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偷襲受傷的,對方用的是軍用匕首,不過是國外製式的,不是國內用的那種,所以從款式上查,應該沒什麼可能!」
「匕首,當時是什麼情況,你沒發覺對方在嗎?」一個當過殺手的人,嗅覺神經應該是無比敏銳的啊!
「他隱藏的很好,而且我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天樹標誌上,所以也就放鬆了警惕。」
梁輝搖搖頭:「不過我只是受了點小傷,他的手腕被我扭斷了,估計短時間內難以恢復了。但是那個天樹的標誌,確實沒錯,是真的。」
「有沒有看出是哪個隊伍留下的?」天樹標誌,是參天團的代表。
但是三個隊伍,所留下的天樹標誌,都是會有細微不同的。
參天團的出現,代表的是會有人死,天樹的寓意,則是這些死去的人,靈魂會得到安息。生前,他們做過各種各樣的事,好的,壞的,傷人的,幫人的。
但是死了,靈魂都是無罪的,是可以去往魂之歸所的。
「沒看出來,我只知道奇恆的標誌,但是那標誌不想,有些張揚的感覺!」梁輝搖搖頭,即便是在參天團內,隊伍之間也是不知道對方身份的。
而且三個隊伍,彼此也不了解,只是知道對方存在,卻不知道是誰。
「張揚!」
吳浩明輕輕咀嚼着這個詞,眼前忽然閃出一抹光,是巒悟啊!
那個殺手是巒悟的人嗎!
不會是,如果是,那麼梁輝早就死了。
巒悟,可是三個隊伍中,實力最強的啊!
梁輝這麼一個退出者,可能許久都未參加任務的人,他的敏銳和直覺,根本無法讓他躲開巒悟成員的偷襲一擊。
「你先休息吧!這件事誰也不要告訴,只有你和我知道!」吳浩明拍拍梁輝完好的那邊肩膀。
「恩!」
殺手的第一本能,是保護自己,梁輝雖然退出許久了,可是這本能仍舊存在。
「這幾天你就留在招待所內,如果對方是鐵了心要殺你,那我們也好設伏!」
「我回來的路上,遭到了一次攻擊,但是襲擊者應該是當地的混混,所以我覺得可以從龍安市黑幫的角度查查,看看是不是能找到那個殺手!」梁輝提供了一條線索。
「行,你把具體的情況寫個書面報告,剩下的我去安排!」吳浩明點點頭,其實他是想到了一些東西,一些問題吧!
既然能肯定王軍寶是被殺手殺死的,就要按照這方面的考慮來查。
不過這個殺手做的非常隱蔽,而且居然敢把這件事推到參天團身上來,膽子未免太大了一點。
要知道參天團的名聲,也不是任何人都能抹黑的。
事實證明想抹黑他們的人,都已經死了。
「梁輝怎麼樣?」看到吳浩明出來了,張景濤三人都主動走了過來。
雖說他們可能不太看得上樑輝,但現在大家都是一個組裏面的人,如果不互相關心,內部再起了鬥爭,那這次來福安省,也就白來了。
吳浩明能把他們這幾個人,從各自的崗位上抽調來,其實他們的上級,在背後都是起着推動作用的。
如果這次的事,他們能夠立功,回去升官肯定是少不了的。
但相對的要是搞砸了,麻煩的不止是他們。
「沒什麼大事,景濤,你和我來一下!」吳浩明說着,走入了另外一個房間內。
「組長,你找我是因為梁輝查到了什麼嗎?」張景濤的嗅覺何等敏銳,一個老偵查員的知覺,早就令他明白梁輝失蹤的這段時間,是去做什麼了。
「你親自去龍安市公安局一趟,告訴李局長,就說王軍寶的死,是殺手所為,我們已經查到了證據,讓他按照這個思路查下去。」
吳浩明待張景濤關上了門後,才繼續說道:「對方是有備而來,我怕電話受到監聽,而且你自己也要小心,千萬不要引起別人的懷疑。」
「組長,真的有那麼嚴重嗎?」
張景濤對吳浩明的話,有些驚訝:「一個副市長,居然會有殺手來殺他,是不是有些小題大做了。」
「我們所要面對的對手,沒有我們想像的那麼簡單,對方的可怕,佈局遠遠超出了我們的想像啊!」
吳浩明對一步步的追查,一步步的探尋真相,已經有種進入了對方圈套的感覺。
如果自己知道的這些,真的是對方故意讓自己知道的,那就太可怕了。
這個對手,是想用他的方式,堵死自己的嘴啊!
讓自己有苦說不出,最後各條線索的調查,都進入死胡同。
「而且幫我告訴李局長,讓他加緊對殷小琳的監視,最好給這個女人一種我們已經掌握了確鑿證據的感覺,給她以壓力。」
「好,我懂了,組長!」張景濤是破案能手,卻對吳浩明這種運籌帷幄,統管大局的能力,很是佩服。
強兵,不一定就是強將,這是很久以來就有的規則。
吳浩明現在擔心的,卻是自己好不容易抓住的這些線索,會一點點的消失。
而且梁輝說他回來的路上,還遭到了追殺,這個殺手是在梁輝面前暴露了什麼嗎?
或者說他以為自己已經暴露了什麼,所以才會對梁輝窮追不捨?
說不準,他真的以為梁輝知道了他什麼秘密,或者說以為梁輝識破了他的身份哪!
梁輝的傷,並不重,但是精神的疲乏,與身體的勞累,仍舊讓他在吳浩明幫他包紮好了傷口後,死死的睡了過去。
「梁輝還沒醒嗎?」見宋姍姍走了進來,吳浩明從思索中抬起了頭。
「沒醒,不過剛才有個服務生給他去送晚飯了,估計也會被叫醒的!」
宋姍姍很隨意的坐到了沙發上,她和方子樂查了一下午關於盛興集團最近幾年發生的新聞和周邊軼事,早就累的不行了。
「查到什麼有用的東西沒有?」
讓這個只有二十四歲,剛剛工作一年的女孩來做工作量這麼大的事,他心裏還真有些過意不去。
「都是一些風月雜談,沒什麼有確實證據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