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點準時登機,因為行程比較長,所以蘇韜讓姬湘君也升了艙。
姬湘君發現自己這個助理,跟別人家的助理還真不一樣,雖然蘇韜一如既往地對自己要求苛刻,但有幾個老闆肯給手下打工的提供這麼好的福利?
空調的暖風習習,空姐穿了件裹身藍色細腰薄裙,顯得身體凹凸有致、曲線玲瓏。隨着她的動作,柔軟的腰、被裙子緊緊裹住的身軀,不時盪溢起令人充血地曲線,裙子極短,黑裙下一雙雪白圓潤的大腿顯得極為耀目,誘惑至極。
蘇韜忍不住邪惡地在想,頭等艙的空姐,這是在故意誘人犯罪嗎?
曾經有一部電影,講述空姐和乘客在長途飛行過程中發生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現在仔細想想,並非沒有可能。
姬湘君跟空姐要了一個蘋果,削好皮切成瓣,放在盤子裏,用牙籤一根根地插好,放在蘇韜的手邊,這個細小的動作,放在其他頭等艙客戶眼裏,也是忍不住暗自驚嘆,蘇韜的譜兒擺得未免也太大了一點。
蘇韜並沒有注意這個細節,引起了公憤,他很坦然地接受了這一切。
姬湘君見蘇韜身上的毯子沒有蓋好,便解開自己的安全帶,打算給蘇韜重新鋪好。
空姐見姬湘君突然離開位置,連忙走過來,詢問道:「請問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助的嗎?」
「不用!」姬湘君紅着臉拒絕道,等空姐坐回自己的位置,她走到蘇韜的身邊,貓着腰給他拉扯毛毯。
蘇韜姬湘君伺候慣了,倒也不覺得突兀,往後仰去,姬湘君挨得很近,一股香氣在他鼻子裏鑽來鑽去,身體盪起曼妙的弧線,他才尷尬的咳嗽一聲,「我自己來吧!」
姬湘君折身返回座位,蘇韜給姬湘君使了個眼色,姬湘君朝自己的腰身望去,發現最裏面的一截蕾絲露了出來,頓時臉色漲紅,暗自祈禱剛才只有蘇韜看見這個小破綻。
雖然國際長途很累,但有姬湘君在旁邊陪伴,倒是多了幾分樂趣。
飛機準點落地,兩人順利過了安檢。
姬湘君找了一個推車,先去將行李撿好,蘇韜戴着墨鏡和帽子站在角落裏,他壓着帽檐,儘量不讓自己被人拍到,島國和y國不一樣。島國現在華夏遊客很多,尤其是機場的國際航站樓,很容易遇到國內的同胞。
等了大約半個小時,姬湘君推着車子找到蘇韜,蘇韜見她的表情不悅,問道:「出什麼事了?」
姬湘君指着行李箱一處凹陷,微怒道:「這些運行李的人太野蠻了,箱子被嚴重虐待。」
蘇韜點了點頭,皺眉道:「能投訴嗎?」
姬湘君微微一怔,搖頭苦笑,「不能!」
蘇韜道:「那就自我消化吧,回頭買個新箱子好了。」
「不用,箱子就是壞了一點,還能繼續用。反正壞了,就算被摔來摔去,也不會很心疼。」姬湘君連忙說道。
蘇韜故意沉默,盯着姬湘君看了片刻。
姬湘君連忙道:「
對不起,以後我不會在你面前表露負面情緒了。」
蘇韜嘆了口氣道:「你又不是機械人,有喜怒哀樂都很正常,別把我當成老虎一樣對待,我也沒有那麼不好說話吧?」
蘇韜將雙手插在口袋裏朝前走去,姬湘君半晌才反應過來,推着車子跟上蘇韜的步伐。
夏禹穿着棕色的皮衣,早已等候多時,他臉上蓄起了鬍子,看上去充滿粗獷的氣息,增添了不少男人的野性,因此可以看到不少女人會下意識地朝夏禹偷看幾眼。
夏禹見姬湘君推着行李摞得很高的推車,連忙走過去,幫她接了過來,笑道:「給我一個為女士服務的機會吧。」
姬湘君偷偷地掃了蘇韜一眼,道:「這是我的工作!」
蘇韜沒好氣地白了姬湘君一眼,「給他當一個紳士的機會吧。」
夏禹哈哈大笑,推着行李車,來到停車場,早有司機等候多時,上了車之後,夏禹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松浦直見還沒有醒過來,醫院已經不抱有任何希望,松浦直見可能永遠成為植物人!」
蘇韜皺眉問道:「病例?」
夏禹從皮包里取出厚厚的文件袋,「我帶過來了!」
蘇韜開始翻閱關於松浦直見的相關病情,松浦直見被刺中肺部和心臟,人送到醫院時,已經休克,心跳和血壓都沒了。
右心室被刀刺破一個1厘米多長的傷口,醫生對他的心臟做了縫補手術,但大腦因缺氧而受到一定的損傷,雖然暫時不會死亡,但極大可能成為植物人。
「我們已經跟醫院方面溝通好,你可以幫他治療。」夏禹擔憂地問道,「你有幾成把握?」
「不清楚,雖然我曾經成功喚醒過植物人,但每個植物人的情況都不一樣,所以我沒有十足的把握。」蘇韜見夏禹的情緒不對,意識到岩田漢藥現在可能出現複雜情況,「現在岩田漢藥那邊出現變化了嗎?」
夏禹微微頷首:「現在岩田漢藥的董事會人人自危,認為是岩田壽的報復。但那個殺手還沒有被逮捕歸案,所以沒有證據證明是岩田壽動的手腳。」
蘇韜暗嘆了口氣,「岩田壽不可能做這麼激烈的行為,他現在恐怕更想找到兇手,證明自己的清白。」
「不是岩田壽,那又會是誰呢?」夏禹不解道。
蘇韜沉吟片刻,道:「我已經安排人調查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你現在需要做的是,趕緊召集董事會召開會議,安撫股東們的情緒。」
蘇韜讓夏禹吩咐司機,直接前往醫院,他得先看到松浦直見才行。
轎車抵達醫院門口,早已有人等候多時,一名身材不高,頭髮花白的中年男子主動迎上來,用有點生澀的漢語道:「歡迎蘇韜專家,來我們醫院指導!」
蘇韜早已從夏禹那邊知道對方的身份,他是醫院的副院長鹿島良。
蘇韜禮貌地笑道:「鹿島院長,你實在太可氣了。指導談不上,我是專程來學習的。」
鹿島
良謙虛地說道:「您的名氣如今在京都地區傳得很廣,我們也想親眼見識一下你的本領,讓我們感受中醫的魅力。」
蘇韜並沒有因為鹿島良對自己的吹捧,而沾沾自喜,他了解這些島國人的性格。他們外表看似謙遜,但骨子裏很傲慢,他們可以屈服強者,但絕對不會對弱者頂禮膜拜。
鹿島良身後的幾名醫生,都是年輕人,是醫院的棟樑之才,鹿島良的想法很簡單,讓這些年輕人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鹿島良是一個很睿智的領導,他對蘇韜有濃厚的興趣,所以在網絡上找了蘇韜很多資料,同時對中醫也有所涉獵,他計劃安排醫院一部分大夫,去學習中醫,沒想到這次有了機會。
隨着蘇韜的名氣日益上漲,他已經不是當年默默無聞之輩,現在已經有很多人在關注他。
蘇韜在病房門口,見到一對中年夫婦,他們是松浦直見的父母,等鹿島良介紹完蘇韜的身份之後,這對夫婦突然跟蘇韜跪到,懇求道:「請您一定要治好直見。」
蘇韜雖然不懂島國語,但還是能感受到他們的絕望,而自己是他們的唯一希望。
「我會竭盡全力的。」蘇韜真誠地承諾道。
蘇韜走入病房,看到面色蒼白,消瘦的松浦直見躺在病床上,若不是旁邊的儀器發出滴滴的聲音,很多人會以為他是一個死人。
蘇韜將行醫箱放在病床旁邊,檢查松浦直見的脈搏、口舌和眼睛,表情露出凝重之色,松浦直見的狀況比想像中還要糟糕,自己雖然有多次救治植物人的經驗,但這一次與前幾次都不相同,松浦直見的腦幹可能受到永久性損傷,即使讓他復甦,恐怕松浦直見也會變成一個廢人。
讓松浦直見甦醒並不難,關鍵在於如何讓他受損的腦幹恢復正常,這才是最大的難題。
蘇韜暗嘆了口氣,取出銀針,開始給他針灸。
……
岩田壽在辦公室內來回踱步,他沒想到松浦直見竟然被暗殺,現在警方已經傳訊過他,要求他配合調查。
岩田壽問心無愧,這件事並非他所指使,但他隱隱覺得,可能和費瑞集團有密不可分的關係。
費瑞集團的成長史,沾滿了血腥,無數競爭對手都被他們動用陰謀詭計毀滅,岩田壽後悔將費瑞集團拉入與蘇韜博弈,他現在得到了足夠的教訓。
所有人都認為,松浦直見被暗殺,他脫不了關係。
岩田壽甚至不敢跟費瑞集團確認這件事的真相,因為他擔心自己的聯繫方式,會被警方嚴格監控。
現在的局面對岩田壽太不利了。即使最終岩田壽能重新掌控岩田漢藥,但勢必會引起全體員工的反感。
矢野雄站在門口,輕聲道:「蘇韜已經抵達醫院,正在給松浦直見治療。」
「盯着那邊,一旦有消息,及時跟我匯報。」岩田壽鬱悶地嘆了口氣。
他現在無比希望蘇韜能治好松浦直見,那樣自己身上的壓力會減輕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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