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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布玄暗暗入的道院,並沒有被人察覺,一晃十天過去了,巨靈道院一下就熱鬧了起來,巨靈道院的大比,無數人都打破了頭皮,省吃儉用,就等着這一天,僅僅只有三個人名額的「巨靈令」!
盛典之上並無比斗,只有一場比較「巨靈點」高低的形式,但即便是這樣,這一次盛典也因此比的空前之熱鬧。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這不但是巨靈道院的盛世,更是巨靈古地的一次盛世,考檢天才的一次大會。
一大早,無數人就早早到了。
古地也打開了,從古地里,這一次出列了兩尊三花聚頂,古地里僅有的不在閉關中的兩尊,除去陳圭之之外,就只剩下一位韓戊羌,壽元已過一千四百載的高人。
陳圭之時不時的回頭,溺愛的看着他背後的曹蒹葭,曹蒹葭看起來氣色已經好了很多。
「多謝師傅上次賞給徒兒的仙丹。」曹蒹葭吐了吐舌頭,剝了一個油紙酥花餅遞到陳圭之的嘴邊。
陳圭之哈哈一笑,「你這丫頭啊。」說着,搖了搖頭,一口咬在了這酥花餅上,滿足的搖了搖頭,「你一個女娃子,整日裏貪玩,也不好好修行,真想不到卻偏愛這一手廚藝,想來放眼這巨靈古地上下再也找不出手藝比你更好的了。」
「師傅這麼夸蒹葭,蒹葭可要笑壞了。」曹蒹葭極為的開心,看這個表情絲毫沒有半點的作偽。
「哎,老陳啊,你運氣可是真好,能收到這樣一個寶貝徒弟,要是我,做夢也能笑醒啊。」韓戊羌打趣的道。
「看看,看看,老韓他酸了。」陳圭之哈哈大笑的道。
「韓老在說什麼呢,蒹葭怎麼可能把韓老您給忘了呢,我還記着您當初的指點之恩呢,蹬蹬蹬,看看這是什麼。」曹蒹葭小心翼翼從一邊拿出另外一個食盒,「您最愛的桂花酒。」
「哈哈哈,好,好啊。」韓戊羌樂上眉梢,喜不自禁。
「蒹葭,我看你這幾天好像有什麼心事啊,你從林煙渡那回來我就看出來了,是不是有什麼事?可以對師傅說啊。」吃了一口酥花餅,陳圭之溺愛的道。
曹蒹葭的笑容有些勉強,猶豫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其實沒什麼的啦。」曹蒹葭挽了挽頭髮,弄別的去了。
「說,師傅肯定為你做主!」陳圭之臉色一沉,有點憤怒了,這是誰,敢欺負他這個寶貝徒兒。
他平日素來就最寵愛他這個弟子了,這竟然在外還受了委屈,這還了得??
「嘭!」韓戊羌也是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兩尊三花聚頂的大能一下也都憤怒了,「小曹,你說,老夫也為你做主。」
曹蒹葭吧嗒一下,直接就掉了淚,噗通一聲就給二老直接跪下了,「蒹葭。。蒹葭在外受人欺負了,還請師傅為徒兒做主。」
一句話,陳圭之一口老血逆衝上心頭,差點噴出血來,他看曹蒹葭這表情就猜出了一個七七八八,究竟是什麼事能讓一個待字閨中的女孩羞於出口,又是什麼,能讓曹蒹葭這麼一個大大咧咧,素來什麼事都不放在心上的人委屈之此,那豈不是……
只一下,陳圭之眼都被氣的暈了三分,這一點大概是連陳凡都沒有想到的,隱忍三年,曹蒹葭把這一口惡氣醞釀到了極點。
「徒兒,徒兒不敢說。」曹蒹葭又是委屈,淚眼巴巴,直掉在地上,「他,他是道院裏新出的天才,聲名鵲起,師傅、師傅您還曾經很賞識他……」
「混賬!」
陳圭之一腳踢翻了桌子,氣到白髮倒立,臉色猙獰,一尊三花聚頂終於再無了往日的一絲和善,如惡龍出世,「今日,你就給我當着盛典的面把這人給我揪出來,不管他是誰,哪怕他是院主的兒子,老夫也一刀剁了他!」
庭院之前,竹葉落了。
「小姐抽姻緣簽,姻緣簽上說,『六朵桃花平天命,竹亭落葉見白馬』」
該結束了。
陳凡長嘆了一口氣,聽着院子外的喧譁,「外面很熱鬧呢。」
「是啊,你不去看看。」張布玄不知不覺間已經走到了陳凡的身後,搖着扇子,微微一笑,眼神有一些惆悵和唏噓,不知不覺間,他又以這樣的方式回到了這裏。
陳凡搖了搖頭,「今天這事情還不知該用什麼方式來結局呢,想必會是一場盛大的鬧劇吧。」
「走吧。」張布玄拍了拍陳凡的肩膀,從他的眼神里,陳凡看出他竟似有一些比陳凡還要迫不及待。
陳凡笑了笑,推開了這院子的門。
大概,也永遠不會再回來了。
道場之上,人山人海,遠遠看去,人聲鼎沸,人頭密密麻麻,一眼看不到邊,張布玄拉着陳凡在一個角落裏坐下,手指一指,「這個地方好,又安靜,又能看見整個道院的全貌,不錯吧。」
「是不錯。」陳凡笑了笑,目光注視到高台上,安然而立,站在陳圭之背後的曹蒹葭身上,「聽說她傷勢已經全好了。」
「嗯。」張布玄點了點頭,「陳圭之賜給了她一枚六壬逍遙丹,價值連城,直接治好了她的傷勢,甚至還有所精益,大概離邁入玄嬰境界都不遠了,應該會快於你我。」
陳凡緩緩點了點頭。
巨靈道院的院主坐在一邊,摸着鬍鬚,神情也很是期待,和他身旁幾位長老交頭接耳着。
陳凡這會注意到,公孫巨匠也坐在人群里,只是身影看起來很渺小,整個人看起來風塵僕僕了許多,想來這三年裏他也是夜以繼日,為了巨靈點而奔波着吧。
很快,盛典就開始了,一位白須長老飛出,主持這一場盛典,「等等。」突兀之間,一道聲音打斷了。
陳圭之緩緩飛出,含笑的目光看向了下方,眼神微冷,「在盛典開始之前,我有一件事想做。」
院主的臉色有些變了,下方的人更是一片微微譁然,不知所措,交頭接耳着,這是什麼事,非要在這會說?
「蒹葭。」陳圭之扭頭,從他的背後,曹蒹葭咬緊下唇,緩緩走了出來,人都清瘦了許多,臉頰上還有一些淚痕,陳圭之恨聲的道,「你去把他找出來,放心,這一次有師傅為你做主!」
嘩,所有人都譁然了。