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珠,貴為地品靈寶,早已被聞空認主,此時控制着意珠,散發出意志壓迫,覆蓋了演武台方圓八百米的距離。
一股無形的能量輻散開來,隔絕了外界靈識的探測,若無聞空的允許,沖天鏡以下,無人能靈識穿過那透明屏障,這也是為了避免外面的人給參賽者靈識傳音,干擾比賽。
聞空默默感應着意珠所散發的意志壓迫,並做出適當調節,這才放任評審的靈識進來,七位評審,最低修為都在化嬰中期,而且個個成就非凡,靈識自然能輕易覆蓋整個演武台。
靈識這東西,最主要跟靈魂有關,其次,就是意志,最後則是修為,靈魂越強大,感知自然越強,意志力越強,能輔助靈魂,而修為則是載體,載體足夠強大,才能夠承受。
而選拔所考驗的毅力的具體體現,就是意志,意志是一個人的獨特精神,它主導着一個人的精神面貌。
東面,評審台,上官天虎靈識覆蓋全場,演武台上的一舉一動,都清晰的傳進腦海,只見,上官雄蠻橫的走向幽落等人時,上官天虎手中轉動的黑玉扳指,微微一頓,若鬼老在身旁,就知道,自己家主動了殺心,而且是必殺。
幽落幾人肆意的羞辱上官雄,讓坐在評審台的上官天虎,心裏的殺意更濃,不過,他不能傳音提醒什麼,整個演武台都在聞空的控制下,自己若做出什麼違規的舉動,必然瞞不過身旁的老傢伙,到時,必然弄巧成拙,只能,靜看事態,秋後算總賬。
上官雄的隱忍,又讓上官天虎很是欣慰,這份心性比起當年的自己,也不遑多讓,身子微微靠在香木椅上,閉上眼睛,嘴角多了一絲微不可察的笑意。
花雨柔面含恬淡的笑意,看着整個演武台,她最關注的只是她的同桌,見幽落一臉的雲淡風輕,步伐沉穩,挺拔的脊樑,不知道想到什麼,眼波流轉,透着狡頡。
上官雄的舉動,自然落在眼裏,只是幽落與之爭鋒相對,這是為什麼?肯定是因為她,臉上頓時微寒,輕哼了聲,搞得身旁的幾位樓主都不明所以,誰惹這位姑奶奶了?
幽落腳下不停,帶着天木學院的十六人,一路走來,倒沒人前來挑釁,其他地方倒是炸了鍋,時不時有人戰在一起,也不知道這些人怎麼想的,你說你都沒達到要求,就打擊對手,這不是徒勞嗎?
幽落搖了搖頭,淡淡的看了評審台一眼,恰好迎上上官天虎那刀鋒般的眼神,竟覺眼睛生疼,心裏暗驚,修為到了一定境界,連眼神都能殺人嗎?
今天讓上官天虎吃了個暗虧,果然懷恨在心,只不過,幽落深知,就算自己不去找城主府麻煩,城主府依然不會放過自己,畢竟,他的一個黑衣衛隊,可是葬送在自己手裏,這一切都不可能善了。
幽落心裏又多了些打算,為鐵木村以後而打算,此時,還是做好眼前事。
抬頭望着那處於空中的意珠,意志壓迫不能讓自己感到親切,那麼,應該就是珠體上,或者裏面,只是,為何自己會感到熟悉呢?
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以後總會水落石出的,就像自己身體的秘密。
又向前走了一步,嗯,這?此時的意志壓迫抖增了許多,又退了一步,小了,回頭目測,大概一百米,難道這是一個分水嶺?邁開步子,這裏壓迫都能令自己些許眩暈。
&哥,這裏的意志壓迫,比最初大了三倍。」,鐵塔手握大斬刀在幽落左側,一臉兇悍的看着四周道。
&初的意志壓迫,可能在**低階,慢慢遞增,而過一百米,就達到初時的四倍,大概**高階,此時已經是凝丹初期的意志壓迫了。」,冰兒接着分析道。
&麼到五百米時,意志壓迫在凝丹巔峰,超過五百米,就是化嬰鏡的意志壓迫了。」,幽落不禁皺眉,看着四周,這台上能剩下幾人?
看着身後的學員,有十二人,已經汗出如漿了,另外兩人額頭也有細汗。遂提醒道:「各位學員,請量力而行,每過一百米,意志壓迫都成倍增長,如不能承受,及早退去,沒有人會笑話你。」
四周的武者都驚愕的看着幽落,明明毫無修為,還如此的泰然,難道這所謂的意志壓迫,對他如同兒戲?
幽落可不管四周異樣的眼神,踏步繼續前行,人數在減少,或人為,或承受不住意志壓迫,這些,幽落都不在乎,這選拔,最重要的還是最後一輪,前兩輪,不過是做篩選,最後,才是決勝負,定乾坤。
意珠緩緩旋轉,釋放出它另類的能量,壓得下面的武者喘不過氣來,兩百米了,這無形的能量作用於全身,看不見,摸不着,卻能真實的感受到,不能攻擊,只能被動的承受,然後,慢慢去適應,去超越。
踏入兩百零一米,幽落只感覺眼前一黑,甩了甩頭,令人胸悶作嘔的感覺就涌了上來,心上就像壓了一塊大石,壓抑而沉悶!連身體機能都緩了下來,說不出的疲憊。
幽落心裏怒吼,喉嚨間,發出了一聲猶如野獸般的咆哮,那沉重的感覺又是一輕,心中一暢,說不出的舒泰。
身旁鐵塔猶如脫絳的野獸,全身煞氣瀰漫,似乎,頭頂的意志壓迫對他毫無影響,冰兒目光灼灼,眼裏蘊含無窮鬥志。
他們都有目的,而自己有些隨意了,幽落心裏想着,那就和這顆意珠較量較量,看看自己到底有多強。除了自己三人,天木學院只剩下兩名學員,也活像從水裏撈出來的。
&殺殺殺,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一聲極端恐懼的怪叫響起,吸引了所有武者的目光,這人被壓迫得出現幻境,估計精神失常了,若無人救治,很可能命喪於此。
果然,沒過多久,那人把刀插進了自己的心臟,依然瘋狂的大笑,當生機流逝,臉上的笑容一僵,眼裏帶着深深的恐懼,倒了下去,至死都不閉眼,可想他心裏有多麼的不甘。
幽落環顧四周,所有人都冷眼旁觀,包括觀賞台上的人都無動於衷,幽落感到心涼,雖然這是自願參與的,但人性真的如此薄涼嗎?幽落眼裏閃過一絲迷茫!
不知道什麼時候,右手被一隻溫潤的小手握住,那顆迷茫的心,又有了一絲依靠。
這位散修的悲慘遭遇,使原本還在咬牙堅持的武者,心裏動搖了,一個承受不住,快步奔了出去,頓時如瘟疫般蔓延,一個接一個的向外奔去,恐懼已在他們心中深種,這些人,這輩子若不刻服這恐懼,恐怕終其一生,都不會有大成就。
&哥哥,火雲煙向上官雄走過去了。」,冰兒拉着幽落的手,有些擔憂的道,這兩人湊一塊絕不會有什麼好事。
噢!火雲煙開始找幫手了嗎?只是,上官雄會與之合作?
懷着疑問,隨着冰兒的聲音望去,只見,火雲煙趁着那瘋癲武者吸引眾人的注意力,飛快的向上官雄接近,此時,火雲煙身旁只剩下十人,而上官雄那邊還有十五人,大家族的底蘊,果然深厚。
幽落眉頭微皺,這個習慣性的動作,他思考時,必然呈現。
上官雄與火雲煙湊一塊,除了選拔,就必然針對自己,只是,他們會如何針對自己?教訓自己?還是?幽落眉頭擰成一團。
這次的選拔,可是無規則,那麼...幽落心裏有了計較。
上官雄與自己一方相距二十米,火雲煙和上官雄不知道在爭論什麼,愈演愈烈,竟然打了起來,而且範圍不斷擴大,幽落眼睛微眯,心裏的煩躁更濃,看來,這些人都是針對自己,這兩人私底下早已通了氣。
&塔、冰兒,不管什麼人接近,殺無赦!」,幽落想通了前後,自然不會手軟,要殺我,那就要有被殺的準備。
鐵塔聞之,雙眼放出嗜血的光芒,嘿嘿獰笑道:「大哥,放心,沒有人能接近。」
冰兒也察覺到不對,這兩人縱然有矛盾,也絕不會在這個時候互相殘殺,身子微側,軟劍已經在手,冰冷的眼眸,警惕的看着四周。
鐵塔和冰兒護着幽落小心的遠離戰圈,可沒移幾步,就有三道身影倒飛着向幽落方向砸來。
幽落眼睛一亮,來了,這苦肉計的確不錯,可惜,遇到了我。
不等幽落吩咐,鐵塔欺身上前,手中的大斬刀橫劈過去,那倒飛的人,心裏一慌,橫劍格擋,這更加證實了幽落的猜測。
鐵塔本就嗜殺,見這人如此從容的橫劍格擋,知道這些人的打鬥,竟然是針對自己等人,心裏氣急,手中又加大了力氣,轟隆!一聲巨響,那人被攔腰斬作兩段,刀勢不減,又向中間一人斬去,那人雙腿齊根而斷,身子一滯,發出一聲悽厲的慘叫,身子雖失去平衡,但依然向幽落撞去。
冰兒早已蓄勢待發,手一帶,拉過幽落,軟劍繃直,迎上右邊倒飛而來的那人,那人聞之同伴慘叫,不再隱藏,一個後仰,頭下腳上揮劍向冰兒刺來,冰兒身子一側,出手如電,結果了其性命,然後一掌拍在中間那人胸上,那人悶哼一聲,砸在地上,口吐血沫,眼見不得活。
那邊看似打得熱火朝天的火雲煙和上官雄兩人,實則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三顆棋子上,見三名**八重頂峰武者,如此輕易的被斬殺,心裏一驚,又交手數回合,兩人罵罵咧咧的收兵,一臉陰狠的看着對方,好像真有什麼生死大仇。就一更,求一張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