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竹聖君是落月的師尊,你這麼對她說話,你算什麼!?你以為落月的身份地位比你低!?你憑什麼這麼囂張!?」
李定風這一開口,遠處的須子墨的表情徹底扭曲了。
在他看來,李定風這樣的螻蟻,連跟他站在同一水平線的資格都沒有!
「狗雜碎,你也敢這麼跟我說話!?」
須子墨身上立即釋放出一股強大的威壓,直轟李定風。
到這時,他已經失去了理智。
他顧不了這麼多了,只想出一口惡氣!
方羽並沒有出手為李定風擋下這一下的威壓。
李定風自己釋放出仙力,想要擋住。
然而,在這時,傾落月卻閃到了李定風的前方,凝聚出一道罡印,將遠處轟來的威壓給擋下。
李定風看着前方這道背影,眼睛微微泛紅。
雲輕竹看了一眼傾落月,察覺到她臉上的堅定時,輕嘆一口氣,別過頭去。
「落月,你……」遠處的須子墨,幾乎要吐血,雙眼通紅。
「算了,我們就放過他吧,他快要瘋了。」後面的方羽笑道,「走吧。」
傾落月看着遠處的須子墨,平靜卻又冷淡地開口道:「須子墨,我對你本就沒有絲毫的感情,今日你以如此態度對待我的師尊……從今往後,我與你不再有任何關係。」
說完,她便轉過身,看向李定風。
二者相距很近,半米都沒有。
傾落月看着李定風,美眸溫柔如水。
李定風眼睛泛紅,身軀都在微微顫抖。
他原以為,他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傾落月,更不可能離得這麼近了。
可今日,一切都實現了。
「好了,離開此地。」
這時,雲輕竹那清冷的聲音從旁邊響起。
傾落月臉頰微微泛紅,低下頭去。
「嗖!」
這時,方羽已經帶頭朝着凌步凡所在的叢林飛去。
雲輕竹緊隨其後。
傾落月看着雲輕竹的背影,又看向李定風,柔聲道:「我們也走吧。」
「可,可是你師尊要求我們得保持距離……」李定風緊張地說道。
「師尊要是……唉,傻子。」傾落月直接拉住李定風的手臂,往前追去。
李定風雖然心中驚訝,但聞到身旁傳來那熟悉的香味,他的心情變安定了很多。
就算未來會發生什麼,那又怎麼樣呢?
現在是快樂的就足夠了。
「嗖……」
方羽一行迅速離開。
須子墨留在原來的位置,看着傾落月與李定風一同離開的背影,雙拳緊握,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嫉妒,憤怒,怨恨……在這一刻提升到了頂點。
但他最痛恨的不是李定風,不是雲輕竹,更不是傾落月。
而是那個突然出現的寒道羽!
若沒有這個雜碎,早在九天仙府,李定風突然跳出來的時候……相心就已出手將其誅殺!
可就是這個寒道羽出手,保住了這個李定風。
而李定風有了寒道羽撐腰,甚至都敢當面反駁他的話語!
不可接受!不可接受!
如果可以,須子墨真的衝上去,先把李定風那個螻蟻捏死,再想辦法將寒道羽殺掉!
然而,理智告訴他,他這樣衝上去,死的肯定是他自己。
「冷靜下來……我要先找到我們九天仙府的其他弟子,還有峰主,離開此地!之後,再慢慢想報復的事!」須子墨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對於方羽所說的話,他一個字都不信!
須子墨環顧四周,最終憑藉直覺,朝着東側方向飛去。
……
方羽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傾落月和李定風,二者幾乎貼在一起飛行。
於是,他便看向不遠處的雲輕竹,好奇地問道:「你這是默許同意他們一起了?」
雲輕竹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答道:「我從來沒有阻止過他們在一起……或者說,阻止他們的不是我。」
方羽眼神微動,問道:「是因為傾落月擁有天鳳血脈的緣故吧?」
雲輕竹眼神有些複雜,最終還是答道:「落月繼承了天鳳血脈,未來必定也會成為天鳳宮的宮主。因此,無論太上老祖,還是其餘三大聖君,都認為落月需要選擇一位夠資格的道侶,須子墨……就是她們看中的人選。」
「原來如此……難道不能不找道侶?」方羽好奇地問道。
「不行,擁有天鳳血脈,就必須有道侶,這樣才能將秘法修煉至大成,同時……讓自身的血脈完全激活。」雲輕竹輕輕搖頭,說道。
「還有這種規定?意思就是你們天鳳宮的秘法……需要以雙修為基礎?」方羽驚訝地問道。
「並不是雙修的意思。」雲輕竹說道,「具體如何……我並不清楚,因為我並不具備天鳳血脈。」
方羽微微蹙眉。
結合這個說法,他突然想到一點。
鳳凰這個一直被並稱的神獸,其實包括鳳與凰。
那麼,這繼承了天鳳血脈就必須找到道侶一同修煉,才能讓功法和血脈大成的原因……是否也與這鳳凰本身的構造有關?
「這麼一想,還真有可能是這樣啊……」方羽心想道。
「落月必須找到一位天賦極高的道侶,這樣有助於她未來的修煉。」雲輕竹繼續說道,「而李定風……明顯還不夠資格,這就是老祖和其他聖君都不同意的原因。」
方羽也回頭看了一眼李定風,說道:「其實修煉天賦這種東西,不是這麼輕易能看出來的。須子墨目前修為的確比李定風要高,那是因為他起點高,進入到九天仙府這樣的勢力裏面修煉,相比起李定風這樣出身平凡的……自然有很大優勢了。」
「如果李定風天賦足夠,那他也能進入九天仙府,就算無法進入九天仙府,也能進入梵天門,近光教派等等……」雲輕竹說道,「但他確實還不到那樣的程度,因此……他無法成為落月的道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