真就這麼不堪,是他對龍力結界太過相信,沒想到結界會被衝破,在這極短時間能拿出腰後掛的一對短柄戰錘擋在身前,已經是反應敏捷了。不過,他也被獸拳的威力驚呆了。
艾普露一拳轟穿結界,回身立刻重入戰局。決鬥場周邊忽然出現四名絕星武士,跳落在龍力結界八根支撐立柱的四根之上。在他們以身為力,灌入立柱,龍力結界迅速得到修補,獲得進一步的補強。
龍力結界被轟破,極大的震憾了在場民眾,他們意識到在這裏觀戰也不安全,許多人向後退,有人乾脆離開了,但馬上有那些自認為實力足夠的人進來補上。
泰迪的父親,瑟蘭·邁卡錫對身旁人道:「場地測試的時候,龍力結界連續承受了二十次龍之怒都沒破,這個女人居然一拳給打爆了,她還只是龐波·努馬的其中一個弟子。」
坐在邁卡錫旁邊的是一位民間的霸氣高手:「倒不是說剛才那一拳的力量遠超龍之怒,是發力的手法,以及力道方式不一樣。使用爆發力的拳威和使用貫穿力的拳勁,力量一樣,效果有極大不同。」
「這個我當然知道。震擊、貫擊、爆擊、破擊、碎擊在不同戰況,該使用哪種力道極大的影響一個武者能發揮出的實力,她剛才那一拳,有三種五重力道,對頂級高手來說,每多一重力道,難度都是數倍增加。而在一拳之中,每多一種變力,更遠難過增加一重力道。她一拳竟有三力五重,說句泄氣的話,單挑我可能只在經驗上勝過她。」邁卡錫評估自己與此女的實力對比。
「那你想瞎了心。跟戰爭之王比戰鬥經驗,你也不一定能有優勢。」旁邊人道。
邁卡錫又寬慰自己:「不過戰鬥從來不止是單挑和經驗,還有其它各種因素。決鬥場環境和真實的生死戰還是有很大的不同。」
斜對角,觀站許久的泰迪、彭彭他們慢慢適應了,不那麼緊張害怕了。彭彭嘀咕道:「奇怪奇怪,在那個女人沒有開啟圖騰之前,我就覺得他們打得齊鼓相當,實力差不多。怎麼這個女人開啟了圖騰,怎麼場上的局面跟之前差不多呀?是女人提升不明顯嗎?不會啊,她的力量、速度和爆發都遠超先前,這這是怎麼回事?」
泰迪喝了一大口不知哪弄來的冰水,驚顫道:「不會吧?他不會還在像對戰我們一樣,在放水玩火吧?」
「他不是玩火。」但丁帶來一些吃喝扔給他們:「他是在學習與獸拳對戰的方式,他在加深了解獸拳,從中獲取經驗。要是有一天面對努馬,有沒有這一戰的經驗很重要。」
「啊!」泰迪道:「努馬應該立刻讓他的學生弟子停手啊,這不是在眾人眼前暴露自己的武技實力嗎?」
烏提斯說:「努馬,縱橫次大陸的男人,豈會因為這種事情,讓自己和自己的學生止步不前?戰爭之王的力量從來都是在各種不同的戰鬥中累積。我說得對吧,但丁。」
彭彭好奇問:「但丁,要是你對付這個女人,或者跟那白髮傢伙交手,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但丁沒有問答這個問題,而是說:「你們要是少招惹點事情,就不會有現在的窘境。明知道他是誰,還惹。」
泰迪撇嘴道:「誰知道他這麼橫。以往像他這類人,沒背景沒勢力的,見了我們,特別是達契奇、烏提斯,他們哪個不是算了,不說了。」
「喂,你們看!」烏提斯站了起來。
決鬥場中,冰稚邪再一次擊破艾普露的招式,下手更重之前,艾普露痛呼,身體在空中失去了自控能力。冰稚邪單手托起暗秩深空,黑暗如披身的魔袍,浮立於空中,自狂風中抖動。
——墮天隳神決。
黑暗遮蔽世人之眼,閃光如墮落的天神,最耀眼的星芒在夜空中划過,那不是光的湮滅,而是暗的新生!
黑暗消失,艾普露再受巨創。冰稚邪雙腳落地,走出幾步,濃厚的黑暗在他身上迅速消散,艾普露落在他離開的位置。
「最暗天國!」左相站了起來。如果說冷門的剛骨原木魔法,有可能被異境恆主和冰稚邪同時掌握,那最暗天國這系魔法在二人身上同時並存的可能性就更低了。
「別激動。」奧梯提醒道:「西萊斯特·冰稚邪確實學過《斯德巴爾特·蓋特巴隆暗系魔法心得》,而我了解到的情況,他有可能得到了《最暗天國》的半紙殘篇。」
「半紙殘篇就能學會最暗天國魔法?」左相顯然不信。
奧梯說:「《斯德巴爾特·蓋特巴隆暗系魔法心得》與《最暗天國》有前後關聯,足夠聰慧的人,能將魔法心得與深奧的天國聯繫起來。」
左相想了想,說:「聖園遺失的小半頁內容,真被他掌握,有可能學會『洇光死刃』以及紙上殘缺不完整的『墮天隳神決』和『天滅』三招,對吧?」
「你知道的很清楚,那是很久之前遺失之物,我也不了解全部內容。」奧梯瞧着她。
左相說:「道森活着的時候,有一次提過索倫王一案,我正巧就在旁邊。」
「對啊,我忘了,在我加入聖園成為賢者之前,你給道森做過助手。」
左相道:「我知道《最暗天國》有多麼難學,就算他天縱奇才,我也不信他憑那小半頁紙,能學會其中三招。異境恆主前後兩次使用過『天滅』,他使用了『墮天隳神決』,正好都是半頁紙上的內容。這,還能說巧合嗎?沒有這種巧合的可能性。」
奧梯道:「你說的很對。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你是異境恆主,你會在今天,在這個地方,當着我們以及所以與聖園交好的八階高手的面,使用這招『墮天隳神決』嗎?」
「」
「但凡他不是瘋子,就是在找死。」
「你想表達什麼?」左相坐回石階上問。
奧梯雙臂抱臂,眯起眼神道:「他,也許不是異境恆主。」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沒有這種巧合!」左相十分篤定。
奧梯道:「不,有一種可能。最不可能的可能。」
「什麼?」
奧梯卻沒說,只道:「我們,再看下去。」
冰稚邪看見艾普露從地面彈跳起來,又瞧向掌上的暗秩深空:「這枚法球內擁有很強的暗力量,但無法發揮出來,上面的裂痕很影響它的使用。」他抬頭道:「你輸了,還要打嗎?」
艾普露很是不甘心,凝眉怒目,忿忿不平:「你怎麼這麼強?這不該是魔導士擁有的實力,我從沒見過你這種水平的魔導士。」
「也許,我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艾普露不解:「你在說什麼?不管你說什麼,戰鬥仍將繼續。」
「你還要打?」
艾普露切齒咬牙:「你甚至沒使用領域,這是對我最大的羞辱,我一定要逼出你的全力!」
「可我不想打了。你們一個一個的上,我再有鬥志,也會被拖死。」冰稚邪轉身要離場。
「站住!」艾普露大喝:「我要使用守護,如果你還能接下我下面這一招,我就認輸。否則,艾普露會一直糾纏你,直到你跟我打到底為止!」
看台上,阿門奔道:「喂喂,艾普露真的要動她的守護了!」
胡塞笑了笑:「我就說她不會甘心認敗的。」
「咦,師父呢?」
胡塞揚了揚下巴:「他去那邊跟人打招呼聊天了。大人物聚集在這裏,正是好好交流的時候啊。」
「師父已經看透了戰果,都懶得看了嗎?」
決鬥場上,艾普露說:「我沒有發揮出全力,只有守護能讓你見識我最強大的力量。你有勇氣接受我最後的挑戰嗎?」
「就一招?」
「就一招!」
「好。」
「好!」艾普露似下定了某種決心,退開很遠,一指割破掌心,血掌擎天,釋放魔力,猛擊地面:「出來吧,欲邪神·瑪各!為我現世,帶來驚世的偉岸雄姿!」
血掌下在地上噴出黑色的血霧,沖開近三十米的五芒星陣。星芒陣中,如瀝青般的黑血汩汩噴涌,艾普露站在五芒星陣的最中央,一道道黑漿爬上了她的身體。
接着一股股油墨般的黑漿狂噴,紅色的星芒陣角迸射出血光在噴出的黑漿上打上烙印和咒紋。
這,不是一普通的生命契約守護之陣,這是用體液、鮮血與瑪各建立的邪欲之契。
邪咒烙滿濃漿,漸漸有了一個固定的形態,爬滿身體的黑漿像一條條長長的蛭血螞蝗,將艾普露纏擁吞噬。黑漿縮回,初具形態的瑪各在黑糊糊的身體上裂開一道淵口,將艾普露整個吞沒其中。
就在淵口合攏,瑪各出現了更加具像化的形態,黑色漿體顯現出近似雄性人類的龐大軀體,軀體上又凝實出近於黑金與石塊狀的外殼,一隻手臂從柱狀的漿體中伸出來,隨後另一支也伸了出來,這是一雙如邪魔般的黑色長臂,接着是腿、腰最後,頂端漸漸浮現出一張雄性面龐,露出冷毅魔態的五官。
一對滿布紅色咒紋的一對大刀劍憑空出現,落在地上。瑪各拔刀持劍,冷酷的雙眸迸出血光,發出了可怖的聲音:「接我最後一招」
看客都看傻了,哪裏見過這樣的魔獸。冰稚邪頗感吃驚,這跟炎甲冥身、安泰俄斯很像,但又有所不同。最像的還是派爾·潘的聖天使那種狀態。
愛莉絲驚了好一會兒,回過神喊道:「她賴皮,不是說她不用武器的嗎?」不過喊過之後,又再一次被震驚到。
冰稚邪感受到了巨大壓力,不是因為對方的龐大體態,而是一種直覺。這一招將超越之前所有招式的力量總和,帶來無可想像的衝擊。
欲邪神的身體在不斷凝縮,疊壓的霸氣卻在不斷高漲。
阿門奔激動不已:「要來了要來了要來了!」
欲邪神手腕轉動,身體已凝至七、八米大小,那對刀劍此時看了異常寬大,極招在此刻出手:「真極·天哭獸魂神滅~!」
這一招,風破、地動,發出的氣吼真的像鬼哭神嚎的驚嘯,磅礴霸氣驚世駭俗,刀劍穿越霸氣,超越想像,是世人不曾見過的威力~!
冰稚邪在心裏默默念着,魔力隨意念而調動,鮮活的心臟在跳動,在快速的跳動,在猛烈的跳動,他的眼中出現明黃色的光芒,他的髮膚飄起淡淡的灰燼,同樣層層疊壓的魔力逐漸累積到足以媲美霸氣的強度。
「龍皇·音速光龍炮~!」
一重一重的力量衝擊決鬥場,在瞬間的強閃之中,最恐怖的力量高峰在碰撞過後呈米字型擴散。殿堂被撕裂,大地在移動,一聲聲獸慾和龍吼衝擊所有人耳膜,震得聽不到其他任何聲音,甚至連獸與龍以及自己本體的聲音都聽不到了。
龍力結界差點像劃下米字刀的蛋糕一樣,被這衝擊力撕成數瓣,幸好絕星武士早有準備,與大執政一起及時出手,頂住了破開的結界牆,將結界重新彌合。
冰稚邪並沒有到碳化形態,會出現碳屑是他用力過猛了一點,對方為了贏,下了死手,他也不敢大意,只能動用更強的力量,在碳化的邊緣出招。
持續的衝擊總體並不長,但在這短暫的時間裏,掌握着星蝕出了第二招。
——冰霜極夜斬!
這一次,他帶劍斬出,在音速光龍炮的威勢未絕之前,側身斜飛貼地,揮劍斜斬而上。
雖然側面不是天哭獸魂神滅主攻的方向,但高壓霸氣依然能將活人像抹布一樣擰成干碎。然而這一斬上的魔力,劈開霸氣,直斬頭部。霸氣的力量在星蝕的鋒刃上結成彩色的粉垢。
一道冰白與黑夜的閃過,欲邪神·瑪各的頭部被切開一道大口,隨後一招一閃,一閃一斬,轉瞬間十七招斬過,冰稚邪一劍將艾普露從斬開的身軀中挑了出來。
艾普露落在地上,重創之下陣陣發虛,但下巴被星蝕劍挑住,沒有倒下去。
「你輸了。」
艾普露看着手抬劍身的冰稚邪,沉重而短促的呼吸讓她說不出話,也不想說話。她看着眼前這個男的,眼裏沒了之前的忿忿不甘,就像一個戰敗者,接受了自己的命運。
冰稚邪收起了劍,沒再說什麼,轉身離開。
這時候又有一個人跳進了斗決場,高高興興的喊道上:「哈哈哈,現在該輪到我了。」這個人正是阿門奔。
冰稚邪嘆了一聲:「我累了,打不動了。」
「不行,你打敗了她,就必須跟我打。我要為她雪恥。」阿門奔堵着冰稚邪道。
冰稚邪無力道:「那我認輸。」
「不許認輸。來來來,再干一架,我早就等不急了。」阿門奔拿着武器指着他,連連挑動,示意他趕緊準備好開打。
冰稚邪正想找那個叫但丁的過來,忽然看到比莫耶連踩空踏,飛進決鬥場中。
「他累了,我來。」
「你?你是誰呀?」阿門奔挑釁的問道:「你能跟他比嗎?」
比莫耶冷着臉道:「他是救世者,我也是。他能打敗那個女人,我也能打敗你。」
阿門奔高興起來:「好,這是你說的,我接受你的約戰!來吧,快點開打!」
冰稚邪趁此趕緊離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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