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西郊外,刀疤他們遠遠的看到風塵滾滾的一大隊人馬正向這邊趕來,旁邊一個會光系魔法的法師,用光的折射魔法看了一下,道:「副團長,是團長他們,還有暴龍傭兵團的人也在一起。」
刀疤道:「很好,一起來就不用那麼麻煩了。」
「嗯?洛,你怎麼了?」維恩見洛很不自在的樣子,便問道。
「沒什麼。」洛整了整衣服,一臉嚴肅的站在那兒。
維恩稍稍一想,便明白了,壞笑道:「哦,呵呵,一定是因為昨天晚上……,你怕了。」
「誰……誰說我怕了。」洛立馬矢口否認。
維恩看着他:「你不怕?那好,等下我們當着伊琳娜的面,把這件事情說一下。」
洛果然嚇得臉色都變了:「你,你別亂說啊。明明是你硬要拉着我去那種地方的。」
「那你還不是去了。」維恩壞笑不已。周圍其他的人也都笑了。
洛一窒,說不出話來。
五六百人的車馬隊越走越近,飛在最前面的團長巴淖干從空中跳下來,召回了飛翔的獅鷲,和刀疤還有其他團隊擁抱在一起。
巴淖干高興道:「看到你們都安然無羔,真是太好了。」
「嗯。」刀疤道:「其他人在營地,地形很不錯。」
「嘿,刀疤朋友,我們又見面了。」暴龍傭兵團的團長艾瑪森老遠就在呼喊,向這邊跑來。
「啊,又見面了。」刀疤握住他的手笑道:「我還以為你會早幾天就過來。」
艾瑪森道:「哎,很多東西要採購,因為過往的傭兵太多了,東西不好買,所以才拖到現在,早知道應該像你們一樣,在來之前就把東西買好。」
「呵呵。」
巴淖幹道:「我們剛剛在前面的一個村子裏聽說,太陽舞者傭兵團來了,又走了。」
「消息傳得還真快啊。」刀疤把知道的情況大致向他們說起來。
另一邊,其他人也在和好久不見的朋友兄弟抱在一起。
伊琳娜從人堆里擠出來,一看到洛,就衝上去,然後擰住了他的耳朵,怒道:「說,你是不是和維恩一起學壞了?」
「哎,喂喂喂,疼疼疼……」洛被擰得哇哇直叫:「怎麼才見面你就這樣啊。」
維恩在一旁瞧得哈哈直笑:「你才知道啊。哎!好啊好啊,有了你洛,以後我就不用被她欺負了。」
伊琳娜瞪着維恩,一腳飛了過去:「笑笑笑笑,笑什麼笑。維恩,你老實交待,你是不是帶我家洛去那種不乾淨的地方了。」
「你家的洛?」維恩笑道:「喲喲喲,那按照謝爾曼的風俗,你不是要改名叫彼格·伊琳娜了?」
「你……」伊琳娜臉頰上變得扉紅。
洛的嫩耳總算從伊琳娜的魔爪下逃脫出來,但已經像蕃茄紅。
伊琳娜甩了一下長長的秀髮,眉毛微瞥,道:「當初你們走的時候我就不放心,擔心維恩會教壞你。洛,你給我交待清楚,到底有沒有去那種地方?」
「啊,這……沒,沒有。」洛搖了搖頭否認。
「真的?」伊琳娜直視着他。
「嗯,嗯。」洛吞吞吐吐道:「維……維恩可以給我作證。」
伊琳娜道:「我才不聽他的證詞,他說的話沒一句是真的。」
維恩不樂意了:「喂,你這麼說什麼意思啊伊琳娜,好……」
伊琳娜回過頭惡狠狠瞪了他一眼。
維恩立刻沒了底氣,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嘀咕了一句:「真可怕。」
沒有了維恩的支持,洛更慌張了:「真真……真的沒有……沒有吧……」
「你發誓!」伊琳娜道。
「發,發誓,沒這麼嚴重吧。」洛苦笑。
伊琳娜卻寒着臉:「快點發誓。」
「這……」
「你答應過,不騙我的。」伊琳娜步步緊逼。
洛退了兩步:「這……這……我……」
伊琳娜道:「你去了對不對?」
「呃……嗯。」洛招架不住伊琳娜的逼問,只好承認。
維恩心裏咯噔一下:「完了。」
緊接着,只聽到隊伍里,兩個男人殺豬般的慘叫,和一個怒火中燒的俏婦在咆哮。
被暴虐以後,兩個男人狼狽不堪的坐在沙漠巨蜥的背上,身上青一塊紫一塊,腫一塊黑一塊,就沒一塊好地兒。
維恩半晌抬起頭,對洛道:「你嗯個屁呀,幹嘛要承認。在這種時候就應該咬緊牙關,死撐到底。」
洛揉着腫得像包子一樣的右眼道:「可是……可是我答應過她不騙她的。」
「笨蛋!」維恩罵了一句道:「這種事情又不是什麼原則性的事情,騙了有什麼關係。只要你不承認,你還怕我們這些弟兄會出賣你嗎?你真是笨啊,還連累我也挨揍。」
「是你害我的好不好?」洛道。
「你們兩個說什麼呢?」伊琳娜騎着一匹黑斑鹿過來。
「沒,沒說什麼。」兩個大男人趕緊低下頭,一副認罪伏法的態度,只瞧得旁邊的同隊哈哈直笑。
回到營地里,幾百個人一起動手,很快把周圍的樹木清理乾淨,支起了一大片帳蓬群,帶來的物資就放在了營地的中央。而隨行而來的坐騎,小的就栓在帳蓬的旁邊,大都就專門找了塊空地圈了起來,還有些是從『世界通行』的驛站租來的,自然就還回去了。
這裏的物資不是很多,但也已經足夠這幾百號人上用上一個多月的時間了。即使不開戰,或者用不了這麼多也沒關係,要麼可以賣掉,要麼還是可以留着慢慢用。必竟是正式的戰爭,帶這麼多是有必要的,萬一戰爭進入僵持階段,周圍城市、村莊裏的東西都打完了吃完了,還有這些儲備物資可以消耗。
當然,幾乎所有的傭兵都認為戰爭不可能進行到僵持階段,甚至很多人認為這場戰根本不用打,因為目前的形勢已經再明顯不過了。
一切都佈置好以後,已經到傍晚,天也快黑了。離別相聚之後,總要高興一下,大營地小營地間都舉杯高置,爽口的啤酒、柔軟的肉塊、麥香的麵包等等。
比腕力,比傷疤,賭牌,斗酒,兩個傭兵團的人,你不知道我的名字,我也不認識你,但這些生疏一點也不妨礙互相所得到的快樂。即使是遠處其它傭兵團的人過來蹭酒,太家也一起縱酒高歌。
一直歡樂到大家都醉了、累了,才在這夜幕中漸漸睡去,只留下一些酒勁未退的傢伙在帳蓬外守夜。
第二天,大家得到了一個不是很好的消息,或者說對於普魯來說不是很好。炎陽城的人奇襲了幾個邊境的小村子,以實際行動,拒絕了五國聯軍的最後通諜,大戰的陰雲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