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人的信任,是在經歷過一些曲折複雜的事情之後,建立起來的。
蘇韜對顧茹姍很了解,親眼目睹她如何從一個沒有名氣的配角,一步步成長為一線藝人的。
顧茹姍品嘗了哪些酸甜苦辣,蘇韜都知道,他也盡力利用自己的資源,給顧茹姍掃除了不少障礙。
而顧茹姍對蘇韜的感激,也是發自肺腑,若不是當初蘇韜說服自己的父母,自己現在怕是已經回到出生的縣城,當一名普通的音樂教師,找一個門當戶對的人家,然後結婚生子,渡過餘下的一生,如何能像現在這樣,成為人人皆知的明星?
「你爸媽最近怎麼樣?」蘇韜笑着說道。
「我爸現在已經退居二線,不需要每天上班,不過我有些擔心,我媽說他有點憂鬱症的傾向,午飯做完之後,就會把自己關在房間裏,然後用電腦打牌,很少出門,跟人的交流也變得越來越少。」顧茹姍有些心煩地說道。
「你爸是有病,不過不太嚴重,他剛從之前的崗位上退下來,有點不習慣,等過個一年半載,就慢慢適應養老的生活節奏。」蘇韜笑着說道,「你爸也就是腸胃有點不好,其他方面不會有問題。至於心病,自己能消化最好,實在沒轍,就讓你爸去見一下心理醫生,不過若是遇到一般的心理醫生,價值不大。」
顧茹姍嘆了口氣,「過年回家,見到父母,發現他們蒼老了很多,雖然他們沒有像以前那樣催着我相親結婚,但我還是能夠感覺到,他們希望我儘快把人生大事給安頓下來。」
「你現在處於事業的上升期,他們能夠理解的。」蘇韜安慰道,「很多事情沒法兩全。」
顧茹姍盯着蘇韜仔細看了許久,「你和靜秋的關係,發展得如何了?」
蘇韜微微一愣,笑道:「我和她的關係,你覺得能如何發展?」
顧茹姍嘆了口氣道:「你就不要裝傻充愣了,其實你知道靜秋喜歡你。」
「知道又如何?」蘇韜聳肩無奈道,「我給不了她承諾,如果任其發展的話,只會讓她受傷。」
顧茹姍聽蘇韜這麼一說,突然明白蘇韜為何會對自己始終保持着一股距離,其實蘇韜早就知道自己的心意,但是為了怕傷害自己。
顧茹姍沉思片刻,道:「明知會受傷又如何,總比錯過要好吧。」
蘇韜心道這莫非是她在暗示自己,笑道:「感情的事情太複雜,誰也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咱倆難得在一起,就不要提別人了。對了,我沒騙你,我女徒弟的醫術不錯吧。」
顧茹姍之前到三味堂求過醫,現在已經有數月,使用了豐乳膏之後,不僅兩邊對稱,而且明顯加碼,至於那個內衣廣告拍得很完美。不過,蘇韜提起這麼曖昧的事情,讓顧茹姍覺得有點尷尬,她沒好氣地白了蘇韜一眼,「放心吧,我會向身邊的朋友推薦三味國際的新產品。女人都希望自己變得更加有魅力,據我所知,不少朋友已經開始使用,效果很不錯,隨着持續傳播,很快會形成影響力,我就不跟你收廣告費了。」
蘇韜點頭笑道:「談錢多傷感情啊?」
兩人聊得很開心,顧茹姍原本朋友就少,成名之後更是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面對蘇韜,她可以將心裏話毫無保留地說出來,至於蘇韜也願意傾聽的顧茹姍的故事,畢竟顧茹姍能夠走到現在這一步,與他的「養成」有關。
雖然沒有砸很多資金,但蘇韜在顧茹姍身上注入不少資源,這是隱形的投資。
看到顧茹姍成功,內心有種看到自己親手種下的小樹苗,長成參天大樹的感覺。
正當兩人聊得熱火朝天之際,一個三十來歲的女子面色匆匆地走到咖啡廳,見到顧茹姍和蘇韜坐在角落裏交談,暗自鬆了口氣。女子是顧茹姍的助理,顧茹姍意外道:「有什麼事嗎?」
助理尷尬地笑道:「時間不早了,明天您的行程很滿,我過來提醒你。」
顧茹姍朝蘇韜搖頭苦笑道:「公司看得緊,跟防賊似的看着我,就怕我招惹緋聞。」
蘇韜笑道:「那就聊到這兒吧,反正咱們後期還會一起拍節目,有的是時間交流。」
顧茹姍深深地望了一眼蘇韜,儘管現在她自己已經是紅遍華夏的女明星,但與蘇韜相處的時候,總覺得有種隔閡感,蘇韜無論看待問題,還是處理事情,都比自己看得更遠。這讓顧茹姍覺得和蘇韜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蘇韜和顧茹姍分手之後,手機震動,他接通之後,低聲問道:「巴頌,有什麼問題嗎?」
巴頌壓低聲音道:「尊敬的聖龍婆,我們在酒店抓到兩個疑神疑鬼的人,他們似乎在調查姬湘君女士。」
蘇韜皺了皺眉,姬湘君之前與秦經宇有過聯繫,難道他們還在暗通曲款,那自己留着姬湘君豈不是養虎為患?
「他們人在哪裏?」蘇韜決定還是要把這件事情查清楚。
「在8026房間。」巴頌迅速匯報道。
「我等下就過來!」蘇韜嘆了口氣。
進入8026房間,只見兩個男子被捆在角落裏,嘴裏塞着布團,面頰高高腫起,明顯被揍了一頓。
蘇韜走過去扯掉一個布團,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鬼鬼祟祟地潛伏在暗處?你們究竟想做什麼?」
年長的那個男子知道自己遇到了狠角色,他們只不過準備在姬湘君的房間安放一個竊聽器,沒想到剛出門就被這群凶神惡煞的人給堵住了。
那男子帶着哭腔求饒道:「我們是羊城一家私人偵探所的員工,只是想調查一下姬湘君的一些情況,並沒有其他惡意。」
蘇韜皺了皺眉,冷笑道:「侵犯別人的私隱,難道不算惡意嗎?」
那男子打了個寒噤,道:「對不起,一切都是我們的錯。」
蘇韜暗嘆了口氣,沉聲道:「趕緊把你們的僱主招出來,或許還能少受點罪。」
旁邊的男子膽子小點,正準備招供,被年長的男子用眼神給逼退。
那年長的男子沉聲道:「被你們抓到,算我們栽了。無論你們怎麼處置我們,都無所謂。但行有行規,我們不能說出僱主的信息。」
蘇韜對年長的男子倒有些刮目相看,凝視他許久,淡淡囑咐巴頌:「倒還算是爺們,放了他們吧。」
巴頌有些意外,不過他對蘇韜的決定,沒有絲毫質疑,嘰里咕嚕地說了幾句泰語,讓手下將兩人給鬆綁。
兩個私家偵探望着巴頌那發亮的光頭,聽着巴頌那詭異的發音,汗毛孔直豎。他倆均是非常意外,原本他們以為自己不死也得被剝一層皮,沒想到蘇韜竟然如此輕而易舉地就放了他倆。
蘇韜放了兩人,主要是因為夏禹曾經就當過私家偵探,雖然現在不幹了,但他覺得幹這一行不算容易,不僅需要行走在黑暗中,隨時隨地都會遇到危險。
等私家偵探離開之後,蘇韜來到姬湘君的房間門口,摁響了門鈴。
時間已經不早,姬湘君雖然還沒有休息,只穿了一件睡衣,她先從貓眼看到是蘇韜,心思亂作一團,這麼晚了蘇韜來找自己,莫非有什麼非分企圖?
蘇韜見姬湘君遲遲不開門,繼續按了幾下,正準備掏出手機打電話,門鎖啪嗒響了一聲,姬湘君出現在面前。
一般女人晚上睡覺都會脫掉胸衣,姬湘君為了避免走光,所以胡亂穿上了一件內衣,甚至後面的褡褳都還沒來得及扣上,至於頭髮也有些凌亂。
「有什麼事情嗎?」姬湘君望着蘇韜的眼神有些警惕。
「有事,進屋聊。」蘇韜走進屋內,房間比起自己那套要小了不少,少了個客廳,其餘都相差不大,酒店的整體硬件設施都不錯。
蘇韜坐在椅子上,發現空調風口下面懸掛着粉色的內褲和胸衣,姬湘君洗完澡之後,順手將衣服洗掉,然後掛在空調的出風口晾曬。
姬湘君發現了蘇韜的目光,面色一紅,連忙走過去,踩在凳子上,準備將內褲和胸衣給取下,她將手臂儘量朝上延伸,寬大的睡袍下擺也順勢上走,露出潔白瑩潤的小腿。
「小心一點!」蘇韜還沒來得及提醒,姬湘君踩着的那凳子不太結實,重心不穩,在空中搖晃了兩下,竟然直接朝地上摔了下去。
蘇韜雖說身手矯捷,反應極快,但面對這變化也是措手不及,只聽到「噗」的悶響,姬湘君整個人摔在地上。
若是換做其他時候,摔個跤也就罷了,但姬湘君在蘇韜面前丟了丑,既覺得尷尬,又覺得委屈,趴在地上嗚嗚的哭了起來。
蘇韜哭笑不得,站起身朝姬湘君的方向走了幾步,竟發現這女人光顧着哭,走光了竟也不知。
姬湘君的睡裙攤開,依稀可以看到腿根,至於那紫色的內褲邊緣,也是若隱若現,因為是鏤空透氣材質,甚至還能看到絲絲縷縷的隱秘風景。
蘇韜抓住了姬湘君的踝關節,姬湘君本能地縮了一下,然後就發現一股劇痛蔓延從那裏蔓延開來。
「你扭傷了,如果明天還想正常行動,那就躺着別動。」蘇韜皺了皺眉,語氣冰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